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溪涧,还是只幼犬的依贝,闪烁着晶莹的目光,胆怯却又迷恋。
幼小的生命随着司念渡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艰难。司念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没有了依贝,没有了这个始终待他如一的朋友又该怎么办。
故土的风啊,吹来一阵回忆的甜蜜,让司念深深的陷于其中不愿睁眼。
可是,走在江湖上的人儿,终得站起,终得让痛失的记忆变成旧时的回忆。
司念心疼如锥心,却只能强忍着疼痛,微笑的看着依贝,看着他那疲倦的想要入睡的眼睛。
依贝的五脏六腑已是在陈玄风两记“摧心掌”下裂开了破碎的痕迹。它强忍着想要闭眼的倦意,只为能再清晰的看着司念,再见一次那个让它死心塌地跟随的孤独人影。它注视着司念再一次的胜利,它相信自己的主人将握着长生剑成为那盖世的男人。只是,从此他的身边少了自己……
……
……
大漠的清晨,朝阳终于刺破了云层,赤红的太阳在逐渐的升空中射出万般光芒,大漠的气温在快速的升高。
司念孤独的站在黄沙上,周围的尸体安静的躺着。
他那寂寞的背影的背对着阳光,白色的衣衫随风轻轻的舞动,他低着头,长生剑插在身旁的黄沙里。
“你不该这样……”司念低着头,抱着已经死去的依贝,喃喃自语。两滴泪水顺着他那俊朗的脸庞滑落,滴在了依贝那沾染着鲜红血液的毛发上。
时间缓缓流失,站在原地的司念久久不愿动弹。他的内心满是自责,又满是痛恨。
当烈日已经高照,大漠里的空气被蒸得扭曲时,司念终是抬起了脑袋。他蹲下了身子,将依贝已经僵硬的身体轻轻放于黄沙上,而后缓缓抬起左手。“嘭!”一团黑色的火焰在其手掌间升起。
司念不再看它了,他还有事要做。他需要去杀人,去杀那个断了手掌的男人。
“嘭!”左手一挥,“死神之火”便沾上依贝,而司念没有忍心多看一眼,侧过了头,转过了身。
白衣翩翩,有泪在弹。
“再见。再见……”
……
……
“贼婆娘,我们走!”一道蒙古包内,梅超风正闭眼打坐,忽然外面便传来陈玄风的焦急声。
梅超风从自修中睁开眼来,脸色微微不乐道:“你这贼汉子,急吼吼的做啥?”
“砰!”蒙古包门被一道人影揭开,而后人影踉跄的撞在了茶几之上。
“贼汉子,你怎么了!?”梅超风敏锐的眼神在透过门帘的光里看见了陈玄风的手腕,手腕上没有了手掌,唯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白骨与血肉模糊在了一起。
“呼!……”陈玄风倚在梅超风靠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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