心的痛点。
天知道为了报仇,他是如何偷偷摸摸地将自己留存到现在,甚至还失去了男人最宝贵的东西……
他与剑晨很像,都是在年少时痛失了双亲,成为人见人弃的孤儿,若不是隐忍,若不是极致的隐忍,他又如何能活到现在?
可这并不代表他甘心接受这一切,并不代表他可以被平生最痛恨的洛家人揭露一身的伤疤。
“我曾经的过往,我保证,剑晨,你也会尝到这种滋味!”
“现在……才只是开始而已……”
话音未落,隐魂就那么带着狰狞的神情,身形缓缓变淡,在剑晨催发出的雷霆就将殛到他的身体时,终于消失不见。
“至于安伯天,你可以不管,就让他去死好了!”
最后,在身形消失之处,隐隐约约地,有他冷笑的声音传入雷霆中。
雷球变得黯淡,缓缓收归一处,显露出剑晨紧皱的眉头。
不得不说,隐魂的身法果然诡异,直到现在,两次与之对战之后,剑晨仍看不出他到底是如何将身体变得如同真正的影子一般无形。
连身法都看不透,想要抓住他再拷问出安伯天的消息,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他刚才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他的功法本就是那般偷摸,难道还不准人说了?
我为什么会尝到他曾经过往的滋味?他的过往又关我什么事?
隐魂的话说得令剑晨一头雾水,可最后一句话才是他眉头紧皱的源头。
安伯天?
他回头望了一眼火光渐盛的皇宫城墙,因为他那一声暴喝,此时城头上正忙乱不堪,越来越多的人头正在汇聚,甚至他还看到在火光照映下,不少寒光闪烁的箭头正在胡乱寻找着他的位置。
隐魂实在已经将剑晨的命门摸得极准,只要事关安安,他确实无法置身事外,安伯天是不是真的在皇宫之内,在没有确定前,他只能宁信其有。
所以……还得再进去!
精光微闪,耳中已经听到有轰隆隆的脚步声,长安乃京师所在,禁卫军的反应速度极快,才发现异常,除了城头之外,在街道上巡逻的大批军士已经及时起来。
于是,在隐魂之后,剑晨的身影也化作残影,消失在变得嘈杂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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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魂呢?他在哪里?”
唐玄宗怒意勃发的喘息着,一双通红的血目愤然怒视顾墨尘。
“不知道。”
顾墨尘摇着头,老老实实答道:“你知道我和他一向不对付,他的行踪怎么可能告诉给我。”
“话说……你不是叫他去开启什么计划吗?”
想了想,顾墨尘翻了个白眼,道:“那是什么计划,连我都不能知道吗?”
“顾墨尘!”
唐玄宗终于忍无可忍,愤然大喝道:“你不要太放肆,可别忘了我是谁?!”
顾墨尘愣了愣,终于换上一副严肃一些的神情,嘲弄着道:“你是谁呢?”
“是当今皇上,还是……水月府的府主?”
他踏上一步,无视唐玄宗愤怒到想杀人的眼神,讥嘲道:“你可也别忘了,你这两个身份,可都害我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