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冷面婆子将方墨二人领到车厢旁边又交给先前那三侍从,由他们带了进到一座初搭建的华顶帐营里,这帐营华丽富贵,门口守着两名守兵,周围来往巡逻虽不断,却都没有靠着营房太近。方墨与那少年低头进到营帐里头,此时虽天色已亮,这帐里仍是点了数盏牛油灯,将这大帐里头照得通亮。
方墨抬头看一眼,大帐约莫三四十尺方,两边一溜排着五六矮案,当中是满满一桌饭菜,除了他们另还有三人在,其中两人着了侍从服饰,正低首伺候当中的人用饭,方墨一眼就认出中间那人就是宇文飏。
那夜光线不明,又隔得有些远,方墨只粗粗看了个轮廓,现下看清楚了,这宇文飏也不过三十岁上下,肤色白浅,高鼻深目,身形健硕修长,下颌蓄着短小胡渣,与时下漠北民众大不相同,倒同她前世的西方人差不多。漠北民众将此人传的丑陋,照她看来,这宇文飏其实称得上英俊男子一枚了。
宇文飏斜靠在榻上,穿了一件灰色宽松内衫,外披一件纯黑貂毛大袍,见营帐里头进来两个貌美少年,便挥手让身边侍从退下。方墨在营帐门口就得了警告,要好好伺候这位爷,老实说,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好好伺候”这位爷。
大帐之中灯火摇曳昏黄,门口那两少年俱都低垂着头,胆胆战战,尤显得羸弱娇俏,宇文飏眉眼一扬,淡淡说道:“还不过来”久居高位的人,话里自然有股威势。那少年腿脚一抖,看了身边方墨一眼,见她浑然不知道该如何做,于是一咬牙就上前了,接了宇文飏手中碗筷,替他布菜,才夹一次,就被宇文飏一把拉在怀里,惊得他一声低呼,手中银箸就叮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方墨眼皮一抽,看着宇文飏狠狠亲了美貌怀中少年一口,将那毛茸茸的大手伸进他的衣襟里头,这少年确实是少见的绝色容姿,宇文一边动作,一边问道:“你几岁了?”
那少爷快哭起来,哆哆嗦嗦回答:“十四。”
宇文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看了方墨一眼,俊脸上快滴出血来,说道:“宋,宋怀玉。”宇文飏狠狠掐了他一下,满意看着那少年一声惊呼,身子发着细微颤抖。
这时营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接着有马蹄轰隆隆的声音在营帐附近响起,宇文飏眉头轻皱,抬头喝了一句。候在门口的侍从快步躬身进来回了几句话。方墨估计这侍从必是在解释外面的喧哗的缘故。
宇文飏眉头轻皱,鹰目淡淡往旁边立着的正抬了头看着他的另一灰衣少年扫去,只一眼,浅蓝眸子顿时眯起——他自出生就没有受过这般奇辱,数百高手重重护卫竟轻易被一个年稚少年一箭射伤这事真真让他没齿难忘,那少年即使化成了灰,他也识得所以虽是轻描淡写的一眼,对方还换了装束,但是他还是马上认出方墨来。
方墨虽然听不懂这两人的对话,但是目光时时都盯着宇文飏,一见他瞳孔猛然收缩,哪里还等他发作?一把抽出贴背藏放的长剑,灵蛇般直逼宇文飏喉咙而去。
那宇文飏历经百战出身,身手自是不凡,见眼前银光一闪,就一把抓了怀中少年朝前面一推。眼看就要一剑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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