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板说:“他摔伤了,你照顾他一下。”
陆裕林点点头。
老板没再看陆裕林一眼,大步迈回自己房里。
大概是刚才在厕所蹲太久,陆小华居然已经睡了,睡得特别沉。
老板想了想,脱了外套挤进被窝,将陆小华搂进怀里。
陆小华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老板亲了亲陆小华的额头。
在冷静地判了金·尤里斯死刑的同时,他也想到了自己和陆小华的事。他和陆小华之间的误会太多,回想起来,在陆小华眼里他以前所做的一切大概除了伤害还是伤害,除了践踏还是践踏。
要是他再醒悟得晚一点,陆小华也许真的就从他手里溜走了。
即使他醒悟了,陆小华依然有着厚厚的心防。这是他曾经犯下的错误造成的,更是家人曾经给他的伤害造成的。那天晚上陆小华一个人抱着他的“小老婆”哭了那么久,他这么浅眠的人怎么可能没发现。
但他不能上去抱紧陆小华。
陆小华永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如果有人踩过了他划下的那条线,说不定他会有多远跑多远。
他不能上前。
他只能等待,等待陆小华相信他——即使那很难。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陆小华确实在试着接纳他,陆小华开始试着迈出很小很小的一步,如果不用心去看的话,根本没法发现。
但他发现了。
老板亲上陆小华的鼻梁,沿着它一直亲到那线条好看的鼻尖。
他们靠得非常近,所以老板清晰地看到陆小华眼皮动了动。
老板又从鼻尖出发,沿着鼻梁往回亲。
陆小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你亲够了没有!还让不让人睡觉!”
对于这种无耻的家伙,装睡根本行不通啊!
简直可恶!
老板见陆小华生气了,开始诱之以利:“你不想听听金·尤里斯的事?”
陆小华想到金·尤里斯可是自己的新文大反派的原型,不由兴奋地追问:“你要和我说?”
老板见陆小华对金·尤里斯兴趣那么大,顿时觉得有点碍眼,他说:“你喂饱了我我就告诉你。”
陆小华:“……禽兽!你休想得逞!我不会被区区八卦勾-引的!有本事你直接来啊!”
老板愉快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听到老板那语气陆小华就知道要糟,这分明是兽性大发的前兆啊!陆小华往后缩了两下,却还是被揪住了。
老板毫不留情地把他吃得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带留!
等陆小华浑身上下都被啃过了,所有力气仿佛都被抽个精光,躺在床上挺尸。
老板说:“别摆出这模样,刚才你不也挺舒服的吗?”
陆小华泪流满面:“我居然被敌人腐蚀了意志!麻痹了心灵!我愧对组织!”
老板:“……”
老板有点愧疚,搂着给陆小华说起了尤里斯和逗比表弟的往事。
以前逗比表弟还不是逗比的时候挺机灵的,不过也像现在这样不怕死。他不知哪来的信心,总觉得自己可以化解两家的仇怨,所以一心一意地往尤里斯身边凑,想要和尤里斯化敌为友。
事实证明逗比表弟做得挺成功的,尤里斯确实软化了,也挺享受逗比表弟的殷勤。
坏就坏在这件事不是尤里斯一个人做得了主的,要化解两家恩仇,一个尤里斯顶什么用?
眼看尤里斯和逗比表弟越走越近,尤里斯家的一些激进派找人绑-架了逗比表弟。当时他们在努力营救,尤里斯那边也在想办法。
本来尤里斯是最有可能救出逗比表弟的人,但当时尤里斯家里的人用继承权威胁尤里斯,尤里斯权衡过后,妥协了。
而尤里斯妥协的时候,刚挂上求助电话不久的逗比表弟从绑架者的手机里听得清清楚楚。
信誓旦旦说会来救他的人不会再来,迎接他的只有无情的嘲弄、辱骂和毒打。
他们赶到时,人已经失去意识。
再醒过来,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陆小华说:“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老板说:“对,所以我不会让他再靠近表弟。但表弟这种状态太危险了,我们都希望他能恢复过来。”
陆小华说:“真的要用你们这种方法?你就不能心平气和地把事情都告诉他,然后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老板说:“你觉得他能好好想?”
陆小华也想到了逗比表弟平时的状态,让逗比表弟“好好想想”实在太为难他了。
但陆小华还是觉得逗比表弟其实并不是不能思考,他只是比别人慢半拍,脑回路又比较奇特而已。
陆小华顿了顿,回视老板的眼睛:“能,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把事情原委说清楚。那什么‘以毒攻毒’真的有效?你们攻了这么久,也没见多大的成效——有时候你觉得是为他好的事情,有可能伤他更深!”说着说着他就义愤填膺起来,“比如你包个摊位陪我卖花之类的,那叫陪我吗!你那简直是炫富啊!狠狠地闪瞎了我们这些穷人的眼!戳伤了我们这些穷人的小心脏!其实当时我只想喊一句话——打土豪!分土地!!”
老板:“……”
还以为陆小华突然认真起来了,听到后面才发现这家伙果然还是个大·逗·比!
作者有话要说:
神展开君努力了大半章,非常满意自己的成果,这狗血!这神展!倍儿爽!
他擦了把汗,一看时间,慌了:“糟糕!来不及了!半更君你快帮忙顶一下!”
日更君幽幽地说:“半更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