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够罪了......再说她本心想救张无忌,事到如今,也是不必怪罪他了。
这盘棋,实乃是自毁的路数,同归于尽,谁能没能得好。
不对,有人得好了——朱元璋。
所以说有成就的伟人,除去个人努力外,运气是决定性因素!这样一盘乱棋完了,结果成就了这小子的伟业。
“只是......有一事说不通。”方闲摇摇头始终想不清其中的端倪“成昆为何宁可身死,也要助蛛儿成事?这不科学。再者,蛛儿死前说—爹,让你白死了……”
话到此处,方闲突然虎躯一震,又是一股凉意。
随后他连连摇头:“不可能,这不扯淡呢么。”
众人皆是了然这话的意思,只齐齐望向了殷天正。
鹰王颓然一叹,情知事已如此,也没必要隐瞒了。
“哎......家丑啊......”殷天正嗽了嗽嗓子“现在看来,当年成昆倒是不止害了狮王,还害了野王。”
殷野王,正是殷天正的儿子,也就是殷离的父亲,她口中的那个臭男人。
“作孽,作孽。”鹰王回想往事,满面心酸“当时,野王亦是如rì中天,少年英雄,成昆专挑明教的栋梁祸害,不仅害了谢逊,还害了野王。”
殷天正坦白了当年的家事,众人又是心惊连连。
话说,成昆视伦理为无物,他就是要引得明教的中流砥柱丧心病狂,杀了谢逊一家后,趁事位败露,潜入了殷府......
那一晚,他擒了野王,点了穴道,让他睁着眼睛看了一晚。
这一晚,成昆奸.淫了殷野王的妻子无数次......
而后,成昆扬长而去。
殷野王少年英雄,气血方刚,自是誓杀成昆!可鹰王眼神毒辣,清楚昆的武功心性,他身为元老,自也是知道成昆与他师妹,已经阳顶天的陈年旧事的。
殷天正大局为先,若是儿子如谢逊一般出去丧心病狂,恐怕天鹰教也是要完蛋的,为了大局,不惜狠心囚住了儿子,不让他出去滋事,只答应他,若是谢逊找出了成昆,他必亲自过去割了成昆的脑袋回来。
殷野王终rì被囚,心神一天天扭曲起来。
他再未碰过自己的夫人,那是被成昆碰过的女人。为了让殷家传后,殷天正只得为他纳了小妾。
小妾倒是贤良,安抚了殷野王的心神,他也只与小妾在一起的时候,能短暂的心安。
因果孽缘永不尽——这小妾被杀了,被殷离杀了。
殷离是谁,常人不知,殷野王却是清楚得很,她他妈是成昆的骨肉!!!
当时殷离出生,殷野王便要掐死她,可殷天正断然不许,说是杀婴儿造孽,他不想儿子变成谢逊一样的疯子。
可是非因果,殷野王难得的情感寄托,却是被成昆的女儿给杀了!
他怎能再对原配好,怎能再对殷离好?!!
殷离的母亲知道是非因果,但又不能对殷离说,百感交集之下,这才精神崩溃,最终自杀。
之后,殷离离家,终是与成昆相遇。
然而,她却是一心想要杀成昆,不愿与这样的一个父亲相认。
成昆心知,这是他最好的一步棋了。他这种人早已死了,他要与江湖同归于尽,于是,便有了后面的毒计,为自己的女儿,最珍贵的一枚棋子铺平道路。
这对父女,却是半点爱也没有的,仅仅是互相憎恨,互相利用而已。
听了鹰王所述,少林和尚已念起经来,这里面罪孽太深重了。
谢逊也叹道:“哎......若是当年野王同我一样......不好,也不好,怎么做都是不好,成昆太毒了,太毒了,毒计啊!!!”
鹰王何尝不是受害者,只叹道:“结果…...野王......终也是没有成事,碌碌无为,哎……”
说着,他又慈祥地望向张无忌:“好在,上天待我不薄,素素留下的这个儿子,成了顶天立地的英雄!”
张无忌尴尬一笑,起身抱拳道:“姥爷…...孩儿怕是尽不了孝道了……”
殷天正自然知道张无忌在说什么,只摆摆手:“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我当年耽误了野王,不会再强加于人了,你想如何走,便如何走吧……”
张无忌遂转向杨逍,沉声道:“老杨,今后你要与朱元璋同心协力,你们都是有大智慧的人,你主教,他主兵,自可成就一番大的功业!”
杨逍知是再也劝张无忌不住,只点点头,神色黯然。
张无忌随即一笑,冲方闲道:“大兄弟,你以后有何安排?”
方闲起身,抱着妹子,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我本不属于这里,因果是非已然了结,自是云游去也!”
对田伯光,众人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好像真的不属于这里,但他做的一件件事,却又历历在目,不可磨灭。
江湖大侠,不过如此。
众人齐齐起身。
谢逊朗然道:“不管怎样,请受老夫一拜!侠之大者,不求功名权利,我谢某敬你!!”
众人齐齐拜首,搞的方闲怪不好意思的,还有中莫名的感动。
“大家别这样,我就是个淫贼而已!”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方闲知道,这是最好的结局了,自己该走了。
他觉得自己很不争气,眼眶竟有些湿了,这帮人真的很有意思,耿直的张氏爷孙,诡计多端的赵敏,似精似楞的杨叔等等等等......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方闲抱着妹子上了大雕,抹了下眼睛。
“诸位,来rì方长!!”
张无忌吼道:“大兄弟,要帮忙尽管说,你知道去哪找俺!!”
“小友,贫道还能活百年,你可切莫死在俺前面!!”
方闲一挥臂,世间百感尽在不言中,架雕就此飞去!
“哎......”飞在空中,方闲略有茫然,轻揉着语嫣“好难受啊,说再见的时候。”
“搭个车呗”身后突然响起了某人很讨厌的声音,正是黄衫女。
大雕笑道:“姑娘!去哪!”
“那地方你最熟悉不过。”黄衫女轻轻一笑。
“古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