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柔雪方才来的路上就已经派人进宫去找陆太后了,这样一想,宁柔雪一惊。
“母亲,女儿还有些事未处理,先走一步了。”
说罢,宁柔雪提着裙子就走了,也不顾林氏脸色多么难堪。
宁老夫人难掩失望。
“母亲,妹妹如今做了大夫人,倒失了理智没了分寸。”林氏瞧着宁柔着急切的背影,嘲讽道。
“毕竟这么多年未见了,人总是会有变化的。”
宁老夫人突然来了一句感慨,“将睿哥儿照顾好,这位御医既能伸手帮忙,想必一定是有几分本事的,睿哥儿要紧。”
林氏闻言点点头,“母亲说的是,儿媳知道了。”
这头宁柔雪坐着马车朝着宫门口赶去,不停的催促车夫。
大约半个时辰,宁柔雪来到了宫门口,没有丫鬟的半个身影,宁柔雪心里咯噔一沉。
“糟了!”宁柔雪捏紧了手帕,背脊不停的冒着冷汗。
没过一会,果真从里面走出来一名公公。
宁柔雪是认识的,曾在陆太后身边见过一次,心跳的飞快。
“公公,我是勤王府嫡长媳宁氏,特来拜见太后。”
“真是巧了,老奴正好去寻大夫人,这边请吧。”
宁柔雪点点头,一路跟着这名公公去西宁宫见陆太后。
陆太后一早得到消息十分震惊的看着宁柔雪,“宁氏,你说的可是真的,天枢道长果真在宁府?”
陆太后十分激动,她找了天枢道长整整十几年啊,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却轻而易举的被宁老夫人请去了。
若能得天枢道长相助,陆太后胜券在握,陆太后抑制不住的笑,“没想到你母亲与道长还有这份渊源。”
宁柔雪头皮一紧,“回太后话,两个时辰前天枢道长被东楚皇帝接走了。”
陆太后脸上的笑戛然而止,脸色顿时阴沉,“你说什么!”
宁柔雪忙不停的叩首,“太后娘娘,东楚皇帝用御医换了道长,实在是宁家救人心切,宁家并不知道长有何神威,只顾着救人,所以才让东楚皇帝钻了空子。”
陆太后紧紧捏着拳,那目光似是要杀人。
“你在欺骗哀家?”
宁柔雪身子一抖,磕头求饶,“太后娘娘开恩啊,臣妇并非有意欺骗,求娘娘绕了臣妇这一次吧。”
陆太后眸光一闪,宁柔雪才将整个经过说给陆太后听,陆太后勃然大怒。
“岂有此理!你们为何知情不报,宁睿岂能同道长比较,简直糊涂!”
陆太后又气又怒,就这么跟天枢道长擦肩而过。
宁柔雪一惊,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陆太后深吸口气,斜了眼宁柔雪,“既然天枢道长能被你们请来,欲意何为,不得隐瞒半句,否则哀家定让你生不如死!”
宁柔雪点点头,于是就把那日天枢道长的话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甚至她的目的也未隐瞒。
陆太后蹙眉,“为了陆凝,何至于如此大费周章,不过,道长真是如此说的?”
“臣妇所言绝无半句虚言,若有违背必将天打雷劈。”宁柔雪一脸认真,瞧着不像是说慌。
陆太后陷入了沉思,好端端的东楚皇帝要走了天枢道长是为何?
“来人啊,派人将城门给哀家看紧了,不许有点差池。”
陆太后可不会相信戚曜没有半点私心,全心全意的帮裕圣帝,一定是在背后密谋些什么。
“是!”
陆太后睨了眼宁柔雪,“陆凝身有凤命,贵不可言?”
“没错,娘娘,这是天枢道长亲口所言,臣妇至送了一副画像,再配上陆凝的生辰八字,道长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并且告诫臣妇莫要招惹陆凝。”
宁柔雪想了想,“太后娘娘,陆凝命数十分奇怪,会不会是东楚皇帝另有所谋,所以才故意认陆凝做义妹?”
陆太后沉思,“也不无可能,好了,你先起来吧。”
“路嬷嬷,送宁氏出宫。”
宁柔雪大大的松了口气,冲着陆太后行了个跪拜礼,然后才跟着路嬷嬷出宫。
路嬷嬷很快返回,看了眼陆太后,“太后,人已经送走了。”
陆太后淡淡嗯了一声,眉头深锁,“你说这陆凝若是凤命,娶了她便是得了大雍,原本哀家不欲跟她计较,如今看来,她是非嫁玺儿不可了!”
“可是太后,三年之内世子都不能成婚啊,世子可要替王妃守孝啊。”
陆太后冷笑一声,“这幕后黑手不就是等着这一日,若是玺儿娶不了陆凝,不是陆林恩就是戚曜,只会白白便宜了旁人!”
“大皇子?”路嬷嬷惊讶。
“陆林恩一直瞧陆凝的眼光就不对劲,哀家只当作兄妹情深,如今看来也不无可能。”
陆太后很多事一下子就看明白了,“云雾师傅是陆林恩的师傅,虽说不如天枢道长那般邪魅,瞧天命的本事还是有的。”
“原来如此。”路嬷嬷唏嘘不已,大皇子竟还有这等心思。
陆太后挑眉,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嘲讽似的笑意。
盛京里因为一个天枢道长的事炸开了锅,伴随而来的还有另一件事,陆太后忽然病重。
多少个太医轮番上阵都诊治不出半点疑问,可陆太后身子虚弱却是实打实,病了足足三日下不来床,不同之前的,滴水未进,脸色异常的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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