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了他。
“林恩,你流血了,快去请太医!”
信阳长公主扔下剑,赶紧扶起陆林恩,陆凝已经昏昏欲睡没有了知觉,陆林恩一只胳膊全是血淋淋的。
“母亲,林恩没事。”陆林恩虚弱的冲着信阳长公主笑了笑,另一种手紧护着陆凝,将陆凝交给了丫鬟婆子,脸色愈发苍白无力。
很快太医就来了,先替陆林恩止了血,再替陆林恩消毒准备了许久以后。
“殿下请忍一忍,微臣要拔。”
陆林恩点点头,额角是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打湿了衣衫,点了点头。
“动手吧。”
陆林恩嘴角紧抿着,下一刻一声闷哼,太医动作十分利索的拔除匕首,鲜血止不住的流淌,手里衣服上全都浸透了。
太医极快的拿止血散撒了整整一瓶,好一会才止住了血。
忙活了好一阵子,陆林恩歇息了,然后又问,“郡主如何了?”
“回大皇子,郡主只是中了*散,并无大碍,睡上一日就好了。”
陆林恩松了口气,“退下吧。”
“是!”
大火灭已经是下午临近傍晚了,一座屹立雄伟的勤王府就这么湮灭在一场大火中消失殆尽,只留下一片残骸。
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陆凝次日醒来,摸了摸脖子还有一阵刺痛,昨日那一切并非做梦,陆凝迫不及待的穿上了鞋子。
“拂冬,大哥呢?”
拂冬赶紧放下手中的托盘,上前扶住了陆凝,“郡主,您身子还没好呢,快躺下歇会吧。”
“哎呀,我没事,我问你大哥呢?”陆凝有几分着急,她记得陆林恩受伤了。
陆凝跺跺脚,见拂冬做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就去找信阳长公主。
长亭中,一抹奢华大气的艳红色,裙摆处绣着鸾凤和鸣,端庄优雅的脸上面含一丝微笑。
“林恩,这次幸亏你没事,否则姑姑可自责死了。”
信阳长公主笑了笑,“下次可不许这么冲动了,皇兄一早知道就派人来了,回头还指不定怎么着急呢。”
男子身子修长高大,穿着一件黑色长衫胸口处还绣着一只四爪金龙盘旋而卧,似乎下一刻就要扶摇直上,飞上九重天外。
一张俊朗异常的容颜如刀削版精致,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姑姑放心,林恩自有分寸。”
信阳长公主点了点头,转眸就看见了站在一旁踌躇不前的陆凝,没好气的斜了眼陆凝,“好愣着干什么,傻了不成?”
陆凝小脸一红,脚步飞快的走了过来,冲着信阳长公主讪讪一笑,“母亲~~”
信阳长公主揉了揉脑袋,“昨儿没睡好,我先回去歇着了。”
陆凝还未开口,信阳长公主已经走远,长亭中丫鬟婆子已经退去,只留下二人。
陆凝缩着脖子不知道如何开口,陆林恩没好气斜了眼陆凝,“我是夜叉吗,走近些!”
陆凝激灵一下靠近了许多。
“再近些!”
陆凝依言又走近了几步,陆林恩嘴角翘起一抹弧度,大手一抓直接紧握住了陆凝的胳膊,凑近自己,能瞧见陆凝长长的睫毛,扑撒着一股温热的气息。
陆凝小脸一红,“大哥?”
“还要五日后再问,还是现在就回答我?”
“嗯?”
……。
陆凝才想起那件事,咬了咬唇犹豫不决。
“你若能找到真心对你的丈夫,大哥也不介意多娶几房美貌小妾,如何?”
陆林恩笑着问道,陆凝立马瘪着嘴摇了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
“那该如何是好?”陆林恩凑近问,故作为难。
陆凝硬着头皮豁出去了,缓缓搂住了陆林恩的脖子,将小脑袋埋进陆林恩的怀里不肯抬头。
别院
“真叫你猜中了,临走之前果真能喝上一杯喜酒。”
戚曜晃了晃手中的帖子,怀里坐着箴姐儿,箴姐儿已经会开口了,咿咿呀呀的含糊不清叫着。
至于佑哥儿是没那个待遇的,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瞅着,老爹只喜欢妹妹,还不许他凑近母亲,佑哥儿欲哭无泪,只能自顾自的玩自己的。
苏晗浅笑接过帖子,打开一看嘴角弯起一抹微笑,“也不差这几日了,他们这般着急必然知晓我们要早些回去,这杯喜酒肯定是要喝的,不仅如此,作为娘家人总该送点什么表示一下。”
戚曜闻言点点头,“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养好身子才是关键。”
对上戚曜似笑非笑的眼神,苏晗揉着发酸的腰间,没好气瞪了眼戚曜,“当着孩子的面儿呢,不许胡说!”
苏晗涨红了脸,娇羞道。
戚曜一脸无辜,“晗儿可是误会了,从大雍回东楚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路途颠簸你这小身板只怕你吃不消啊。”
苏晗咬着唇。
“那晗儿以为什么?”戚曜故作不解好奇的问。
苏晗碎了一口,恼了眼戚曜,戚曜含笑打趣,屋子里的气氛倒也是欢乐。
公主府内
自从裕圣帝一纸招书赐婚,公主府才算彻底安静了,没了往来的媒婆,还有好几个准备上门的,一阵庆幸。
原本还有几个看不上陆凝的,这下全都傻眼了,陆凝居然成了皇子妃。
不过想想也是,陆凝和大皇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感情自是不一般。
满满八百抬聘礼从皇宫络绎不绝的抬出入了公主府,每一口大箱子都抬的十分吃力,红绸紧系,一边走还有一侍卫撒些铜钱,引来许多人驻足观看,一时间十分热闹。
“郡主,这嫁衣真的好漂亮啊。”
拂冬一声惊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看一眼。
这件嫁衣是信阳长公主当年亲手绣的,可惜一直没穿过,这婚事又十分急促陆凝也没有时间和机会绣嫁妆,只好拿来应急。
信阳长公主一见这嫁衣,顿时眼眶就红了,“母亲能看着你穿这件嫁衣出嫁,很是欣慰,也算是没辜负母亲的一番心思。”
陆凝上前一把握住了信阳长公主的胳膊,“母亲,凝儿一定会过得幸福的,也会一辈子孝敬母亲。”
信阳长公主牺牲了太多了,这么多年的隐忍求全,被逼着嫁给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陆凝十分心疼,嘴角一抿,“哎呀,我把玉佩落在母亲屋子里了,那块龙凤佩很重要的。”
信阳长公主一听立即狠狠瞪了眼陆凝,“龙凤佩你也敢随意乱扔,白兰?”
“白兰姐姐去吩咐吩咐检查嫁妆去了,要不然让小丫鬟去吧。”
“不行,龙凤配这么贵重的东西岂能随随便便交给小丫鬟,我去拿,你呀!”
信阳长公主伸手点了点光洁的额头,一脸无奈。
“多谢母亲。”陆凝笑了笑。
信阳长公主回了院子,也没发觉院子里有什么不对劲,许是太忙了,都去忙活了。
信阳长公主拐个弯,绕过一座假山立马就要进院子时,一抹黑色背影静静地立在中央。
信阳长公主脚步忽然顿住了,一脸不可思议,那身影一直牢牢记在脑子里这么多年了,信阳长公主只一眼就认出来了。
“沈墨!”信阳长公主颤抖着道。
男子缓缓转过身来,干净儒雅是第一印象,一身正派,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温和内敛的气息,容颜俊朗魅力十足,有着成年男子的成熟和稳重。
男子一见信阳长公主,眸光里顿时一片柔和,“信阳,好久不见了。”
信阳长公主眼角一热,再也不忍不住痛哭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
当初信阳长公主和沈墨十分恩爱,就差一点就要成婚了,是因为沈家不肯归顺陆太后所用,于是陆太后就使计让信阳长公主嫁给了陆胜源,生生拆散了这对鸳鸯。
后来沈家突然就消失了,沈墨也没了踪影,这一晃就是二十年。
物是人非,沈墨仅一个背影就让信阳长公主坚持许久的内心,一下子崩溃了。
沈墨无奈,“还是这么爱哭鼻子,女儿都要成亲了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信阳长公主此刻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紧紧拽着沈墨的手不松,也抛开了什么世俗。
“信阳,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阻拦我们了,我们才重新开始,可好?”
沈墨语气温柔,生怕惊扰了信阳长公主,外表冷峻不近人情的沈墨,只有在遇到信阳长公主的时候才会露出温柔的一面。
信阳长公主愣了下,红红的眼睛看向沈墨,脑子里一下明白了,
这肯定是陆凝和陆林恩的决定。
“这么多年你……。”
“一直未成婚,怎敢委屈了堂堂长公主做填房继室?”沈墨一脸认真。
信阳长公主眼中尽是不敢相信,“这……”
“总归这一日没白等,虽然迟到了二十年,你我之间的夫妻情分是早已注定的。”
沈墨轻笑,按耐不住激动轻轻将信阳长公主拥入怀中,这一刻,漂泊了二十多年的心才算有了着落。
信阳长公主没有拒绝,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刻是真实的。
“信阳?”沈墨轻唤。
信阳长公主懵懂的抬起头,一脸迷惑,下一刻唇角一热,激灵一下惊醒了推开了沈墨。
“我已经成过婚了,孩子都有了,如何能配的上你?”信阳长公主拧眉。
“这么一说,我不过一介白身,何德何能高攀长公主,公主莫不是嫌弃我不成,况且今日我可是受了两个孩子邀约而来,特意要一杯喜酒尝尝的。”
沈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鲜红色的请帖。
信阳长公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掩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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