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不言不语,只是淡笑着看着那神情专注的几人。因为从一开始,离歌就已经与他说了大致,这个时候他自然也就不用凑个热闹了。
“三皇子殿下,叶凡现在便去着手准备。”
“老臣曹渊亦去也。”
“小将周传定将三皇子殿下所交代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三人听了沈墨竹的低语,愣怔了许久,还是叶凡反应的快,心思一转,向着沈墨竹告退。而叶凡这一句话自然也是惊醒了其他两人,两人清醒过后,也忙着向沈墨竹告退,生怕慢了一步,贻误了军机。
沈墨竹也不阻拦,挥挥手示意三人离去,他相信他们能够做的好,所以他对他们绝不会横加干涉,一切由他们发挥。
“离歌,你说离国那三位皇子会不会猜到我们已经布了陷阱,正等着他们跳呢。”三人退出后,军营里陷入沉寂,而即墨离忧出了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皇兄不是应该猜得到吗。”沈墨竹含笑着回望即墨离忧。沈墨竹虽通身都透着清冽如竹般的气质,可到底还是带着几分腹黑,冷酷的本质,不然他又何以如此精明的算计着这一切,丝毫不顾,他每一次战局布下之后到底会伤了多少人的性命。
闻此言,即墨离忧有些好笑的摇摇头,失语。
“离歌,父皇传来了密信,说待此间战事一了,便回京。”帐篷内静了许久,又响起了即墨离忧的声线。
“皇兄,你可以回复父皇,就说最多还有一个月,这边事情就可以解决,也就可以回京的时候。”沈墨竹说道。细想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没想到他来到这异世,第一次离了京都便就是快有半年的时间。
半年了啊,不知京都内的熟人可好,半年不见,倒真的生出了几分想念。曽几何时,他竟然对这里的人,物,事,有些牵挂,有了想念。只可惜京都里,沈府内却少了一个他最为熟悉的人。
“是啊,离京都有五个月了,这要是在待上一个月可就是半年了。”即墨离忧跟着说道,“父皇嘱咐过,不必将离国逼得太紧,以免他们会倾囊而出,让我们无力招架,待这一次回去好好的休整一番,再彻底的将耻辱洗刷回来。”
这一次,他是看出来了,他墨国有了离歌,完全就可以媲美离国朝堂之上那所有被称为人才栋梁的人。离国他一人足以抵所有,以他的智谋似乎能够更早一步的预测出对方会采取的策略,从而及时的找出解决方法,次次攻破对方的计划,让一切阴谋在离歌的面前都成了虚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除非踏入陷阱,却无任何逃脱的机会。
即墨离忧也算过,除非离国也出现与离歌一般的人,否则将绝不会有人能够胜的了离歌,不过这貌似不可能,因为他现在还真的没有听过离国有着么一号能够胜的了离歌的人。
若是离国无人,那么依照离歌这种破城的速率与手段策略,离国迟早会有一天,落败在离歌的手里。只要有时间,有持续的兵力物力的支持,离国这个庞然大物,甚至比他墨国还要强上不少的大国,在离歌面前,却也只能轰然倒塌。
他从没有小觑过离歌,他知道离歌一直在隐藏自己,隐藏自己的才能,隐藏自己的一切,虽不知是何种原因让他答应卷入这一切纷繁的事务当中,但却绝想不到,离歌竟然有能够颠覆一个国家的能力!这如何不让他惊悚,惊异。
这些天来,他根本就是在看着离歌指军作战,而他就是想要插手却也没有办法,因为离歌所用的方法计谋简直就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如何能让他适应的过来!
现在想想他此前的助他取得胜利的战法与离歌的一比,简直就是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破绽多的很,如果不是他幸运,每每都是在不知觉中躲了胜利。可现在再想想,要是其中稍有变动,赢得可就不会是他了,没准现在黄沙之下埋的一具白骨就会是他的。
他也想学习离歌的那套作战计划,却发现也是无能无力,因为它自成一体,完全是为离歌而生的,与他而言,学习起来也只能反受其累。
是以,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个看官,不过就算是这样又有何妨呢,离歌终究还是他墨国人,为他所用。
也是,也难怪即墨离忧学不得沈墨竹的那种作战方法,因为那根本就是他将古今中外的战役所用的方法,在加上他自己对战争的理解结合而成的一套独属他的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