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冰一样的男人,他的身体此刻却像是着起了火,林雨寒感受到他像禁锢一般的拥抱,身心仿佛都在经受着来自地狱之火的拷问。
头顶上灿烂的阳光和办公楼的白墙有些刺眼,远处路过的行人让她心烦意乱,仿佛能看到自己肩膀的上的恶魔,它饶有兴趣的看着刘影爱意泛滥的一幕。
刘影抚摸着她的头发,发丝从指缝中滑落,薄唇轻吻着她的额头,可每一种亲昵的动作都让林雨寒浑身的细胞都产生了抵触,来自心理和生理都不能接受了。
从来没有对刘影的抚摸这么难受过,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竟然已经被放逐到那么远的地方。
“刘影,让你担心了。”有意后退着身体要离开刘影的怀抱,林雨寒思量着接下来的话语。她尽量维持着惯有的状态,脸上不流露出一丝的不安,尽管她的胃已经在紧张中痉挛。这是在公司门口,不管怎么样,现在摊牌都是件极其不明智的选择。
而且,更重要的是林雨寒觉得无法面对眼前的刘影,他就像是心脏衰竭的病人,仿佛心脏直直坠落,空落落的不知道掉到了哪里,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空壳。伤害这样一个人,林雨寒觉得自己就站在地狱的边沿,下面是滚滚的熔岩。
“你没事就好,就收到你一条短信说晚上不回来,之后连电话也不接了。”
“我很怕出其他的事情。”刘影叹着气,他的头发有些干枯毛躁,他的眼睛红肿,黑眼圈浓重,低垂的肩膀显得垂头丧气。
“我没事,不用担心了。”林雨寒把刘影头上翘起来的一撮头发压下去了,靠近的时候,他们的眼神对上了,刘影那双带着血丝的细眼紧紧的盯住她。又一次来自心灵的拷问,林雨寒不得不解释点什么了,哪怕是说谎。
当人说谎的时候,难免会有心虚的小动作,林雨寒压抑着身体,撇过头说着。
“昨晚和几个朋友去KTV了,唱完太晚了,就去其中一个朋友家住了。”
这个破理由里全是破绽,就看聆听的人愿不愿意追究了。林雨寒了解刘影,他向来不喜刨根问底,只要是解释他都会接受,至于信不信只有他心里知道了。
现在她把选择权抛给刘影了,他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否定。相不相信是一回事,而真相又是另一回事。林雨寒都为自己的绝情感到不寒而栗。
……
刘影原地愣了数秒,他麻木的神情吞噬了其余过剩的情绪。林雨寒同样麻木的等待着,是释放,还是死刑。
“我知道了。”刘影点点头,一瞬间好像浑身的骨头都错位了,他不再追究了。
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刘影示意着他要回去上班了,而林雨寒也没有再留他一起去吃早饭,他们走到了公司所在的创意园门口,刘影不让她再送了,自己小跑着奔向了地铁站。
心里的田地无法贮存白昼的热量,林雨寒望着那单薄的背影,她觉得她的心是黑夜,是冰冷的。
……
“诶,林雨寒你迟到了。”
脚步声凑近,有人在身后出现拍了下她的肩膀,力道很大,完全无视女人小身板的承受能力。听着那辨识度很高的粗狂声音,用脚指头都能认得出来是林雨寒的上司 ——辛格。
“不好意思了,辛总,我这就回去上班。”肩膀吃疼,林雨寒无奈的捂着肩膀往后缩了缩。
辛格朝着林雨寒面对的方向探着头,他啧啧的说着:“哟,刘影怎么来找你了?你们这是……”
话说了一半,辛总突然闭嘴了,他凑过身子在林雨寒的周围闻了闻,然后又确认一遍的闻了一圈。
他不再多语,回身往公司走去,重重的叹了口气。
********
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半,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边,一栋高层写字楼里,有个笔挺的身影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刚刚挂断了电话,杨思远已经帮林雨寒把找房子的事情安排下去,为了保证事情的私密性,他对外说的是自己要租套房子。下属小心翼翼的又问了问对房子的要求,言语间很小心怕说错话了,问的杨思远有点想笑,对方越是这样,就越好像他是要租套房子包养个小情人什么的。
林雨寒对他来说也许有着多种意义,但是至少现在并不是什么情人。
也没有过多的解释,这样也好,就由着下属把找房子的事情当成是他要金屋藏娇来办吧,这样保密性会比较好,林雨寒也不想让人知道她要换地方住的事情。
在屋子里走了两圈,杨思远思考着林雨寒早上电话里的意图,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和刘影分开了。曾经她那么执念的男人,现在如此坚决的要放手了。杨思远靠着窗户点起一根香烟,办公室里是规定不让抽烟的,但他似乎很热衷于和这项规定对着干。
林雨寒和刘影的隔阂已经显而易见,他们的裂痕越来越大,但是能这么迅速的让那个女人下定决心分开,恐怕是因为第三个人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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