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她送回苗疆,并给五圣总坛带去一句话。”
待唐玄宗吩咐完毕,蜀山剑主才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随口吩咐着。
“剑主请讲。”
在蜀山剑主面前,唐玄宗正如他所自称属下的,一直都恭敬有加,有令必应。
“你就说,人是老夫使人送回来的。”
蜀山剑主想了想,吩咐道。
唐玄宗躬身,又应了个是,可在微垂龙躯时,在蜀山剑主看不到的角度,双眼中划过一抹不甘,随即又被他强行隐去,面上不露分毫。
蜀山剑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一手提着郭传宗,缓缓进入大明宫内。
目光扫了一眼唐玄宗身后的巨大沙盘,特别是在密密麻麻的安字与史字旗上多看了一眼,再看看唐玄宗,沉吟片刻,才道:
“你也不必太过焦虑,于天之道,物极必反之,你自继任皇帝以来,开元盛世已将你大唐带入巅峰,这时遇反其实并不算坏事。”
眼中精光一闪,不见他如何动作,那沙盘中满布的安字旗与史字旗竟齐刷刷仿佛被割了一地的麦子,全数拦腰斩成两半,零落散了一地。
“至于安与史,这两人逆天而为,一时盛极却并不能持久,你只须记住四个字……”
闻听此言,唐玄宗那颗才变得枯寂的心陡然之间火热无比,连一叩,口中急道:“请剑主指教!”
蜀山剑主笑了笑,眼中精光仍在,沉声道:“物极必反之后,否极则泰来!”
“否极……泰来?”
唐玄宗愕然,茫然间呐呐重复着这四个字,视线更落在被割了麦子的无数小旗上,一时间怔怔出神。
安史之乱其势之大,宛如滔天巨焰,只是转眼间便将整个大唐江山烧了个遍,此时就连长安也危在旦夕,如此天下将覆之事放在蜀山剑主眼中,竟只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八字而已?
“剑主,可否明示……”
唐玄宗沉思了半晌仍自不得要领,事实上他这数月,不,当现安禄山的野心时,他便一直在暗中准备,可如今所见仍是功亏一篑,那沙盘上的小旗斩起来很容易,但真正的狼牙铁军,又岂是如这沙盘一般说斩就斩?
因为安史之乱,唐玄宗早已心力交瘁,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一一从脑海中划过,可仍一筹莫展,蜀山剑主却在此时道出八字,八个没有任何实质性内容的八个字,唐玄宗如何能甘心?
面对唐玄宗的问题,蜀山剑主摇了摇头,面相极年轻的他有着不符于表象的深沉,淡漠道:“言尽于此,你能悟便悟,悟不出便等,仅此而已。”
“老夫早已言明,天下事非蜀山事,蜀山能够对你提供的帮助,也只是水月府而已,能否平定这场战乱,还得看你这个做皇帝的。”
水月府……竟属于蜀山?
唐玄宗苦笑了下,躬身道:“是……”
“回禀陛下,郭怒带到!”
几句话功夫,宫门外已有零碎脚步声响起,声音尖锐的太监半躬在门外,恭敬向唐玄宗覆命。
“哈哈哈,楚老哥叫老叫花子来,又有好吃的了?”
与太监不同,郭怒哪管礼数,一脸兴奋疯癫,已然一脚踏入了大明宫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