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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向晚:我都走了!
陈曼:没关系啊。再过不到一个月大家就都回来了,反正可以见到。
应向晚:也是……马上就可以聚会啦。
顾言:今年我也可以带家属……
众人:欢迎欢迎……
这样聊了一场后,好久以来淡淡的心情像是被加了兴奋剂一样,突然变得十分欣喜跳跃。
第二天,应向晚独自一人回霖城。
家里一直空着,说话都有回声了。应向晚把一楼的窗户全打开,好让空气流通流通。她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歇下来,打电话给王颢。
王颢那边似乎很忙,“说话。”
应向晚:“方便说话吗?”
王颢:“方便。”
应向晚:“我想把房子给卖了,你认识的人多,能帮我操作下么?”
王颢手里的铅笔,啪地断了,他从转椅上起来,走到窗户边上问:“你干什么?!”
应向晚:“没干什么。就是想把这房子卖了。”
王颢抬手,腕表上时针的指针正指着五……他说:“我还一个小时下班,你在家里吗?我去接你。”
应向晚:“好。”
王颢还没六点就提前打卡下班,一路风驰电掣到应向晚家门口喇叭一通猛按。
应向晚拉开门,就是一阵咆哮:“按什么按!等会!”
王颢捏捏鼻梁,“……”
应向晚还真的只是让他等会,很快就出来了。
王颢看着麻溜坐上副驾的应向晚,说:“我订了粤菜。”
应向晚:“好。”
王颢:“最近怎么样?”
应向晚:“还不错。你呢?”
王颢:“VERYNICE。”
应向晚:“假洋鬼子。”
王颢哈哈大笑,她脾气真是一点也改不了。
应向晚没想到,晚上不是他们两个人吃饭,而是一大桌子人吃饭,她看到整包厢的人,脚步微微迟疑了一下。王颢伸手绕过到她肩膀上,把她带进来,说:“早订的局。凑合。”
应向晚:“……”
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局,好些高中校友,在哪儿混的都有,甚至还有个混黑的……
饭局有什么好不会的,尽管嘴甜地敬酒,该开玩笑开玩笑,开沉默沉默。席间,王颢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眯眼吐着长长的雾,他另一手搭在应向晚的椅背上。回头跟她说话的时候,桃花眼里全是邪气又明白的笑意。
有人打趣王颢:“王颢你这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啊……还飘得挺有姿色。”
王颢夹着烟的手对着说话的人指指点点:“少胡说八道。”
“谁不认识应向晚啊。你们两高中那可是风云全校的对子。”
应向晚也不尴尬,有点讨饶地笑着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各位哥们就高抬贵手放了我们两吧……”
大家还是打趣,开玩笑。应向晚无奈地笑着应付。
王颢:“管他们呢,爱说让他们说去。”
应向晚回头,附在他耳边,极其小声又认真地说:“王颢你再不正经点儿咱们就绝交了。你已经结婚了,老娘也快要订婚了。把你爪子从我椅背上拿下来!”
王颢勾着嘴角满不在乎地笑笑,眼神傲慢调侃:“那不是还没订么?”
应向晚沉声道:“王颢。”
王颢的脸僵了一下,只是极小极小的一瞬间,他又恢复了平时的表情。但终究是漫不经心地把手拿下来了。
饭局只是好朋友聚一聚,没所有人酩酊大醉。王颢心烦意乱,散伙的时候无论哥们怎么说都不肯续摊,带着应向晚扬长而去。
王颢把车开到人民广场随便停在空旷的位置。
两个人靠着椅背坐在车上心思满满地看着挡风玻璃外空旷的景象,身上的酒味不停弥漫开来,整个车厢都带着温热的气息。
王颢突然起身俯过身来,他的手扶在椅子边沿,鼻尖刚刚跟应向晚的鼻尖触到,应向晚本能地往后退。王颢逼过来,灼热的唇堪堪擦过她的……
“王颢!”应向晚推他。
王颢被她生气的声音拉回神,迅速起身坐回去。他从雪茄盒里抽了一根细雪茄叼在嘴里,拇指极利落地拨开打火机,手腕一甩打火机盖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车窗被降下三分之二,他的手腕架在窗框上,露出黑色的江诗丹顿。如丝般的烟雾缠绕飘散迷茫了他的脸,隆冬冰凉地风把温暖的空气全部吹散,取而代之的是清冽的冰凉。
王颢突然说道:“卖房子干嘛?给柏铭涛凑钱?”
应向晚:“……恩。”
王颢呵了一声,道:“那栋别墅才能卖多少钱?现在的房价给你撑死卖个四千万。四千万够干什么?他公司每天进进出出这么多钱,四千万连零头都算不上。你凑什么热闹?”
应向晚:“……我就是想帮一点是一点。”
王颢:“我不会帮你的。整个霖城谁敢买你那栋房子我就磕死他。”
应向晚:“王颢。只要柏铭涛好,我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