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做了汤圆,你们都喜欢吃这个。“管隽筠看父子俩根本就不像是吃过晚饭的样子,尤其是儿子接连吃了两块梅huā糕,哪怕是小小
巧巧的。这么点孩子能有多大的胃口,本想拦着儿子。又有些于心不忍,小家伙这个年过得有些憋屈,每日都要随着父母四处贺年,根本没有机会让他像个孩子似地,快快活活玩一场:“稚儿,等会儿还有梅huā汤圆,甜甜糯糯的。”
本来还要吃第三块梅huā糕的稚儿,听说有梅huā汤圆马上放了手:“稚儿不吃梅huā糕了,留着肚肚吃汤圆呢。
“倒是不肯吃亏。”管隽筠忍不住笑道:“这脾气还真是一模一样。”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不想叫人听见,侧过脸一看那人也是一脸笑意:“不像娄,像谁?“就不能像我?”抿了一口梅子茶,旁边的小风炉咕嘟着一壶热气腾腾的梅huā酒:“今天咱们家里的梅huā可都是做成了肴馔,是不是有些煮鹤焚琴?”
“梅huā入馔可是古书上写得清清楚楚的,况且我夫人做的也都是最精致的吃食。只能说是锦上添huā,怎么能是煮鹤焚琴?”诸葛宸抿了。酒,比之于平时的那些佳酿要好得多:“这是竹叶籼”
“嗯,庄子上送来的。看看还是五年的最好,颜色也好。”管隽筠点头:“以前我在家的时候,我哥哥也是喜欢这种。常说不论是是什么样的,除了汾酒以外,就是这个好。“如你这么说,那魏武王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算什么?”
诸葛宸慢慢品着酒:“这就不是牧童遥指杏huā村了?”
“我可没说,只说是在如今看来送来的各色进贡的酒里头,反倒是这两样能拿出来待客。”管隽筠抿嘴一笑:“从前我哪儿知道这些,还是后来每日看这些数目字还有各色贡品才明白有什么不同。”
“还当做是上次喝了酒,就知道什么好什么不好了。”诸葛宸不着痕迹地笑笑:“稚儿,要不要试试爹的酒?”
“不要。”稚儿马上用小手捂嘴:“酒不好,辣。”一面说,还要嘶嘶地倒吸两口冷气,这样子越发是让人笑个不停。
“稚儿怎么知道的?”做娘的挑起一侧眉头,肯定是事先偷着喝过,要不然以儿子最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玩意的性子,焉有不试之理。
“下午稚儿看到爹娘都不在,就偷偷试了一口。辣坏了,以后都不要喝。”稚儿连连摆手:“喝了还站不稳呢。”
管隽筠笑得把儿子搂进怀里:“乖乖,以后不许做这种啥事了。
要吃什么喝什么,跟爹娘说,切不可自己在胡乱试。还好只是酒,换了别的就要出事儿了。记下没有?”
“记下了,以后都不会乱试了。”稚儿猛地点头,看向一旁的父亲也是一脸的笑意:“娘,为什么爹不怕辣?”
“你爹喝酒喝多了,就不怕了。”管隽筠亲了亲儿子,如意带着人端来热气腾腾的梅huā汤圆:“夫人,汤圆煮好了。”
“行了,都放在这儿。你们也去吃点,这会子吃热的暖和。”
管隽筠微笑着点点头:“要是等会儿晚了,明早收拾也不迟。不要在这儿守着了,天冷的利害。”
“是。”如意福了一福退下去,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有折返回来:“回禀丞相,大内的汪总管提着一个食盒到了。”
“这时候来做什么?”诸葛宸把刚刚咬了一口的汤圆放下,过来牵着儿子的手:“稚儿,跟爹出去看看。”管隽筠跟着起身,却被他拦住:“你别跟着去,汪灏不会到了内院。慢慢吃,不急。”
“有事儿你慢慢说。”管隽筠想了想:“既然是提着食盒来,不会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诸葛宸无奈地一笑:“我知道,带稚儿过去就是要他知道怎么接旨,怎么受礼。日后这些事情说不定还要这小子替他爹出头才好。”
片刻之后,诸葛宸提着一个食盒进来,稚儿一蹦一跳地过来:“娘,那个人说话怎么跟咱们说话的声音不一样?”
“这你也知道了?”刚刚喝了一口热汤,就被儿子说得呛了一下:“拿的是什么?”
“内造的元宵,说是让咱们尝尝鲜。”诸葛宸抬头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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