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可以帮你打破目前牌章上的瓶颈。”
宗谦的一句话,令江盈和南竹俱是一愣。
“谦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南竹本来低落的表情瞬间被惊诧取代,“我觉得江姐姐的牌章十分犀利啊!”
宗谦沉默不语,只幽幽地看着江盈,目光如一口深井。
江盈并不示弱,抬眼与之对视,眸光微动,像在沉思。
片刻,她侧头对南竹道:“可以去帮我打包一份点心带走吗?”
这是变相地赶他离开。
南竹心中的好奇升到极点,万分不想走,于是只好眼巴巴的望着宗谦。
宗谦却淡淡瞥他,“去吧。”
……他只好依依不舍地往一边走了。
待南竹走远了,江盈才沉沉对宗谦道:“你凭什么说我的牌章遇到了瓶颈?又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这样无理的要求?”
她怀疑对方看出了什么端倪,毕竟,他曾和自己交手过,对自己的牌章应该有一定了解。
“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否则不会支开南竹。”宗谦仍然说得模棱两可。
对方不点破,江盈也不想自己暴露,她索性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什么都不明白,如果你不说,我就先回学校了。”
宗谦哼笑一声,仿佛嘲笑她不到黄河不死心,“你的牌章本质上,根本就是复刻的另一个人的牌章,但东施效颦,漏洞百出。”
江盈心脏微提,一时竟有些无言。被竞争对手说自己复制自己的牌章,粘贴时还格式错误,这心情还真是复杂。
虽然宗谦说得很有道理,但她并不想就此暴露自己,居高临下地睨他,“是么,那也不需要你多管闲事,我的瓶颈,我自己总会克服。”
话毕,她转身就走,跟本不再去看对方的反应,也不再给对方劝说的机会。
而宗谦根本不再继续劝她,只低声回了一句:“你可以考虑到中秋节的晚上,还是这个地方,零点之前。”
江盈脚步微滞,但仅一瞬又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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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麻将社的所有成员,只要有空就会自觉地去茶坊街训练。
四个大学生在这一堆中年人中本就十分现言,又连着来了三天,很自然地引起了常客们的兴趣。是以,这三天里,他们几乎战完了这条街所有的常客。
众人听说他们是为了“麻雀高校联赛”做准备,一个两个的都热情得很,尤其是大妈和大爷们,直接将自己多年的雀友都喊到这条街来搓麻将了。
于是,本来进行得很艰难的团体赛训练,霎时也变得顺利起来。
民间茶馆几乎都是以金钱为赌注,鲜有人会同意组合打牌,但如果双方都是熟悉的搭档,便也没什么了。
这些搓了几十年麻将的雀友们,多数是常年凑搭子打对家的,头一回做了队友,新鲜得很,这也在无意间为麻将社的几人提供了便利。
江盈看着唐圆、余磊与一对打了三十七年的老搭档比赛,心中欣慰得很,照这进度和水平提升速度,至少出省线不成问题。
这些老搭档的默契完全不会输给临时组合起来的大学生们,虽然他们曾是几十年的对手,可俗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
思及此,她不禁有些分神,因为宗谦其实也是自己的敌人。
事实上,对于江盈来说,对方的条件极具有诱惑。有时候当局者迷,再加上这些对阵的对手太弱,她未必能够有所提升,靠自己的实力突破瓶颈期。
今天,已经是中秋节的正节,凌晨一过,这个交易肯定就取消了。
宗谦那样的性格,她相信对方说到做到,不会有转圜的余地。
“江姐姐?江姐姐???”坐在她对家的南竹连续喊了她几声,“该你摸牌了,怎么心不在焉的啊?”
她收拢思绪,下意识就道:“幺鸡。”
“胡!”
“我也胡!”
一炮双响,直接送走了对家的两个人。
江盈心中失笑,这十几年的习惯,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了。
她轻叹口气,心下立时有了决断,将牌随意推掉道:“时间不早了,今天过节,叫大家早点撤吧。”
南竹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当然不会恋战,当即去通知了唐圆和余磊。
“咱麻将社组起来之后都没聚过,今天我们赢了不少,不如趁着节日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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