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陆小华和小暴发户从柯老那出来时满载而归,柯老大方地把这几年的调研结果和市场分析都给了小暴发户。

    小暴发户说：“就说了你出马肯定没问题！”

    陆小华说：“你还是回去好好考虑下一步怎么走吧。对了,你怎么突然想搞这一块？”

    小暴发户高兴地说：“那天晚上我去论坛发了个抱怨帖子,结果有个扑街写手跟帖抱怨，痛斥一篇文搞坏网站风气，我点进他骂的那篇文一看，根本停不下来！特别特别好看,特别特别感染！”

    陆小华：“……”

    这情节有种蛋蛋的熟悉感！

    陆小华说：“有那么好看吗？”

    小暴发户刷刷刷地给陆小华写了个书名,兴高采烈地说：“好看极了，你一定要看看！尤其是后半部分，简直是渐入佳境！”

    陆小华看了眼书名，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回去看看。”

    世界果然是一个圆，这圆还特别小,那么容易就把人兜一块！

    小暴发户不疑有他,继续说：“必须看！我以前都不爱看这个，这几天顺藤摸瓜扫了不少经典，像笑傲天下那几本也写得不错。”

    陆小华只能感慨世界真是小小小。

    提到女性文学网站，陆小华又想到自己潜伏在黑黑群看到的同人文，那里头似乎有挺多一看就是女孩子写的。

    陆小华回到家后搬出他家小老婆，跑进群里问：“同人文一般到哪儿看？”问完又觉得这样太直接了，补了一句，“我要去找黑料！”

    群众一听，如数家珍地搬出几个地址，并评价各网站的风格、提供使用技巧。

    陆小华点进被提的最多的丁丁网，丁丁原名123言情，简写是“*”，于是收获黑黑们的爱称：丁丁。丁丁网文海浩瀚，不过标题还挺规范的，同人文都把原著标在前面，陆小华一搜就搜出了一片，都是谈情说爱为主，而且品种特别齐全，男女的，男男的，女女的，人妖的，人剑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

    陆小华乐了，点进去扫文，时不时给作者点个赞。他可不知道这个点赞不是点在文下，而是直接分享到微博去的！

    结果是陆小华一圈扫下来，好友圈和粉丝群都沸腾了，特别是暗搓搓写同人文不敢暴露的人，激动地奔走相告——

    “小鹿大大给我点了赞！”

    “卧槽太不真实了居然被小鹿大大看见了！”

    “肿么办我写了好多无节操大脸物，现在删文来得及吗！”

    “对于你这种顶风作案作死不休的顽强精神，我只想说一个字——求！”

    陆小华很快被大神私敲了：“你小子能要点脸不，接下来你是不是要亲身上阵写同人文了？”

    陆小华：“……你怎么知道我在干嘛？”

    大神冷酷无情地甩他一张微博截图。

    陆小华：“……”

    他欣喜地说：“你关注了我啊！你微薄是啥，我也去关注你。”

    大神：“……我想弄死你！”

    大神陷入了深深的懊恼之中，这种懊恼在他提前抵达工作室，看到牙小月旁边陪着个高富帅的时候变得更为深刻。

    卧槽别以为他不认识啊，这家伙分明就是笑傲天下！

    虽然他没和笑傲天下正式见过面，但他悄悄旁观过他们的聚会！

    笑傲天下那张脸蛋长得那么招摇，一眼认出来一点都不成问题！

    大神郁卒不已。

    肖骁倒是很热情：“你就是水水吧？听小鹿子说你们那个黑黑群挺有趣的，回头把我拉进去吧。”

    大神怒道：“你还好意思提！小鹿乱撞进去后做了啥你知道不，他去转载了自己的同人文，你们这些被黑的能不能好好潜水啊！”

    肖骁摸着下巴：“徒弟还做了这么好玩的事。”

    大神：“……”

    牙小月听得有趣：“怎么回事！”

    大神积极地把事情原委告诉牙小月。

    听到大神背后的组织，牙小月怒目圆睁：“好啊，以前来掐我们文的就是你们吧！”

    大神：“…………”

    他差点忘了，牙小月背后有一群娘子军啊！媳妇儿的萌点是你的雷点怎么办！

    ——要么换个媳妇儿，要么换个雷点。

    大神的立场相当明显：“其实我们黑着黑着已经喜欢上小鹿乱撞的文了！黑他纯粹是一种习惯！”

    牙小月说：“……你们真是爱得扭曲啊。”

    大神无言以对。

    见面后这么一闹腾，大神和牙小月倒是找到了网上那种默契感。肖骁在一边看着，感觉这事大概能成！

    大神却很敏锐：“笑傲天下你怎么在这里！”

    肖骁说：“来见个朋友，听说你们在这儿就过来聚聚。”

    大神说：“来见小鹿乱撞？我记得他也是这边的人！”

    牙小月说：“是吗？”

    大神说：“是，上回我看他在微博上发了他和他室友聚会图片，那地方就是你们这边的！”说着大神又找到了黑转粉的理由，“那附近只有一家大学，他最有可能是在那儿念书，今年他写文突飞猛进，很有可能是遇上了名师指点！那里的中文系挺牛的。我觉得他是大一或者大二的学生，这么一算他写处女作的时候大概还是小屁孩一个，黑他挺有罪恶感的！”

    肖骁：“……”

    牙小月：“……”

    大神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太多了，连忙补救：“一般人我不会这么分析。”

    牙小月：“我明白，你只是特别爱小鹿大大！”

    大神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肖骁对卖队友这件事挺热衷：“你们不知道小鹿子是谁吗？”

    牙小月有种不翔的预感！

    大神也觉得有点不翔！

    大神突然有点痛恨起自己的好逻辑：“小鹿乱撞，小鹿，陆，陆小华？”

    牙小月吃惊：“不是吧？”

    肖骁意思意思地帮陆小华挽回：“你们太热情，他不好意思承认。”

    牙小月：“……”

    牙小月的内心在泣血！

    读者和作者现实里居然认识！但是作者居然和读者表哥结婚了！站错队了怎么办！怎！么！办！

    大神盯上媳妇儿以后早成了职业陪萌，一看就明白牙小月在悲伤什么。他抓紧机会宽慰：“别难过，还有机会！兄弟相争不是挺萌的吗！你不是一直都很爱一受多攻……”

    牙小月：“………………”

    肖骁乐死了，觉得做到大神这种程度还追不上媳妇的话，实在太没天理了！

    肖骁和牙小月两人边聊边等陆小华过来，并没有注意到二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正沉着脸盯着他，一盯就是很久。

    最后还是牙小月不经意地抬头，意外地对上了那阴沉的目光。

    牙小月悄悄戳戳肖骁：“肖哥，那个人你认识吗？”

    肖骁一怔，抬起头往上看，那人已经转身往包厢里走，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分明是封家老二。

    肖骁说：“认识，没想到他也在这里。”

    大神说：“我也认识他，他是蒹葭苍苍！他和好几个神级作者见过面，帮他们出过书，很多大神小神从网文转向主流都是靠他！”他忍不住看了肖骁一眼，“我挺好奇他到底是你的粉还是你的黑啊？”

    肖骁笑了笑，说：“粉转黑。”

    牙小月觉得肖骁和封家老二之间似乎没那么简单，但她从来都不会深挖别人*，马上带开话题：“我们来商量一下肖哥你那几本书的推出计划吧，既然有高效的团队，作品要出得快一点才行，抓紧时间打响知名度！”

    肖骁点点头，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陆小华赶到时菜已经上来了，他拉开椅子落座，猛地发现牙小月和大神齐齐瞅着自己。

    陆小华和肖骁互坑多年，马上反应过来：“师父你卖了我。”

    牙小月见陆小华坦然承认，顿时乘胜追击：“小鹿大大你不够意思！”

    陆小华摸摸鼻头：“我总不能一开口就说‘我是小鹿乱撞’吧，怪怪的，尤其是你还经常夸小鹿乱撞。”

    牙小月说：“反正是不够意思！”

    陆小华说：“那好吧，这顿我请。”

    牙小月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肖骁说：“你太容易放过他，你应该让他去丁丁网那边给你写篇同人，主角和反派玩足一百零八式才成。”

    陆小华倒吸一口冷气。

    师父心情不好，对徒弟特别狠！

    牙小月：“……肖哥你以前加过我们群吗……QAQ”

    肖骁说：“我没加过，别人给我说的。”

    卧底进牙小月群里的当然是封家老二，他提过牙小月那群妹子的讨论中心往往是这样的——“作者和读者绝对是真爱！”“主角和反派绝对是真爱！”

    陆小华赶紧转移话题：“工作室那边搞得怎么样？”

    大神说：“挺好，设备基本都已经到位，我试过了，很好用。”

    大神是专业人士，他开口了陆小华自然放心，又问起其他细节。

    逗比表弟远在海外，这工作室相当于是陆小华负责的，他不能不上心。

    肖骁对这些细节兴趣不大，起身去上厕所。他走到洗手池边洗手时突然看到镜子里出现了另一个人，不是封家老二又是谁。

    肖骁说：“这么巧。”

    封家老二说：“已经好了？这么快就出院？”

    肖骁说：“没什么事，住医院干嘛。”

    其实封家老二昨晚左思右想还是不踏实，经过激烈的挣扎之后还是开车跑去医院找人，没想到陆小华已经把人接回去了。

    封家老二看着神情自若的肖骁，觉得肖骁每一个表情和每一个眼神都在打他耳光，狠狠地打！

    说两清就两清，这人可以完完全全地当他是陌生人！

    肖骁看见封家老二那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的神色，心脏微揪。

    肖骁说：“回去吧，你的朋友们在等着你。”

    封家老*近：“知道我在见谁吗？你也认识的，终点的几个作者，当红的。你还是别回去了，你退出的这两年终点日新月异，出了不少新神，早没你的位置了。神格都丢了，回去自讨没趣做什么。”

    肖骁听到封家老二示威似的语气，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说：“我回去又不是为了享受什么大神待遇，只是想回馈一下老书友而已，上回和他们聊了聊，觉得挺对不起一直在支持的他们。”

    封家老二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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