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在庙外勒马停下,团团站定。
来的人环视周围,马上其中一人叫道:“是华山派的朋友。咦!这不是岳兄么?”
黄琦闻声朝那说话之人脸上看去,不由得微微一笑。原来这人就是数月前持了五岳令旗、前往金盆洗手大会阻止刘正风的嵩山派第四太保大嵩阳手费彬。他右首一人高大魁伟,也是个老熟人,正是嵩山派的第二太保托塔手丁勉。其余诸人,他却是一个不识。
费彬环顾四周,不去理会黄琦和那些蒙面人,对岳不群道:“岳兄,那天你不接左盟主的令旗,左盟主甚是不快,特令我丁师哥、汤师弟奉了令旗,再上华山拜访。不想深夜之中,竟会在此地相见,可真是料不到了。”
岳不群闻言默默不答,此时此刻,他被人点了穴道,哪有脸面答话。
蒙面老者抱拳说道:“原来是嵩山派的丁二侠、费四侠、汤七侠三位到了。当真是幸会,幸会!”
嵩山派第七太保汤英颚抱拳回道:“不敢,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如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蒙面老者道:“我们众兄弟多是黑道上的无名小卒,几个难听之极的匪号说将出来,没的污了各位武林高人的耳朵,就不说了。冲着各位的金面,大伙儿对岳夫人和岳小姐是不敢无礼的了,只是有一件事,却要请各位主持武林公道才可。”
汤英颚若有所思,说道:“是什么事,不妨说出来与大家听听。”
黄琦闻言微微皱眉,随时准备将手上的长剑丢掉,全力出手。这双方要是联起手来,他要不使出真本事,定然是没有胜算。搞不好,连他自己也会陷进去。
蒙面老者根本就不提黄琦杀了他六个兄弟的事,而是道:“这位岳不群岳先生,有个外号叫作君子剑,听说平日说话,向来是满口仁义道德,最讲究武林规矩,可是最近的行为却有点儿大大的不对头了。福州福威镖局给人挑了,总镖头林震南夫妇给人害了,各位想必是早有所闻的吧?”
汤英颚点头道:“是啊,听说是那四川青城派干的。”
蒙面老者闻言连连摇头,摆手道:“江湖上虽是这般传言,实情却未必真是如此。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人人都知道,福威镖局林家有一门祖传的辟邪剑法,乃是多年前的林远图所留,练成之后,可以横行江湖。林震南夫妇所以被害,便是因为有人对这门辟邪剑法眼红之故。”
汤英颚不解的道:“那又怎样?”
蒙面老者回道:“林震南夫妇到底是给谁害死的,外人不知详情。咱们只是听说,这位君子剑暗使诡计,骗了林震南的儿子死心塌地的投入了华山派门下,那部载有辟邪剑法的剑谱,自然是也带入了华山派门中。大伙儿一推敲,都说岳不群工于心计,强夺不成,便使了这巧取之计。想那姓林的小子有多大的年纪?能有多少见识?投入华山派门中之后,还不是让那老狐狸玩弄于鼓掌之中,乖乖的将辟邪剑谱双手献上?”
汤英颚闻言摇头道:“那恐怕不见得吧?华山派剑法精妙,岳先生的紫霞神功更是独步武林,乃是最神奇的一门内功,如何会去贪图别派的剑法?”
蒙面老者闻言仰天打了个哈哈,便要接着说下去。
“好了废话莫要多言!”没等蒙面老者说话,黄琦便冷冷的出声打断,漠然道:“本公子要的是辟邪剑谱,你等要是不想做那剑下冤魂的话,就速速离开吧!”
“不知这位朋友是?”见得黄琦出言如此嚣张,费彬抱拳问道。
黄琦冷笑回道:“夺命书生,不比嵩山派十三太保之威名,无名小卒尔!”
“夺命书生,可不是什么一般的无名小卒!”蒙面老者闻言冷冷一笑,对着嵩山派诸人道:“此人半个月前在洛阳城外的左家庄做下大案,将左家满门三十六口,上下老小,均没有放过,一剑毙命。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大魔头,非是我等这般的无名小卒可比。”
“哦?竟有此等事?”丁勉闻言很是惊讶,一脸正气的看向黄琦。
“满口胡言!”黄琦冷冷的道,他这夺命书生的名字,还是他这两天刚用的,半个月前根本就没人,所谓犯下的大案,只是其谎言罢了。
费彬出声提议道:“师兄,此等魔头,我等便在此将其除掉,以免他日为祸武林吧。”
“四师哥说的有理,此等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我等今日就替天行道吧!”汤英颚应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