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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威胁了应该怎样?
“识时务者为俊杰”是句挺老的,也挺管用的话。
挣扎了半个小时,苏蔻想起年少时的种种的和贾安互相威胁互相cover的时光,总算是答应了接受贾安的提问。
不过条件是匿名,她说什么,贾安就得登什么。
贾安愉快的答应了。
结果出来的采访稿让他抓狂,苏蔻轻描淡写的回答了几个关于她身世揣测的问题之后,话锋就往话锋常常一转就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比如他问:“就像做梦一般有了这么多钱之后,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苏蔻居然回答:“人生短短几十年,有钱没钱其实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一个人一定要学会居安思危,今天我们把水龙头里流出自来水当做一件特别理所当然的事情,试想如果有一天,人类社会连水资源都不能做到保障,我们要想想自己应该怎么样才能活得久一点。”
贾安一阵静默。。试图扭转这局面:“看来你是有好好想过这问题。”
“当然。”说起这个苏蔻倒是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淘宝有家卖俄军过气装备的商店,有一款用污水就能取净水的装置挺好用的,网址你麻烦回家上网搜索一下,直接把它复制粘贴上去啊。这关乎世界末日来临,第一批因为败血症而死的人口数量。”说完就又萎靡不振的把身子转向主席台,
要不是贾安认识苏蔻,还真以为她某淘宝店的枪手。
看着贾安垂头丧气的走出自家大门,苏蔻轻轻一笑。再怎么自己也算是从末世回来的丧尸,不忽悠他就不错,还被人忽悠。不过,她站在阳台看着夕阳再叹了叹气,自己也算是为这个世界尽力的疾呼了一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相信世界末日的到来,能端端正正的做好准备。
过了几日,贾安来电话说因为她的这篇专访太像《科幻xx》的专稿,所以编辑表示不予录用。说到最后甚至在电话那一头有些咬牙切齿:“苏蔻你故意的吧,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父亲的气,难道我们就不能抛开父辈的那些陈旧的关系,好好的发展我们的友谊吗?”
苏蔻想起那些和贾安那些过往,从小她就是跟在贾安后面跟屁虫一样的长大的。想到这个便想起的是贾安在末世三年死去的事儿。
贾安死的时候她并不在场,都是隔了快半年之后才从共同的友人口中听说他的事情——在一次学校服务军队的高强度任务中,为了保护一个年轻的女实验人员身上携带的丧尸病毒抗体,已经升任为基地次高阶负责任的贾安惨死于丧尸之口。那时候的苏蔻是个真正的小虾米,满心满眼除了多弄口粮食以外想的都只是如何生存得更好。就算听到贾安的噩耗,能做的只有怔怔的定了五六分钟,然后精神亢奋的又跟着大部分民众排队分馒头去了。现在想起他的死才有轻轻的刺心之痛。
于是乎:“贾安。”苏蔻的语气没有半毫调戏的成分:“你当我是朋友就听我一句话。你记好了。三年后,你不能靠近在华北基地半步。这对你有好处。”
贾安听到苏蔻的这番话,十分想问她这两年大学是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怎么见天想着的世界末日、外星人攻打地球之类的不靠谱的事儿。那事儿妈个性忍了又忍的还是忍不住说:“我有个相熟的心理医生,他看臆想症挺有一套的。你是不是压力太大导致睡不好也就想得多啊。要不我帮你联系一下?之前只是觉得你逗我玩,但现在我是觉得你状况挺严重的。”
“我。。。”苏蔻吸了口气,那过往情谊顿时成了过眼云烟:“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经过这事儿,苏蔻变得越来越悲观。她一边努力的收集着给这个世界带来一切好处的东西的同时,用心的试图告诉每一个人:赶紧收拾行李,不要错过宝贵的保命机会。可是不管亲疏远近都被人当做疯子。
还是被人瞧不起的土豪疯子。
没有人理解她。
*
除了谈元凯。
他也在认真的为末世做着准备。
离末世还剩下最后七天的时候,苏蔻一边在白俄罗斯的边境和老毛子交易地对空导弹,一边和谈元凯语音通话。
大概是因为末世就在逼近的原因,世界各地的怪事情也渐渐浮出了水面。谈元凯隐隐的知道会出大事,但碍于与官方的承诺,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一星半点,不然就得以军法处置。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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