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见他走远了,舒了一口气,被人看穿实在不好受啊!说心里话,到现在为止,自己的心七上八下的。王大水的麻烦事看样子不好办,家里又穷成这样,前途一片黑暗。这搁在以前月收入稳定、工作轻闲、宅女一枚的王晓晓身上,简直就是炼狱般的生活啊!要不是惦念着那两个人,她早就好死不受罪了。现在,她终于体会到活着是多么苦逼的一件事。哎,老头子提醒的对,当务之急就是把情况搞清,这才能有的放矢。当务之急,要探一探陈家的老巢,顺便找那个金宝谈谈心,小孩子家家比较好哄嘛!
大丫想着就缩起了脑袋,踮起脚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探查敌情就应该神不知鬼不觉嘛!
“咦,大丫你这是干啥去啊?又去找金宝吗?他现在正在挨鲁先生的竹板子,不能和你玩!”癞痢头傻呵呵得问她。
看来道行不够,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还是那种特别讨人厌的,“喂,别傻乐了,你的黄鼻涕都要溜到嘴里了。我去哪儿,不干你事!”
癞痢头抬起自已的胳膊就是一糊,我的个娘哟,那烂袖子上立刻挂了明明亮亮的一层粘鼻涕,就这还想伸手拉大丫的袖子。“喂!别人都说你被恶鬼附了身,聪明是聪明了,就是学会变着法得整人了,金宝他娘都被你施了法躺在炕上起不来。”
“胡说,我要是被恶鬼附了身,第一个就饶不了你,当时你光看着也不救我,还大喊大叫骂我是傻蛋,我可都记着呢。你现在咋还好好的,还有空吃鼻涕。”本想伸手给他弹个脑瓜嘣,看着他那烂头,还是算了。这娃也可怜,没娘照顾,他爹到处卖香灰制的药丸子骗钱,也不知道给他儿子收拾一下卫生治治病。一想到卫生,大丫抠抠头皮看看了,我的娘哟,那污垢手指甲缝里都塞不下了,不行晚上也搞搞卫生,要是也得了癞痢头,她就跳进红花渠里去。
“大丫,我爹说了,你要是嫁不出去,就到我家来作童养媳。反正你爹马上就要吃官司了,我们爷俩就当行个好,给你口饭吃。”
奶奶的,上去就朝着那小子的眼窝给了一拳,把他打得坐倒在地上嚎了起来,大丫顺手抓一把土就塞到了他的嘴里让他哭不出声。又朝他小肚子给了一拳。
“让你起床不刷牙,满口的脏话,姑奶奶我给你好好洗洗。你回去告诉你爹,再敢说我的闲话,我就把你爹卖假药的事还有他在老家里犯的那点破事,嚷嚷得到处都是。别以为,我家好欺负,告诉你那是老黄历了,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见你打你一回。”
“呜呜呜…”那傻小子见大丫这么凶就不敢使劲哭,呸呸得吐着嘴里的土渣子。
大丫拍拍衣裳站起来就走。刚没迈出去几步,就听见一个讨人厌的声音。
“哟,大丫你和癞痢头干吗呢?看你们要好的,看来你爹娘把你许给他作小媳妇还挺不错的。他家人口少。就爷俩,一个没老婆一个没有娘,你去了肯定有享不完的福。我说…” 牛家的婆娘敞着衣襟带着她家那个小从树林里的闪了出来。
“牛婶看你说的,我这是看癞痢头傻傻呼呼得吃沙子,让他别吃了。可他说自已说错了话必须用沙子来洗洗嘴。我咋看着有个男人跟你一块从树林里出来呢?牛婶,俺娘说了,一个女人家的躲在林子里衣衫不整的肯定没干好事。牛婶你刚才在干啥呢?”
“你个臭丫头,那来的男人,不要胡说。”牛婶顿时脸色一白赶紧合上前襟,训斥王大丫。
“牛婶,癞痢头都知道说错了话要洗洗嘴,你这么大的人了咋不晓得。合着,全天下就你会说,别人不会说。哎呀,真真切切的一个大男人啊。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我去打问打问,什么人这么闲,爱钻林子。”说着就要往回走。
“你你你,嘴还挺毒。哼,不跟你这丫头置这闲气。”牛婶连忙抱着娃往家跑,生怕大丫赶在前面说了她的坏话。
大丫心里很不开心,咋就遇上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龌龊,就等着她家倒霉,再来狠狠踩上一脚。不能让他们得逞,自己还没活够呢,而且还要好好得活。这么一想,就有了勇气,挺直了腰板,穿过了木板桥,向着那个陈家的小院子走去。
果然是好房子啊!规规矩矩的一个小院,一人高的土坯院墙。不像她家那个院子,插上几根树枝就是一道院墙。
大丫左右看看,也没几个人,都没怎么瞧她,可见她在这里没啥知名度,也就放心大胆的扒门缝往里面瞧、小孩吗,有几个没扒过门缝偷看的。据说大丫以前经常这样干,说是偷看金宝啃骨头吃白米饭,那白米可是从南方运过来的,精贵的很。
这李香芹正一瘸一拐得在院里喂鸡,要说那天她就是摔了几跤也没摔腿撞腰的。再仔细看看,这个女人拿个屁股对着门瞧也瞧不见正面。大丫故意把门环子弄响,她一转身,“谁!”好家伙!眼窝都紫了,脸青肿了半边,绝对被人揍过。见她要开门,大丫赶紧跑到侧面的小道上躲了起来。
这陈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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