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难道是暗示,或者是约定,我窃喜。
我的心飘起了七彩祥云,很大很大的那种,大得完全可以填满我激动的心。
“你每个周末都会来这吗?”
“不出什么意外,是这样的。”
但也有出意外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哪个周末,我在图书馆翻了近两个小时的无聊漫画,却迟迟等不来我的王梦呓。我一个人在图书馆的角落抠着脚趾,正当我抠得兴起时,一个声音突然飘进我的耳际。
“原来你在这啊?”我的情敌居然主动来找我。
“有事吗?”我攥紧拳头,绝非友善。
“梦呓,让我告诉你她今天不来了。”
什么?不来。我愕然。
“她病了。”他将语音压低。
“病了,严重吗?”我的拳头攥得更紧,跟友善无关,只是出于内心的关切。
“只是小感冒,过两天就好。”情敌的表情明显比我淡定得多。
在得知王梦呓病了的消息,我的内心除了焦急外,还增加了一份不该有但是又说不出的窃喜。王梦呓病了,却找人来通知我,看来我在她的心中有了一定的地位。
是在左心房多一点呢,还是右心房?我的猜测总是很无聊。
“你很奇怪哎!喜欢王梦呓为什么不向她表白呢?”艹哥像一个怪兽一样向我发问。
“喜欢就一定要表白吗?可不可以就这样一直埋藏在心里。”我问我自己。
“你很婆婆妈妈哎,严小武!”
“是啦,我只是觉得她会拒绝我啦!”我对当时的自己超没自信。
有些东西在还没有发生任何量的积累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这就是必然事件。
我害怕在我还没真正地去主动追求王梦呓,可能我已经注定了失败的可悲结局。无知者无畏,知之者又何如?
鼓励别人去干一件自己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自然毫无畏惧,但当自己遇到这样的瓶颈时,又只会畏畏缩缩。
所以,当我再次坐在王梦呓对面的时候,我总是看着窗外。
“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哦?”王梦呓看出了端倪。
窗外一只鸟从树丫间飞起。
“哦,是吗?”我转过头来。
对面是一张气质优雅的脸。
“你为什么不问我你哪里不一样?”
“我每一天都不一样啊,所以,我觉得你一直都知道。”我含糊不清地说着。
“屁啦!我看你是越来越无厘头了。”一向被我视为好学生的王梦呓居然也会说出“屁”这样粗鲁的词汇。
“我们算是朋友了吗?”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为什么突然间问这个?”她显得有些局促。
“没啦,我觉得一个月应该有一段友谊。”《一百个笑话》正好被我翻到30页。
“你知道吗?严小武,我第一次看到你觉得你很傻,后来我又就得你也很像一个我曾经认识的人,但总是想不起来,想多了还会头疼呢?”她优雅地撩起额前的一缕头发。
“那么现在呢?”我伏在桌上,像是等待着被割肉的猪头。
“现在还是很傻啊!”原来我真的只是猪头。
她回答得很自然,但我听得却一点不自然,因为我喜欢她说我傻的样子,这样我就可以看到比我还要傻的王梦呓。
“梦呓......你有喜欢的人了吗?”我的脸快贴到了桌子上,如果她回答有,我就可以将脸直接摁在桌上然后再凹下去十厘米。
这样王梦呓就看不到我由于紧张而通红的脸。
“有啊!”她回答的很干脆,干脆得我的大脑还来不及发射反射弧。
我的心碎了一地,来不及拾起。我真的不能将脸扎在桌上,多一份在意就多一份疼痛。
“骗你的啦!其实我不想在大学里面谈恋爱,我觉得这样的爱好不真实。我喜欢事业有成型的成熟男人,现在的大学生都太浮躁了,喜欢时可以喜欢得不得了,分手时又什么都说得出来。没有面包的爱情终究不能持久!严小武,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物质啊?”王梦呓也看着窗外,看得比我远,同时也给了我一个上大学以来面临的最大难题。
我可以在考前连书本都没翻过的科目试卷上答题飞快,我也可以不假思索的将向我询问对她容貌的看法的高中同桌水成一逼。
但是,我现在哑口无言。
事业有成,成熟......这一切有关男人的成功标志好像都与我无关。
我只是喜欢物质的你而已。
所以,我很直接,也很真诚。
“那你喜欢我吗?”
“当然不喜欢啦!”
当然......我的心深深地被刺中,我成了第一百零一个笑话。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我在开玩笑呢?”
什么叫强颜欢笑?当心爱的女生一口回绝你时,你可以得到最深的体会,整个世界就在那一瞬间轰然倒塌。
“哈哈,我也是在开玩笑呢!”
这是我听过的最不好笑的笑话。
我希望这个玩笑不要那么真实,我害怕当我不是玩笑时,你给出的答案还是一样。
“说点别的吧,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想逃避这个一开始就是我挑起的话题,但是早已深陷其中的我只能原地打转。
明明很在乎,却要装作漫不经心,最终只有一个人舔着未愈的结痂。
“我喜欢《中国合伙人》里的孟晓俊!如果你是孟晓俊,我可以考虑做你女朋友。”
这算是约定吗?还没从刚才的拒绝中走出来的我,此刻即使再糊涂我也明白,我永远不可能是孟晓俊,但是我可以成为成东青。
只要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