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二人的性子竟与离歌相似,只可惜,他二人可惜肆意游览山川,而离歌只是带着沈府中,足不出户。
“这嫁到离陵两国有什么不好,离愁无论是嫁与他们任何一人,也都算此生无憾了,她还想着怎样天大的好处?!”李双华不甚在意的回道。
“母后!”即墨离忧惊怒。母后竟说出如此话语!
“好了,瞧你紧张的样子!母后也只是说说罢了,这天下的形式是怎样,母后一个妇道人家到底是看的懂几分的,自然是不会让离愁去送死,不管离愁如何,都是母后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何不心疼!?
再者,就算母后真想离愁嫁过去,对方还不一定会乐意呢,人家也算是天子骄子,又怎会心甘情愿的接受墨国的安排。
还有就是光离愁这性子,若是知道把她嫁到离陵两国也会闹腾的不停,又怎么如此简单?!”李双华摆摆手,示意即墨离忧平静下来。
“梗萃,扶本宫过去。”李双华微微侧过头对着一直守在一旁的梗萃吩咐道。
梗萃低垂的眼眸,听着李双华的话语,瞬间抬起,复又很快低垂,上前一步,托着李双华递过来的手,伴着李双华走到了即墨离忧的身旁。
“离忧,母后知道你们俩兄妹情深,自然知道你的顾虑,母后怎么说也是这即墨王朝的一国之后,还不至于懂不的这些。母后的心思,离忧是了解的吧。”李双华说着拂上了即墨离忧的脸颊,问道。
多长时间了,她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离忧了。他们母子俩何曾像今日这般亲近过。自打离忧懂事以来就开始与她疏远,而她又何尝不是与他疏远。
世事弄人啊!一对母子竟能生疏至此。
“是儿臣想多了,还望母后原谅儿臣。”即墨离忧对于李双华忽然的亲近有些不适应,面上还是一如之前,含笑道。如果真如母后所言,便好。
母后倒还真的不至于对离愁到那种程度,如此他便真的可以放下心了。
“母后光顾着说那不成器的离愁了,竟忘了皇儿的终身大事。说起来皇儿都这般大了,也该是时候给皇儿立个妃子了,到现在连个侍妾都不曾有一个,确实有些不像话了。
看来,这些年母后确实忽略了皇儿不少啊。过两日,母后便和你父皇说说这选妃之事。
皇儿啊,这京都之中,可有看的上眼的,若是真有看上眼的,母后替你斟酌斟酌,若是可以,母后就做主为你娶了如何啊?”李双华这一段话,没有丝毫的停顿,让即墨离忧就是想插话,却也无计于事。
“母后,儿臣现在还是建功立业之时,哪里会想着这些儿女私情。这终身大事,还是稍后待儿臣取得一番建树的时候再谈好了。”即墨离忧忙忙回道,这选妃之事似乎对他而言,有些太遥远了,几日母后这么一提,实在让他觉得心慌的很啊。
“呵呵!皇儿心怀天下就好啊,一个成大事的人确实是不能为儿女私情所牵绊,罢了,母后也不逼你,待你觉得合适的时候自然会娶的。不过皇儿,像你这个年纪,总该是有心属的女子吧。”李双华赞同道,继而又问。
“母后,儿臣这些年的生活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会有时间认识女子,能把那几个皇妹见了都算是时间充裕了。”即墨离忧叹道。他不明白,母后今日怎么就纠结至此了。
“嗯,没有也罢,这若是有的话,母后还得要告诫一句。这情字不可沾,对于那些女子,浅尝辄止就罢了,切不可深入,否则必受其害!”李双华语气严肃的告诫道。
离忧是她此生最完美的一件艺术品,她又怎么允许有人破坏了他!
“有没有在意喜欢的人呢?”即墨离忧自问,他可以很肯定的说,他没有喜欢的女子。只是,为何在母后问他到底有没有中意的人时,他为何竟然想起了那人的身影,一袭青衣,带着淡雅的笑。
他是男子,不是女子,所以他才这么快的回绝母后。可母后若是问他喜欢什么人时,他又该怎么说呢。
不对,那人只是他的亲弟,他怎么可以浮现他的身影。
估计是因为有几时不见了,有些挂念罢了。
“离忧,记住了没有!”李双华正等着即墨离忧回答,侧眸才发觉他竟然在出神,当即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