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这么被忽略……他喜欢应向晚理直气壮地理论,或者是委屈地撒撒娇都好,他接受不了她这样淡漠无奈地假装不知道的忽略!现在自己腹背受敌,他害怕应向晚这样淡漠的神情。
柏铭涛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脸抬起来,倾身含住她的唇有些急躁地啃噬。
应向晚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有点……喜怒无常。他都不跟自己说公司的事情,每天回来好像情绪都很好,但明明就比以前更忙更憔悴了。
她试图推开柏铭涛,想跟他谈一谈。柏铭涛此时拥着雄性征服*的本能霸道而不讲道理,根本不去考虑她想干什么,钳制住她的挣扎欺身上来。
应向晚很不愉快。这是她跟柏铭涛在一起这么久最难受的一次,疼得她的眼泪止不住往外淌,柏铭涛却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风度温柔体贴全然消失,失控地掌控着她。
终于撑过那个点,他脸埋在她颈窝里轻声喘息,然后回头轻轻地吻干她脸上的泪水。
应向晚整个人仿佛从深渊里捞起来一般。
汗液渐渐被蒸发,留下的冰凉停止了血液的沸腾。柏铭涛哑着声音说:“对不起对不起……”
应向晚用力呼吸以平息刚才整个过程里蜂拥而出的所有情绪,恐惧,绝望,害怕,失望,麻木。
柏铭涛痛苦地闭着眼睛,不停吻她的唇,“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他像是要把这辈子所有的对不起说完似的,恍然梦醒一般懊悔地拥着一言不发神情空洞苍白的应向晚不停说:“对不起……”
好半晌,应向晚才缓过来,她伸手把掌心贴在他的背上,轻声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是不是其实心底里还是一直只把我当个小孩子?”
柏铭涛紧紧拥住她,说:“没有……不是这样……不是……”
应向晚:“铭涛。发生什么事?”
柏铭涛抚着她的背低头吻在她的额头和眉毛上,“没有。”
他不愿意让应向晚一起承担公司的压力,没必要那样子,她只要好好做康复,每天开心就行了。
应向晚自认情商不低,柏铭涛这么反常没大事就奇了个怪了,“我们不能一起面对吗?”
柏铭涛:“我很不喜欢你跟王颢这么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但我受不了。”他说的很认真,就像真的是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一样。
应向晚花钱大手大脚却也很有规划,学了这么久经济多少人手痒炒股票她都不炒,怎么突然就要做期货投资了?难道知道什么了?柏铭涛不能接受应向晚的任何为了给他解决经济压力的小聪明。他总归也是好面子的。他镇定自如地下赌注。无论如何不能让应向晚再继续盘问下去,她有那种让人魔怔的超能力,自己对她完全无法抵御……就算因为自己这样无理取闹她生气也好,回头哄过来就是了。
应向晚听到这个话整个人一愣,她知道柏铭涛确实是个很从容自信的人,但对于男女关系,除非他知道那个男的是GAY并且已经有伴侣,否则他心里都是介意计较的,不过因为爱自己便妥协退让。一直以为,这个度自己把握地很好,也说的很清楚。原来他一直记在心里,这么难受,这么不高兴。
柏铭涛:“晚晚……”
应向晚用力舒气,像是无奈的妥协,“对不起……我以为我处理的很好。”
柏铭涛:“我不喜欢你们有秘密。你要买期货可以跟我说可以问我,为什么要去找他?如果我不问你就不说了?”
应向晚:“我……我也是心血来潮……你那么忙……他又没什么事……”
王颢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吐血身亡。他忙的要死。除了客户,也就只有应向晚是他任何通讯工具和社交网络工具的VIP了。
柏铭涛:“我没你想得那么忙!”
应向晚:“铭涛。我住在这荒郊野岭又不是真的隐居了。我是有看新闻的。而且我也是学了三年经济有基本判断常识的,你别把我当纯粹养在家里的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好吗?我从来不问你公司的事情,但我知道你最近压力肯定很大。行业这么不景气,你们布局这么大……我就是不希望给你添麻烦……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她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她也担心啊,虽然萧远总是嘲笑她就是犯了主妇毛病,但她就是预感现在是公司最难得时候,政府目前的态度根本就没救市的打算,只要资金链一断裂,再大的公司也没法撑下去。她已经很受不了在毕业这样最忙碌的时刻自己什么也不做,在家里无所事事,柏铭涛这么累,自己连陪着他都做不到。
柏铭涛:“晚晚……公司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公司也很好……对不起……我今天情绪失控。”
应向晚直直看着柏铭涛:“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实话吗?”
柏铭涛坦然地直视她,定定地说:“我就是不喜欢你跟王颢这样。我不喜欢他。”
他掌控了全局,无论绕到哪里,他又把话题引回了原点。
应向晚:“……”
柏铭涛口气软下来,低声道:“对不起……不该这样对你发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