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多年,沈兄弟别来无恙。”宋缺听到自己的声音被崖边的清风稀释。
沈惜点头,“宋阀主久违了。”
宋缺看着面前的人,与自己相比,个头矮了一些,纤瘦却又坚定。一张脸褪去少年时期的雌雄莫辩,如今端得是丰神俊朗,清冷无双的姿态。一双眸子却是如第一次见到的那样,干净淡然。
小孩儿看着他老爹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看,怒刷存在感:“爹爹,他说他比你还厉害!”
沈惜:……卧槽这猪队友开不得玩笑啊!
宋缺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惜,对方一双玉白的耳朵上拢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妃色的嘴唇抿着,纤长的睫毛好一会儿才在眨眼的时候上下交叠一下,看得宋阀主心里痒痒的,暖暖的。
儿砸干得好!
“那是骗你的。”沈惜面无表情。
小孩儿不干了:“你为什么要骗我啊。”
沈惜:……你的儿子你自己看着办。
宋缺会意,“师道。”
小孩儿仰着头看向他老爹:“不是说不能骗人的嘛。”
“阿惜不是骗你,只是让你知道人外有人的道理。”
“你叫阿惜嘛?”宋师道找不到重点,“我叫宋师道。你这么厉害,不如我拜你为师如何啊?”
沈惜扭头就走,宋师道反应很快,上前小跑就死死抱住人家的大腿,“你比我爹爹厉害,我要拜你为师!”
沈惜回头在小孩儿身上一点,起身运起轻功,几乎是一瞬间,人就不见了。余留两道清亮而悠远的笛音,和着崖边的清风渐渐消散。
“爹爹,他果然比你厉害!”
宋缺一脸无奈:六年不见,沈惜的武艺进展如何他不知道,倒是这一身轻功,恐怕是无人能及的。
“你想要拜他为师?”
宋师道点头:“人外有人,我既然是爹爹的儿子,我会替你超过他!”
宋缺心中大动,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你可知道,他如今还是别人的亲传弟子?”
“Σ(°△°)︴阿惜他还是别人的徒弟嘛?”
宋阀主笑道:“是啊,他尚且没有出师呢。”宋缺想着如今宁道奇一心放在徒弟身上,虽然有了牵挂,但是对待魔白及天下大势的态度都是冷淡不理会的。先不说性子与宁道奇像了个十成十的沈惜会不会想要一个徒弟,宁道奇也不会想要让自己的徒儿牵扯到乱世大争之中。
“我与阿惜是故交,至于你,你得叫他叔叔。”对于宋师道一口一个“阿惜”,宋阀主拧着眉头一次又一次地纠正。
“是吗?可是我看阿惜他明明很年轻啊,青姨说阿惜今年刚刚过了二十一。”可是老爹你都三十多岁了啊。
宋缺不为所动,一脸严肃。宋师道看着看着,就慢慢垮下小脸。
“哦,那就叫沈叔叔。”
“这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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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叔叔”如今正在鲁妙子的小楼里左转右转,青雅虽然让鲁妙子住在飞马牧场里,却是从来没有造访过他的住处。
“鲁妙子果然是天纵奇才。”以他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说,这些发明,若是能普遍使用,用到大处,无疑是能改变时代。“奇思妙想或许人人都能有,能有天工巧做实现出来的,这天下只有鲁妙子一人而已。”
青雅笑得恬淡,眼睛里亮亮的。沈惜心里反而毛毛的:“呃……”
青雅拿起桌上一个小玩意儿,那是一匹活动木马,扯一下马尾巴,就立刻露出了里面的机关。
“阿惜,你说,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比不上慈航静斋的女子么?”
沈惜大汗:江东的慈航静斋,还是改名为躺枪静斋算了。腥风血雨的八卦从来都是围绕她们展开的,哪怕是有些真料,这战斗力也是太强了一些。
按照现代人的看法,青雅就是妥妥的白富美——而且是娶了就直接一生都不用奋斗的那一种。沈惜头有点大,大众的审美落点都在慈航静斋上面,其余的女人那就都是炮灰啊!
“我等了他六年,他心中有别的女人,我仍在等他。”青雅看向沈惜,夕阳透过窗户洒向屋内,尘埃中的青年眉目如画,静静地站着,听着她说话。
“如果有人等你六年,阿惜,你待如何?”
沈惜摇头:“如果我爱她,一定不会让她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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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马牧场是个非常适合生存的地方——一眨眼,就是一个月。
鲁妙子毫无踪迹,但是沈惜猜想,估计又是被什么绊住脚步了。青雅如今绝口不提鲁妙子,因为女王的后面跟着一个面带寒霜的忠犬。
“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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