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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裕林那边沉默了很久,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说完他又有点紧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对你做了什么?”
陆小华听陆裕林不像在说假话,顿时皱了起眉:“没什么,当我打错了吧。”
陆裕林挂断电话后心里很不踏实。
他伤得不轻,现在还在病房里躺着,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已经被告知他只能安安分分地完成学业,往后既不能走逗比表弟那条路,也被切断了投靠金·尤里斯的路!
陆裕林有点心灰意冷,但在听到陆小华声音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好像又复苏了。
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
陆裕林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坐起来拿起电话,托熟人打听陆小华那边的情况。
因为陆小华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那边不费吹灰之力就了解了整件事,直接把相关帖子转发给陆裕林。
陆裕林看完后如坠冰窟。
这一切确实很像他以前做过的那些糟心事。
陆小华做不到往家里人身上抹黑,所以一次又一次地离开。
再一次出现这种事,陆小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陆裕林心里又痛又急,痛的是自己在陆小华心里已经糟糕到这地步,急得是不知道陆小华该怎么渡过难关。
有些事并不是剖开真相就有用的,这一点陆裕林很清楚。大部分人也就看个乐呵,不明真相的家伙听说这种颇具煽动性的事情之后只会跟着踩上几句,谁会听你解释。
以前他就是吃定陆小华百口莫辩,所以一次次地让陆小华无法立足。
这一次不是他做的。
陆裕林艰难地走出病房,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他扶着墙站稳,慢慢滑到走廊的长椅上。
陆裕林捂着脸流起眼泪。
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连赶回陆小华身边安慰两句都做不到。
陆裕林正伤心着,突然听到有人喊:“小林子哥哥?”
陆裕林猛然抬头,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女孩子站在自己面前,正是逗比表弟带他去见过几次的小铃铛。
小铃铛趁着天气好过来复诊,没想到远远看见了陆裕林。
确定没认错人之后,小铃铛关心地问:“小林子哥哥,你怎么了?”
陆裕林知道自己现在鼻青脸肿,身上还有几处骨折,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所以他也挤不出笑容来。他说:“没什么。”
小铃铛说:“你生病了吗?”
陆裕林说:“我被人打了。”
小铃铛生气地说:“那人可真坏!把你打成这样!小林子哥哥你不要难过,这家医院很厉害,你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
陆裕林点点头。
小铃铛有认认真真地嘱咐了几句才往回跑,跟着带她过来的人离开。
陆裕林有点明白小铃铛和陆小华怎么会成为好朋友,这两个人都那么容易对别人释放善意——即使是对他这样的人也一样。
陆裕林心脏隐隐发疼。
蠢东西!
蠢东西!
那么容易相信别人,那么容易对别人好,最容易受伤!
陆裕林握紧了拳头。
他在走廊里坐了很久,直到医生来查房他才安分地躺回病床上。木然地看着天花板老半天,陆裕林拿起电话往国内拨。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那边是陆小华的发小,一开口就骂道:“你还有脸打电话给我?”
陆裕林说:“我哥他出事了,你能不能去找找他,他什么事都喜欢往心里憋着。”他把事情简单地转告陆小华发小。
发小急了:“这事真不是你干的?”
陆裕林说:“我不会再干这样的事。”
发小挂断电话,和老婆说了一声就跑出门,边跑边打陆小华的电话:“你小子出了事也不跟我说一声,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这时老板已经把整件事扫完尾了,连做这件事的人都揪了出来。
这事居然和陆小华去年搞的课题有点关系——当时陆小华的小组不声不响一举拿了头名。
背后推动的人正好和陆小华同届,这人很想参加那次采风,因为这人是文主编的忠实支持者!
那次采风活动之后对方就注意上陆小华了,后来期末考试又被压了一头,新仇加上旧恨,对方拾掇拾掇了解到的情况,决心要给陆小华点颜色瞧瞧。
陆小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无妄之灾。
校长的意见是低调处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板没说什么,直接把陆小华打包回家。他一路上都没打扰陆小华,让陆小华安静思考。
陆小华也确实在思考。
想到自己这个“学历”来得名不正言不顺,陆小华觉得有点糟心。明明柯老给他指好了路,他只要好好走下去就成了,现在闹出这样的事,他肯定要避避风头……
这事的起因归根到底,大概是因为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所以一心想往上冒尖,一心想证明自己。
那么急切,那么盲目,根本不去考虑自己的一切是建筑在多脆弱的基础上。
原来,他一直都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神展开君找遍了所有人都找不到日更君,憔悴得不成人形。
即使是情敌关系,存稿箱君也觉得有点不忍心。
存稿箱君说:“你再好好想想,日更它应该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神展开君说:“如果爱情是这么折磨人的东西,我为什么还留着它!”他抄起旁边的花瓶狠狠砸向自己脑袋。
当神展开君再睁开眼时,眼底已经冷酷得没有丝毫感情。
存稿箱君震惊地发现,神展开君失忆了!
存稿箱君瞠目结舌:“想失忆就失忆的技能到哪学啊?”
神展开君冷酷地看着他,十分冷酷地吐出一句极其冷酷的话:“我都失忆了你还问我?”
#药不够,不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