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沈惜一个机灵差点没有咬到自己的舌头。
邪王此刻看上去是有些狼狈的,衣服上的竹叶还没有摘干净,额角还有汗渍。但是他整个人看上去都不一样了,沈惜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我说,今天,我破了阴后祝玉妍的处子之身。”
哦……原来是长大成人的感觉!
等等!
朋友,你让我冷静冷静……
沈惜咬唇想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睡了阴后的人是石之轩又不是自己,而且三十岁的男人了,睡个女人是很正常的事。天刀宋缺年近中年娶妻生子,在这个时候不照样是光棍一个……
诶不对!
石之轩与祝玉妍春风一度,阴葵派掌门从此止步于天魔*最后一层,再也无法勘破。而原以为能相守的爱人,却转身将慈航静斋碧秀心揽入怀中。
而宋缺,眼看着也要和慈航斋主来点什么了……
所以,这是要进入剧情的节奏了。
那管自己什么事儿?
一点儿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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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石之轩等了许久,才等来沈惜的一句平静至极的回答,多少让他有些郁猝。
“你要娶了人家么?”沈惜偏着脑袋看向对方。
邪王抿紧嘴唇,“并不,我不会娶祝玉妍。”
渣男!渣男!警/察叔叔,就是这个渣男!
沈惜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抬眼看他,石之轩盘腿疗伤,双目微闭,眉目俊朗如画,风姿更是风华无双。石之轩具备了渣男所有该有的东西。
大半夜的两个人索性都不睡觉了。
当着夜色就飞身上了屋顶,石之轩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坛子酒,自己开了一坛子,另一坛子则是扔进了沈惜的怀里。
“愣着做什么,喝啊!”
“为什么要喝酒?”沈惜闻着酒香,嘴里有些干渴。但是有被宋缺灌醉的经验在先,他难免会去想一想石之轩的用意。
“饮罢这坛酒,我就准备往江东去了。”说着,邪王仰起脖子就是一大口酒灌下去。酒坛口径大,免不了有些酒顺着边缘滴落下来,石之轩毫不在意自己的衣襟被酒浸湿。
因为这个动作,观赏性还是很高的——美人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好看,哪怕是抠脚。
沈惜仰头抱着酒坛喝了两口,“就当是庆祝你成功破身吧。”
这个理由一说出口,石之轩闻言差点没从屋顶上一脑袋栽下来。
“阿惜……哎,你想与我一同去江东么?”
认识沈惜也有不算太短的是短时间了,石之轩还是没有办法习惯这么清冷超脱的一张脸,却面无表情说出让他哭笑不得的话。
江东?江东不就是慈航静斋的驻扎地?
沈惜眨眨眼,认真地看着对方:“你是怕祝玉妍来找你麻烦吗?”
石之轩喉咙里一梗,灌下一口酒,醇醇的酒香在空气里弥漫着。
“你觉得我与阴后谁更胜一筹?”
“阴后。”
女人狠下心来,绝对是比男人狠厉得多。何况现在祝玉妍被石之轩在重要关头坏了大事,更加让人心气的是,这个渣男他不打算负责任。
“我与情爱并无太大兴致。”邪王开口,“道种心魔*是魔门中人趋之若鹜的东西,但是这魔门之首,却只有一人足矣。”
“我突然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卑鄙。”沈惜毫不留情,“你招惹了她,让她动心,给她期望。却是要断了她的后路,她的魔道追求。”
石之轩摇头:“我骗了她,她又何曾没有骗我。”
“所以你们只是互相交换了处子之身。”沈惜做了一个简短粗暴的总结。
“啪!”酒坛子顺着屋顶滚了下去,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非得这么说么?”
沈惜点头:“我看你此番前去江东的目的也不纯洁,你的新猎物在帝踏峰?”
石之轩脚下又是一个踉跄,“阿惜!”
“干嘛!”
邪王看了一眼“无辜”的沈惜,“没什么……”
第二天,竹楼中只有沈惜一人。
出了内室,厅内桌上有石之轩修书一封,另附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两张鬼斧神工的人皮面具,再加上银票若干。
银子、面子、出行江湖必备物品。
渣男的另一大特点就是——贴心。
沈惜把东西收好,看了一眼精致典雅的小竹楼:“石之轩真的是一个很合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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