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城扬名

赏几个钱吧，我们出来混饭吃，也不容易的啦。”原来是收费的。海洋对那个收钱的大个子说:“这个广场从来没有收费过啊，怎么你们还要钱呢？就这样的戏法还好意思要钱啊？”

    “你是怎么说话呢？刚才你们俩还喝彩呢，怎么转脸就不认账啦。哪有白看的道理啊？”

    旁边也有人凑趣：“表演的不错，给几个钱吧，看你们穿的衣服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多好的料子啊，光闪闪的，还缺这几个小钱？”海洋看看这个人，知道，这个人肯定是个托儿，他出来演奏小提琴，就是因为没有托儿，所以总是赚不到钱的。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弥满了心头，觉得这样就给钱，心里不痛快。于是对这个托儿说：“表演是不错，但是和我大哥比起来，差远啦。他只能变鸽子出来，我大哥能变出小鹿呢。”

    “呦呵，看来你们是来砸场子的啊，既然你们能变出小鹿来，就请上台吧，只要能变出来，我们今天赚到的所有的钞票都是你们的。”说着，这俩人拉着两个孩子直奔台上，那个托儿并大声嚷嚷：“台下的观众请注意啦，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两个孩子自称是小城的魔术大师，能够变出活生生的小鹿出来。现在请他们表演。大家鼓掌！”台下的观众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大人和这两个孩子是什么关系，以为是一伙的，也是表演的一部分呢。于是掌声更加热烈了。冷晖被这突发的事件弄得不知所措，毕竟只是两个孩子。看到大家一个劲鼓掌，等着看大变活鹿呢。赶紧大声说：“我们和他们不是一起的，他们找我们要钱，我们随口说说的。”

    “什么，你想耍我们，白看表演不说，还贬低我们的技术，看不起我们，你们今天不给钱就别想走，除非变出活鹿来，只要你变出鹿来，我们今天给你三千块钱，你变不出来，给我们三千块钱。就这样，大家说好不好？”最后一句，他是冲台下观众喊着说的。

    “好！”台下一片喊好声。冷晖急得汗都下来了，自己哪里会变什么魔术啊，都是那个戒指惹的祸啦。

    “主人，没事的，你就变个小鹿出来给他们看看呗。”海洋抱着的啸啸传过来意念。“我哪里会变什么魔术啊，你胡说什么呢？”“主人啊，你本来挺聪明的，现在被尘世的仇恨压住了灵智，变得其笨无比啦。你忘了小红了？忘了小俊和小秀啦。他们可是能够变化无穷啊。嘻嘻，下面还要我说怎么变吗？”啸啸几句话惊醒了局中人啊。冷晖脑海里一下子出现了无数的想法。比如让小红先变成小鹿，然后自己把他从随身空间里掏出来什么的。嘿嘿，有意思，就这样啦。毕竟这几年在贫困的最底层挣扎了好久的生活经历也对他影响很大，想到这里，就对台下大声说：“既然这个大哥哥说到这个地步了，就请大家做个见证，我要是变出小鹿来，他们就不许找我们要钱了。但是我们也不会要他们的钱。只要他们向我们到个歉，好不好？”

    “不好！”喊声来自身边，只见那个变出鸽子来的魔术师来到跟前，很江湖地对着台下做了个罗圈揖：“我不会欺负孩子的，也不会找孩子要钱，只要他能够变出小鹿来，我当场给他磕头拜师。要是他变不出来，他给我磕头拜师，我要是高兴了，说不定就收下这个徒弟了，大家说好不好？”

    “好！”台下气氛更是热烈了。原来大家都认定了，这是表演者们的噱头啦。

    “主人啊，看来你要有个便宜徒弟喽，嘻嘻。”冷晖真的哭笑不得了，心说，这个魔术师肯定认为自己变不出来才真么说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不对，是自己硬要给别人当徒弟，拦也拦不住啊。没法子，变呗。

    冷晖仿照看过的电视中魔术师的姿势，先是举起双手，反正让大家看了又看，在掀起自己的衣服，让大家看到里面除了自己的小身板什么都没有，这才拿桩站定，双手高举过头。暗中对小红说：“你给我马上变成一只小鹿。”“什么是小鹿啊，小鹿是什么样子啊?”小红马上就有了回音，但是差点把冷晖给急死，感情这家伙没见过小鹿啊，没见过，当然变不出来啦。于是赶紧给啸啸传音：“你是怎么教育小红的，他怎么连小鹿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我怎么变出来啊，你这个笨狗。”“哎呀，主人，我倒是忘了，快把我抱过去，让我告诉他。”于是惹人发笑的场面出现了：一只含着粉红奶嘴的小狗突然出现在冷晖的双手之间，就这么悬空漂浮着。随即掌声如雷般响了起来。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原来，啸啸不愿意别人看到他含着奶嘴的样子，把自己隐身了。现在突然出现在人们面前，效果可想而知。连旁边的那个真正的魔术师都看傻了。心说，不可能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这么高难度的魔术？一定是大宗师的弟子，和自己这个野路子的变戏法的简直就不在一个层次上啊，要是真的拜在这个小孩的门下，说不定真能得到真传呢。按下这家伙的心思不表，再说冷晖，看到凭空出现的啸啸也是一愣。听到喊好的声音，心里也有点小小的得意。看着啸啸很人性化的表情，冷晖也不禁笑了出来。

    “不算，说好是变小鹿的，变个小狗出来不算。”旁边那个托说话了。

    “变鹿，大家要看到你变出小鹿来，快变吧，呵呵。”

    冷晖双手合拢举着啸啸，和他交流：“快告诉小红怎么变小鹿，今天一定要变出来！”毕竟是孩子，总是会有火气的啦。

    啸啸也很善解人意，一边四爪乱舞，含着粉红奶嘴东张西望吸引台下的人注意，一边给小红的脑子里打进小鹿的形状，让他迅速变化，啸啸再指导他不断修改。这样足足2分钟时间过去了，大家被啸啸斗得乐不可支，尤其是孩子们，被大人顶在头顶，看得手舞足蹈。

    “好了，主人，你变吧，只要把手举起，让小红跳到您手中就可以啦。”终于听到啸啸完工的消息了。于是，冷晖指示啸啸马上消失，大家只觉得眼前一亮，含着奶嘴的小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火红带斑点的梅花鹿，但不是小鹿，是很大的那种，好像一匹马那么大的鹿。但见这只鹿在慢慢变小，直到像小狗那么大，才停止变小。一时间台下静静的，约莫足足一分钟后，震天般的一声“好！”轰然传来。冷晖正恼火呢，这个啸啸太不靠谱了，怎么整这么大的鹿出来啊。而且出来才变小。这不是要命吗？

    这声如雷的大喊把他震惊了一下，心想反正已经这样了，赶快一走了之吧。正要下台逃之乎也，裤脚被人扯住不放了。低头一看，呵呵原来是那个魔术师，正跪在自己脚下呢。

    这一跪，跪出来一个小城的小魔术大师。也给冷晖寻凶的路上跪出了合理的职业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