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还在隐隐作痛,管隽筠睡在被子里觉得哪里都烫得炙手。把身上的被子踢去了大半,脚露出来才觉得好些。
一双手不动声色给她把被子盖了上去,温热的躯体在身边躺下。手掌探上额头,马上缩了回来。
“喝点水,有点发热。”端来一盏微热的茶水放到枕边,诸葛宸慢慢扶起她:“还是让太医来看看,这样可不行。”
“热。”一盏茶和得干干净净,手臂简直触碰不得。只要沾上了就疼痛难忍,诸葛宸抱着她躺下:“等会儿天亮了,就让太医来看看。”
管隽筠向里侧了身,不想理他。手臂却扭得难受,只好把手臂搁在腰间努力减轻疼痛。诸葛宸从后面抱住她,把她揽进怀里:“安安静静睡会儿,这都三天了还是这样子难受。”
“不必了。”管隽筠给他一个清瘦的背影:“天亮了就好了。”
“我不知道,怎么会伤得这么重。”诸葛宸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如果知道的话,不会那么做。”
“你应该去问管岫筠,她的马受惊了,把我从马上掀了下来。”管隽筠背对着他:“丞相该觉得很欣慰,你们俩做了同一件事。”
诸葛宸没说话,只是把她抱进怀里,努力让自己不碰到她的手臂。只是很轻却又带有独占性的姿态,不想她再疼。
儿子已经到了母亲身边蹭了好几次,希望母亲能再像平时一样抱着他,可是撒娇了好几次都没有得逞,只能是跟母亲亲了两下就被乳娘抱走了。
诸葛宸也觉得怀中女人的温度炙热不堪,只好放开了一些。起身搅了把帕子给她擦拭额头:“好些了?”
管隽筠推开他的手:“别碰我。”
“不管我做了什么,你该给我一个可以弥补的时间,很多事情都是我在自以为是。没有想过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让你很难受是我的不是。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诸葛宸没有放开手,把她搂在怀里让她睡得舒服些。
管隽筠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躺着。这种话听过很多次,也不想再让自己受伤。人的心一旦受伤以后,想要愈合比起手臂上的伤更难上千万倍。
“娘。”稚儿歪歪扭扭到了母亲身边,好些天娘都不能抱他。所以就算是到了娘身边,说话都是扭扭捏捏,怕又跟前些天一样,娘都不能抱他。
“不要娘抱抱了?”管隽筠蹲下身抚摸儿子的小脸,忍不住亲了一下:“看看娘的手好了没有。”尝试着把儿子抱在怀里,手臂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有点不舒服,隐隐硌得慌。
“娘不要稚儿了,都不带着稚儿睡。”稚儿委屈地对着手指,他不会叫那个字。管隽筠也没想过要让他学会去叫,所以稚儿明知道有个人挤掉了他的位子,每天晚上霸占着母亲,也知道这个人是谁,就是不会叫那个人是谁。
“今晚娘就带着稚儿睡。”管隽筠抱着儿子坐下,如意给她倒了盏菊花茶:“夫人,老夫人有请。”
“什么事儿?”管隽筠把儿子放到身边,从食盒里拿了一粒糖莲子给他:“我刚从老夫人那边过来,什么都没说的。”
“是老夫人娘家的亲戚来了。”如意谨记着绮媗的话,在管隽筠面前是十二万分的小心谨慎。
“老夫人的娘家亲戚?”惊诧了一下,老太太娘家只是世代书香,不是什么显赫的人家,绝少有人来往。偶尔听她提起,也只是娘家那边的兄弟姊妹不甚得意,甚至是不够出息。所以从来不跟自己谈这些。
如意点点头:“好像是老夫人娘家的兄弟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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