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医生十分嘴碎,花了十分钟和那军官讨论今天中午的饭菜,又花了五分钟讨论关于整个迁徙队伍的伤病情况。
一直到谈元凯的精神都快涣散了,那医生才说到小宝的事儿:“刚刚又看了一例婴儿高热。虽然我能确诊不是因为丧尸造成的传染,但是为了减少食物的开销。就像之前五十多例一样,先把患儿收来掩埋,其他有可能被传染的大人先隔离,找个地方把他们轰了吧。”
“和之前一样?派人手密切注意这一车人的动向么?”
“这是自然。辛苦你了。”
谈元凯听了上述谈话之后,回到车上和苏寇、张启明一合计,按下不表。该吃吃、该喝喝、一切如常。
果然到了下午,医生连同一名穿制服的军官一起到了悍马车旁边。先是递给关凡晴一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一些让人似懂非懂的曲线,给谁看半天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关凡晴眨着含悲的大眼睛,有些哽咽:“医生你就直说是什么意思吧。我承受得住。”
“这是一种新型病毒,只有是在丧尸产生之后才发生的。小朋友如果在基地打一针疫苗就会康复。但是现在这种环境,会造成大面积传染。我们要做的是把这小朋友带走隔离。而你们因为和这小朋友在同一个空间里生活了这么久,也必须通通都得隔离,不过大人和小孩儿不在一个区。现在我带你们去随军的卡车报道,希望你们都能好好听从指挥。这样才是有康复希望的。”当他这句话一说完,随在旁边的军官就往后面挥了挥手。
一列士兵早就在附近待命。一看那军官下了指令,便列队疾行过来,来势汹汹。
“好没?”谈元凯从一开始就观察着后视窗里的一举一动,手一直放在点火器上。
特意坐在后座的苏蔻回答得也简洁明了:“等一等”见那医生要往悍马车上迈,立刻反应:“好了。”
谈元凯一脚油门,让医生一个踉跄的倒在路边,欲上的军官三下五除二的要跟上,又被苏蔻射出的子弹躲闪不及。这时张启明右手一伸,抓住还在愣神的关凡晴,快速利落的关上了车门。
方向盘一打,谈元凯一个甩尾便往着另一个方向绝尘而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在颠簸的小路上,关凡晴抱着小宝惊魂未定。等张启明慢慢和她说起这事儿的经过,她简直就把苏蔻和谈元凯当成了救命恩人。
甚至有些后悔高中的时候每次政治考试都没帮苏蔻写试卷。
苏蔻对此一笑置之。只回头看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车阵,想着黄沙漫漫的未来旅程,紧了紧一直放在包里的枪。
她看着关凡晴一双肩膀就像在风雨中抖动的蝴蝶,不得不承认,这女孩儿天生就有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不然她那一身男子气概爆棚的军官丈夫也不会对她心心念念。她见关凡晴还要再次道谢:“别这么说,我们也不是单单因为小宝。这次去基地的水太深,我们选择逃亡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迫不得已。”
有句话说得好,这世界上的所有流言都不是空穴来风。
当“大部队到底去哪儿”这流言传天传地每个人都在讨论的时候,另一则小范围流言传到了苏蔻耳朵里。于是昨天在吃晚饭的时候她偷偷的问谈元凯和张教授:“你们觉得奇怪,这几天为什么空车越来越多?人都到哪里去了?”
“是。”张教授点头沉吟了一下:“之前在我们前面的路虎极光里的两家人前天还频频下车活动,昨天喧嚷一阵,今天就没了声息。还有一直跟在卡宴后面的那辆凯迪拉克,里面本来有两老夫妻,每天规律是早上五点起来打太极拳,这两日都没有看到。”
谈元凯看问题想问题只说重点:“粮食不够了。”
“所以呢。”苏蔻已经习惯了谈元凯从“伸手不打笑脸人”到“老子记忆不好就是欺负人”的转变,又问:“粮食不够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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