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天顺元年这年冬天对于在漠北各处的北狄人来,无疑同一场噩梦一样。漠北萧帧至舟州开始逐渐蚕食他们铁蹄下的荒凉大地,他的崛起点燃了漠北各地民众的熊熊大火,在这些愤怒的民众中,位于漠北腹地的他们终于开始害怕,一步步往后退怯起来。
大周天顺元年十二月,萧家军的回回炮将北狄驻军最多的惠州轰得千疮百孔,惠州城内驻军在死撑了十余天中终于弃城往西边仓惶逃窜。惠州军统帅宇文飏在惠州战中身受重伤,被部属抬着回到了拉贡大草原。
北狄可汗宇文贺然面对重伤的儿子,和漠北各地的滚滚硝烟,勃然大怒,等不到冰雪融化,再次集结数十万人马,不顾大臣反对,亲领大军,重新踏上了征服漠北之旅,在拉贡大草原与汜水关对峙。
滚滚硝烟再起,黑水河再度红涛翻滚,汜水关内萧家军第二军副统领孙瑾瑜的顽强让北狄可汗宇文贺然一筹莫展,汜水关再次成了北狄人不可逾越的障碍。大周天顺二年一月,在漠北腹地转战的萧家军第二军统帅方墨率众增援汜水关。
在这半年里,萧家军第二军统领方墨的大名响彻的漠北大地各处,有她出没的地方,北狄人无不退怯,一夜之间拿下汜水关,率一众众萧家军转战漠北各地,不到半年时间,就陆续拿下漠北燕云十六州之新州,晋州,林州,利州等州县。她的名字在北狄人脑海中常与偷袭屠杀死亡联系在一起,对于北狄人来,这人是个噩梦一样的存在。她神出鬼没,诡计百出,杀伤力巨大的诡异的武器频频出自她手里,与她对阵。无人不胆寒,谁也不知道她下一个会拿出来是什么东西,会在哪里出现。
宇文贺然到现在都不明白,这年稚丫头如何一夜之间就夺回这天下第一雄关的。那样高耸的城墙。等闲如何能上得去?上面密集哨岗如何能悄无声息就被屠杀殆尽?那样守卫森严营地,大火难道是从天而降的吗?
每每想到这些,宇文可汗就心口剧痛不已,他大半生都被拦在这汜水关之外,费劲心机才将它踏在脚下,却不过转眼功夫,就被这么一个年稚丫头给夺了回去。使得他不得不再次退回到那高耸城墙之外徒然徘徊,这是他平生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那方墨的大军还在来汜水关路上,北狄军中就有人露出了胆颤之色。宇文贺然在一箭射死这人后,下令大军再次猛攻汜水,他要让那小丫头还没有到来前就让这汜水关变成一座死亡之城,要让她也尝一尝在城下徒劳徘徊的滋味。
大军如潮水一样涌过去,却又很快停步不前,胶着。杀戳,在一次次震天喊杀声中,那盘旋在苍灰色大地上巨龙依旧傲然屹立着。大地变成一片血红。索索寒风过来,战马悲鸣,士兵将死未死的呻吟,不远处黑水河红涛拍岸。而不远处汜水关城墙之上,那黑壮汉子依旧神勇,巨刀挥过后,一手就将爬满了人的云梯推了下去。
宇文贺然心中一阵剧痛传来,喉头一痒,嘴里便上涌出一团腥液。两军对阵之中,众目睽睽之下。他将这血水生生咽了回去。令挥旗退军。到了大营后,却再也支撑不住了,脚步踉跄,幸得一把扶住了帐门,才稳住了身子,做到主帅位上。将一众将领陆续打发了出去后。头顶就开始直冒冷汗。
在他身边的宇文熙见状,立时上前唤道:“父汗……”
宇文贺然挥了挥手,无力道:“扶我进去罢。”
宇文熙搀扶宇文贺然进到大帐后面营房里面躺下来,看了看他苍白面色,十分担忧道:“父汗,要不要唤医官过来看看?”宇文贺然无力点了点头。
宇文熙转身出了营房,对营房外面守着的近侍低声道:“可汗旧疾复发,快请医官到大帐来。”那近侍得令后,立时往后面跑去。
宇文熙在大帐门口稍站,抬眼不远处的汜水关。在初夏的暮色里,那巍峨盘旋的汜水关仿佛成了一条沉睡的巨龙,薄雾渺渺四起,那巨龙首尾不见,如腾飞一般,越发活灵活现了。那人就要来了,她青色身影即将站在着巨龙背上,渐沉的暮色在她身后映衬,那如白玉脸上黑深眸子幽寂森寒。
当年他与她定下的约定到眼下算是个平局,双方各胜一次。此汜水关一战后,将会定下他们后来至关重要的一局。不过一年不见,她就从盘旋在祁山的土匪头子成了一方统帅,她的卓越才能正逐步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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