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连好几天,戚曜早出晚归,有时忙到很晚才回来,白天苏晗一有时间,就给凌老将军和戚曜缝制衣裳鞋子。
偶尔会跟着元医辨认药材,尽量的不去打搅戚曜。
这日,卫然带着两个侍卫抬着一只大木桶放进了帐蓬里,苏晗有些好奇。
“这是做什么?”
卫然道,“这是将军吩咐的,属下也不知道。”
苏晗点点头,恰好元医走进来,瞧见大木桶,嘴角抽了抽,这么大足以容纳两人,还真是一点也不浪费。
“小苏!”元医叫了声,“跟我来。”
苏晗点点头,跟着元医去了药房,清空了人,元医一脸凝重。
“少夫人,老夫也不客气,你身上在前几日中了蛊毒,您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接触什么人?”
苏晗惊讶了,蛊毒?
这怎么可能呢?
苏晗摇了摇头,暂时想不起来,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有没有大碍?”
元医咳住了,又聊到了这个话题,避无可避,清了清嗓子,说得婉转。
“这蛊乃是阴性,若是两年之内不……咳咳,”元医顿住了,有些尴尬的看向苏晗,“你明白了吗?”
苏晗更是疑惑,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两年之内若不行房,这蛊毒无须用药便能痊愈,否则,将军极危险,这毒是冲着将军来的,少夫人不必担忧。”
元医说完,苏晗的小脸腾的下涨红,喃喃着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怪不得,好几天了……
苏晗咬了咬唇,“那只大木桶也是为我准备的?”
元医点点头,“不错,夫人身子弱,取上山雪水,再配上老夫独门秘制的药方,能帮助夫人畏寒。”
苏晗点点头,一路往帐营走,脸色红晕未退。
“副将军,就是他,一连数日都呆在大帐里。”
沙副将由两名侍卫搀扶,远远的盯着苏晗,稍微一动,疼得冷汗直冒。
“呸!那那是个小药童,分明就是个娘们,我呸!平日里装模作样,私底下还不是违反军规,带个娘们进帐,都拿咱们当傻子似的糊弄呢。”
沙副将是将戚曜恨到了骨子里,当众责打他八十军棍,落了他的面子,这口恶气,沙副将实在咽不下。
“副将,现在怎么办?属下也看不惯戚将军假惺惺的样子,若是换成了沙副将,属下们才肯心服口服。”
“是啊,沙副将,属下听闻戚将军是皇上最宠爱的孙子,又娶了凌将军的外孙女,若非如此,这将军的位置,怎么也轮不上他!”
“就是,仗着运气好,打了几场小胜仗,连副将也不看在眼里,是在欺人太甚。”
两个侍卫相互看了眼,你一言我一语,都替沙副将愤愤不平。
沙副将越说越生气,眸光紧盯着苏晗那青涩稚嫩的身躯,咽了咽口水,那模样长得确实不错,戚曜倒是个有口福的。
沙副将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戚曜,有你好瞧的时候!
“咱们回去!”
苏晗挑帘进帐,忙了一会,将手里配好的药材撒了进去。
恰好,戚曜也回来了。
“今日怎么会这么早?”苏晗微讶,来了这么多天了,还是头一次见戚曜,天未黑透就回来了。
戚曜见她手里握着药材,料想她肯定是知道了,拳头紧握在唇边轻咳了咳。
苏晗想起元医话,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这些天她一直纳闷呢,半夜里磨了好几次,戚曜都没有反应,闭着眼安慰她睡,第二日回来的更晚,一倒头就睡。
苏晗有些自责,戚曜命人弄来热水,倒在了木桶里。
“趁着天未黑,现在就泡吧,晚上该凉了。”
很快,一桶接一桶的热水倒了进去,两个丫鬟扯来一块屏风遮挡着。
“你先洗。”丢下三个字,戚曜就出去了。
苏晗松了口气,褪下衣裳就滑了进去。
不一会,戚曜又走了进来,身上仅穿着一条白色亵裤,苏晗身无寸缕的呆在桶里,并未察觉,愣的出神。
好一会,忽然腰间被扣住了,一抹炽热贴了上来,苏晗一惊,转头的功夫,唇微张,戚曜极快的封住了红唇,轻轻的吻了下,笑了笑,“就着热水,为夫也泡泡。”
苏晗脸一红,没好气的娇嗔瞪了眼戚曜,戚曜大手搂着她的腰,防止她滑下去,凝若凝脂,白皙如瓷,说的就是她!
怎么看都不过瘾,两人泡在水里好一会,戚曜大动作没有,小动作不断,冰凉的唇一直追随着她的耳朵,那是苏晗最敏感的地方。
苏晗一只手推着戚曜精壮的胸膛,脑袋偏离,戚曜坏坏一笑,握住腰间的手一松,苏晗吓得赶紧搂住了戚曜的脖子。
戚曜伸过脑袋,轻了轻苏晗的脸颊,不一会,惹的苏晗娇喘连连,在戚曜的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戚曜倒抽口凉气,才老实了。
“只须一次,明儿不许进来了。”
苏晗娇嗔道。
戚曜含糊不清的咬了咬苏晗圆润的肩膀,苏晗吃痛惊呼,没好气的打了一拳戚曜。
“做什么怪!”
戚曜脸色通红,许是泡的久了,浑身泛着通红。
“夫人忘了,为夫也是从京都来的,久不适应西北,身子畏寒,能沾夫人的光泡泡药浴,若是哪一日,为夫病倒了,夫人可别心疼才是。”
戚曜说的煞有其事,平生第一次就一个人恨之入骨,这个人,戚曜一定要将他抓出来,必要将他碎尸万段!
太折磨人了,戚曜抱着苏晗又磨蹭了一会。
“几个月不见,好像长大了。”
苏晗惊讶,“真的吗?那形状如何?”
戚曜看了眼,点点头,“姣好,不错。”
戚曜这么一说,苏晗更加满意了,这几个月的药膳没白吃,画珠一天哄着法子的逗着她吃,美容养颜,皮肤白嫩了不少。
苏晗在京都的种种,戚曜都听说了,越发心疼这个傻姑娘,更多的是自责,留下那么一大堆烂摊子交给她,也真是为难她了。
戚曜将话题转移,苏晗说起来有些小小得意,俨然成了一个小女人,依偎在戚曜的怀里。
戚曜眯着眼,“戚暄派人跟踪你?”
苏晗抬起脑袋,“我也只是怀疑,不是他就是瑾郡王,我想了想,这两人最可疑,还有这蛊毒,应该就是在凤阳的时候,遇到了几个毛贼,一路上,也并没有别的了。”
苏晗想来想去,也只有瑾郡王才最可疑,贼心不死。
估摸着,瑾郡王肯定知道了那晚逼宫的人,是戚曜。
戚曜挡着他大业,虽然不是因为他毁了一个手臂,但却是因为苏晗,这笔帐他肯定记着呢!
戚曜今日得来的一切,兴许应该全是瑾郡王的,人如果走上了极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瑾郡王甘心才怪。
但是戚暄也很可疑,苏晗蹙眉,“短短两日就能凑够五十万两白银,不可小觑,只是一时还没查到他投靠了谁。”
戚曜勾了勾唇,“留着始终是个祸患,除了三皇叔,他还能投靠谁?别小瞧了三皇叔,之前睿王府和浔王府,哪一座府里没有他的人,最可悲的就是睿王,白白替别人养了多年的儿子。”
“你知道?”苏晗有些惊讶,这件事戚曜怎么会知道的?
苏晗那日去大牢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忽然灵光一闪。
“是季昶!”
戚曜浅浅一笑,眼中划过一抹赞赏。
“难怪没瞧见他,若非他,睿王怎么会反?一举两得,仅凭一人拉下两位王爷,真乃奇才。”
苏晗因为季昶毁了容貌,虽恨他,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奇才。
提及季昶,戚曜眸色闪了闪,抿了抿唇,忽然道,“他死了,原本就中了毒,活不成,皇上答应他,让他重新纳入季家族谱,承认了他和他母亲。”
苏晗了然,点点头,忽然想起还有些疑问,“季家……母妃也姓季,季无忧捐赠了大半家产帮你,这是为何?”
这一点她早就怀疑了,季无忧手笔太大,虽然表面上两人并未有什么接触,但实际想一想,季无忧一出手,凡事得利的绝对是戚曜。
戚曜摸了摸苏晗的脑袋,伸手将发丝别过她的耳鬓,笑了笑,她是第一个怀疑的。
“无忧他是大舅的儿子,风姨娘所出,风姨娘早逝,大舅每没两年也死了,大舅母是个不容人的性子,母妃觉得他可怜,就收养了他,寄养在别院。”
“无忧真的很厉害,头脑精明,尤其是算账本,天赋异禀,母妃给他留了一半的财产,短短几年,发展至今天。”
戚曜话落,苏晗点点头,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在里面,难怪季无忧捐一半家产,眼睛眨都不眨,贺礼送的那样大方。
弄清了疑惑,苏晗一下子豁然开朗,慢慢的水温有些凉了,戚曜抱着她站起身,极快的拿着毯子裹住了苏晗。
抱着她放进了床榻,拿着毛巾擦了擦为湿的长发,苏晗眯着眼十分享受。
打理完苏晗,戚曜转身出去了,浑身如火一样的燥热,板着脸,衣裳穿的极单薄。
冷风刮来,一阵欲火消散不少,元医耸耸肩,摇头晃脑的叹了一句。
“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旁人。”
到了夜里,青书和画珠进来陪着苏晗。
“爷说今晚上不回了,少夫人早些歇息,不必等了。”
苏晗睁着眸,“是不是要去打仗了?”
画珠点点头,“唔,应该是,季大人也换了一身铠甲。”
苏晗知道这一仗极难打,对面就是明初,坐镇的主帅是明初太子夜潇寒,以及秦国派来的援兵。
小骚扰不断,两边耗时又耗力,这样拖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苏晗几乎是睁着眼到天亮,匆匆的洗漱,有一搭无一搭的忙着。
突然,门外传来卫然的声音。
“沙副将,将军未归来,任何人不得擅闯主帅营!”
苏晗眉头跳了跳,透过缝隙看了眼门外,一名粗壮的男子站在门外。
沙副将笑了笑,“既然来了,本将等着就是了,瞧着时辰应该也快回了,本将还要等着给将军贺喜呢。”
卫然蹙眉,总觉得沙副将来的有些不是时候,且来者不善。
沙副将笑了笑,找人搬来凳子,直接坐在了一旁。
不一会,元医走了过来,瞥了眼沙副将,皱了皱眉。
“沙副将?你怎么坐在这?”
沙副将浅笑,“自然是有要事等着将军归来。”
元医瞅了眼里间,又看了眼沙副将,估计是闻了风声,将人堵在里面了。
沙副将这人心眼极小,尤其是上一次被戚曜打了以后,肯定心怀恨意,找机会报复呢。
元医眼珠子微转,点了点头,将药膏递给了卫然。
“这个等将军回来,记得敷上,暂时没有别的。”
元医对着卫然使了个眼色,卫然心领会神,这沙副将,他早就看不顺眼了,仗着自己的身份没少为非作歹,给戚曜下绊子,只不过戚曜不吃他那一套,发起狠来,沙副将也不是戚曜的对手,挨了打学乖了几日。
不想,趁着戚曜不在,竟然直接将人堵在了门口。
沙副将是不敢擅闯,但苏晗一旦踏出了来,沙副将肯定直接将人堵住了个正着,给戚曜添麻烦。
苏晗空空的听着,这几日在军营,也没少听说这位沙副将的事,勾了勾唇。
“少夫人,现在怎么办?”画珠问,真是可恶。
“去叫卫然进来。”
卫然挑起帘子进来,“夫人,您找我?”
苏晗点点头,对着卫然小声的嘀咕几句,卫然眼前一亮,点了点头,然后退下。
不一会,一名侍卫悄悄地在沙副将耳边嘀咕一阵,沙副将脸色巨变。
“混账!快抬本将回去!”沙副将赶紧吩咐,不只是哪个不长眼的,收拾屋子时,竟在沙副将的营帐里找到一个女子的红肚兜。
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军营,沙副将气的脸色通红,就是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混账!这到底是谁干的?气死本将了。”
沙副将气的跳脚,猛的一坐下,嗷呜一声高高跳起,牵扯到伤口疼的脸色煞白。
“沙将军您没事吧?”
沙副将阴郁着脸,他才不相信这是个巧合呢,肯定是有人故意在陷害他!
“查!快去查!”
沙副将一走,剩余的自然好打发,一个个灰溜溜的走了。
“哈哈,真是解气,少夫人您可不知道,这位沙将军,意气用事惯会纸上谈兵,手上不知道损了多少兵马,就是为了那些死去的战士,杀了他都是轻的。”
画珠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沙副将视人命如草芥,自私自利,戚曜碍着他呆的时间长了,手下有不少信任的兵马,准备一点点瓦解。
谁知道沙副将不知好歹,好几次冲锋陷阵,不只是有意无意,刀剑无眼,好几次都是冲着戚曜来的。
戚曜当场就将沙副将踹倒在地,马蹄差点踩死沙副将,消停了几日,没想到死性不改,又开始作。
戚曜一回来,就听说了沙副将的事,眸色微闪了闪,淡淡嗯了一声。
“去找元医,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是时候该清理了。”
戚曜容忍了好几些日子,现在根基渐稳,沙副将这个害群之马,不会再留了。
有他在,三军都不得消停。
季无忧一身银色铠甲,站在戚曜身旁,两人异样的耀眼。
戚曜回眸,“如何?”
季无忧笑的肆意,“胜负未分,等下一次,再好好绸缪一番,估摸着今晚就该有消息了,连续两日的骚扰,太子该坐不住了。”
戚曜摇了摇头,“早着呢,这不过是刚开始,以牙还牙罢了,等着瞧,有他自乱阵脚的时候。”明初太子上头还有一位兄长,接下来,就该两面夹击了,搅得他没有外乱,以报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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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五年夫妻恩爱,外界赞三皇妃贤良大度,抬了一个又一个美貌小妾,背地里却嘲笑她是只不下蛋的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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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告诉她,这个没皮没脸的男人是谁,他本是东鸣最尊贵的异姓王,摈弃王位一度从商,一跃成为东鸣最有钱的人。
打人篇
“爷,夫人把世子妃打成重伤。”
“世子妃说什么了?”
侍卫狂汗,“爷,世子妃说夫人满身铜臭,是贱民。”
“记得给夫人配一副金护具,手打坏了爷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