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动不了,小楼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想哪儿去了:“我听文芳老师无意间说过的。你想哪儿了,阮老师?”
阮软自觉丢脸,没再说话。
汽车还是那天那辆,线条流畅,马力十足,是好车。窗外细雨如织,她在车内也做不安稳,心里默默数着绵羊,都数到第100只了,家还没到。
今天的路怎么就这么长呢?该死的,这货不会绕远路吧?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小楼在驾驶座上说。
“没啊。”
终于到家,阮软在车上长出一口气,急急忙忙开保险。也不知道是她心急了还是怎么的,居然怎么都打不开。
“我看看。”小楼一翻身就罩在她上面了,他的眼睛黑漆漆的,一直盯着她,手在下面摩挲,不慎碰到她的手。阮软叫了一声,她笑着说抱歉,然后摸到她的大腿,嘴唇贴到她的脸颊上。
一瞬间,她的脸急剧升温,等保险终于开的那一瞬间,一拳头把他的脸打偏。
“流氓!”三步两步跳下车,一脚踹上门。
小楼捂着脸微笑,看着她气急败坏走远的背影,心里又酸又甜。
记不起来也挺好的,至少她忘了曾经的那些龃龉。但是,眼前的这个,是不是太可爱了点啊?这两年她是怎么过的?
阮软回到家,小怀给她做饭吃。
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就看到她一手一根筷子在敲桌面:“饿死了!”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下雨!”阮软说,“我可是最后一个走的!”
段怀笑:“真的?”
“当然!”她说,“你不知道啊,那个家伙想占我便宜,就是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很坏很坏的混蛋。”她把路上的事情一通添油加醋和他说了,段怀拧着眉,“真有这种人?”
“是啊,你要帮我教训他!”
“好吧,明天我陪你去上课。”
“最好打的他半身不遂!”
“吃饭。”
“好好好。”阮软不说了,低头扒自己的饭,一边琢磨着怎么恶整那个叫小楼的家伙呢。要是能把他赶出去最好了,可是人家交了学费,总不能无缘无故赶人吧?
一晚上她都在想这件事,第二天心里终于有了定计。
那几天小楼照例到画舫,一切都风平浪静,阮软好像放弃了和他过不去的想法,他有点儿寂寞。但是他知道没这么简单,她作画的时候眼睛滴溜溜在他身上转,明眼人都知道心怀不轨了。
他想,她可能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翘首以盼。
那个礼拜末,终于等到了。事情起源于下午两点,她把他单独叫到画室外面的长廊,清咳了两声对他说:“老师我想了很久,决定对你进行一次考核。”
“考核?”
“是这样的,其他的同学比里入学早,已经有了基础,但不不同,你虽然基础还算过得去,但是灵感拓取方面还相差甚远。”
“我只听说过这是天分。”
“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你要虚心。”她说教起来还似模似样的,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胜任“人民教师”和“神棍”的双重职业。
小楼点头,虔诚地看着她:“老师想怎么考核我?”
她清了清嗓子:“这样吧,就让你去阁楼里呆一下,一个小时后,我就来看你了。”
“只是这样?”
“你可不要小看,这可不是个特殊的阁楼。”
“还有什么典故?”
“你去了我就告诉你了。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只是帮你开拓脑域,拓取灵感。”她觉得自己说得头头是道,笑起来,想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丈量了二者的身高差后决定放弃这个打算。
小楼跟着她穿过长廊,绕到画室后的一片竹林里。
水巷后是一带远山,这片竹林就在山麓下。阮软以前来过几次,偷偷来挖过竹笋,自然熟路。很快就带他到竹林深处的荒园,她指着面前一栋二层的四方竹楼对他说:“上去吧。”
“你不上去吗?”
阮软看他一眼:“说你没有慧根你还不信,我当然也会上去了,不过是在你之后,我要好好的考验你。”
小楼心里笑,不过没有说出去,沿着脆弱的楼梯一步一步上去。
木质的楼梯,年久失修,踩上“嘎吱嘎吱”作响。
他进门后,她在外面把门锁上了,拍拍门板说:“你别怕啊,我只是‘考验’你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最近在调整,更的有点慢~~╭(╯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