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躲过了我的偷袭,毫发无伤,但却惊魂未定。
“你想干什么?”他战战兢兢。
我本想再上前再给他一板凳,但是很快便被闻讯赶来的保安制止。
幸好!要不我大好的前程,美好的青春就要毁在这个人渣的手上!
当时我本该被开除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的行政处罚被扣押了下来,据说是农校长宽恕了我一回,说年轻人犯点错很正常,我们教学的宗旨就是要以教育为主,处罚为辅。曹无双对于农校长的做法很是不满,他一心想将我开除后快,但又迫于农校长的威严,只好忍气吞声,而且我也当面向他道了歉,严爸爸也给了他一些钱,最终才能息事宁人。
不过从那次作弊事件以后我却万分感激农校长,平时课上也收敛多了,那些调皮捣蛋的种种恶迹也开始从我身上摒除。
怎么说老农校长也算得上是我的大恩人,我现在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的宝贝儿子涉险去碰这颗钉子。
所以,我们三个人强架着阿农离开了那充满火药味的巴尔干半岛。
阿农的怒气是还未消的,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但我却万万没想到,阿农居然选择了夜袭曹无双这条错误的做法。
这不是正中曹无双的下怀吗?
夜黑风高的晚上,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抡起一块板砖向曹无双砸去。
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终于以血的代价深刻体会到了话不能乱说的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
我们在额手称庆的同时,也开始担心起阿农来。
在曹无双的添油加醋下,阿农被行政拘留了十五天,罪名是故意伤人,但由于考虑到事出有因,还且还有我们三人做担保!开了处罚金后也算是幸运。
我第一次走进看守所还是拜阿农所赐。
走进那个让人惶恐的地方,我看见阿农无悔的脸,但他的眼里掠过一丝哀伤。
“老严,要是我爸真的像曹无双那混蛋说的一样!你还会和我做朋友吗?”阿农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恐惧。
他害怕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身边会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毕竟有谁愿意和一个贪污犯的儿子混在一起呢?
世俗的眼光,人间的唾液!没有什么利器比这两样东西还要伤人!
“阿农你不要多想了,你爸爸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宽慰着阿农。
“我只想你告诉我你还会不会和我做兄弟?”阿农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
他想从我的眼里读到肯定的回答。
“当然!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一辈子的好基友!”
“好基友!”阿农的眼睛开始泛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快点出来!我还等着你拼酒呢!”
“你不是我的对手的!”
“切!没有比完谁知道呢?”
......
阿农拘役满期后,选择离开了逸仙。
我们苦苦地挽留却还是不能打消他离开的念头。
那一场没有知晓谜底的拼酒比赛一直都没有再继续,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畅快也随着那个少年的离去也一并消失在了那个夏季。
他留给我们的只有落寞的背影。
阳光下那个翩翩的美少年光环不再,眼里埋藏着世态炎凉的悲哀。
“我老爸的事已经连累了大家不少,我害怕我看到那个家伙会再次控制不住自己!恐怕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我就没这么幸运了,而且我爸正被调查,我也不想再给他添什么乱子。”
阿农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特别的诚恳,一个纨绔子弟突然之间进行了华丽的转变。
这谁也始料未及。
那一刻我发现贪污的人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恨,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没有谁天生注定就会贪污,只是进入了那样的一个圈子,在一个不完善的制度下才渐渐的产生*!
我们曾经敬爱的校长会是贪污的人吗?
我看了一眼阿农便知道了答案。
有的人一生都还没长大,有的人却一夜之间变得成熟!
“保重!兄弟!”我们四个家伙紧紧地抱在一起。
场面未免有些伤感,眼泪还是在那一刻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我们把阿农送到车站,大家挥了挥手算作告别。
我们也知道多说无益,那个年纪的我们已经知道离别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宴会。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阿农还会回来吗?我站在月台上看着排放着黑黢黢浓烟的汽车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