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云想容道:“你待会儿叫柳月去将鸽子汤给老夫人送去一碗,其余的都送去伯爵府也就是了。”
英姿应喏,手脚麻利的给云想容梳了头,换了身衣裳。云想容身子还虚着,活动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已额头冒汗,可她不愿回床上躺着,就让柳月和玉簪几个预备了小竹轿。
“我今儿好了,去琉璎阁走走。”
“三夫人若见了不定怎么喜欢呢。”柳月和柳妈妈带着玉簪和玉坠,由粗使的婆子抬着轿子缓缓的往琉璎阁去。
琉璎阁院子里的两株银桂树正是huā期,银白色的huā朵藏在绿叶中间犹如繁星点点,馥郁芬芳。东边遒劲的樱树枝叶茂密,秋千孤单的垂在下头被风吹的微微摇晃。
云想容扶着柳妈妈和柳月的手下了双人抬的小轿,望着那秋千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这里处处都有儿时的记忆。
孟氏得知云想容来了,扔下手中的针线活就急忙下楼来迎,拉着她的双手上下打量:“我的儿,身子不适做什么还要走动?你有什么事儿,叫人来告诉我一声,我就帮你办好了。”
云想容笑道:“我今儿好些了,想母亲了就来看看。”
孟氏见云想容果然气色好些了,眼中也有了神采,终于放了心,道:“可被你吓坏了我,来,快随我进来。”
云想容对孟氏身后的云娘和孙妈妈微笑,便挽着孟氏的手臂缓缓进了屋,在一层的梢间临窗贵妃榻上坐下,接过下人递来的温水喝了几口。
云想容道:“宝儿上学去了?”
“是啊,一大早跟博哥儿、芷哥儿一同去的。”孟氏给云想容背后垫了柔软的鹅黄色弹墨引枕。
云想容舒服的靠着,笑问:“陶姨娘如何了?”
“正调养着。”孟氏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拉着云想容的手道:“你别担心,我有分寸,柳妈妈来将你说的话都告诉了我,你说的对,如今你也大了,宝儿也大了,你爹爹有庶子庶女也无妨了。”
孟氏说话时,云想容一直观察孟氏的神色,见她依旧如画般美丽的面庞上除了无奈,并没有强忍着的悲伤与不平,云想容才放下心来,道:“母亲这些年也成熟了许多。”
孟氏揉了揉云想容的长发,怜惜的望着她:“我总要能保护自己。卿卿,我不想做你的负累。这些年你为我做的已经太多,我始终是个无用的母亲,总是躲在你身后。”说到此处,孟氏握着云想容的手垂下了头。
云想容突然有些鼻酸。
此时的孟氏比前世临死时的她大不了多少,她也是到咽气之前才终于将一些事放下了,一些事看透了。
况且她与孟氏的成长环境不相同,性格也不同。
如今孟氏能够看开,不在抱着虚妄的爱情不放手实在很好。
“既如此,母亲也该再为父亲纳两房妾室才是。”云想容笑着提议。
孟氏闻言一时间不明白是何用意,想了想才觉得十分妥帖,道:“也好。一来你父亲身边有人伺候,而来陶姨娘也有人作伴。”
要紧的是有人能制衡陶姨娘。
云想容颔首,道:“先前爹爹的通房丫头里有个叫云素的,我觉得很好,不如开了脸抬了姨娘。另外的就请母亲去寻家世清白精通书画的,择日抬进门来。”
孟氏眨了眨眼。
那云素是家生子,老子娘都是云家庄子里当差的,生了水灵灵的容貌,十七八岁正是风华正茂,可比陶姨娘要年轻漂亮的多,最要紧的是云素是个拔尖的性子,一张口少说十个婆子等闲说不过她。另外选的书香门第小姐晚些进门,这个云素就提前能将陶姨娘收拾的妥妥帖帖。
孟氏重重的点头:“你说的事,看来我该多于你商议学习才是。今儿又学了一招。”
孟氏身为母亲,却如此虚心的给女儿道谢,引得一旁贴心的下人们都是善意的笑。若孟氏早些愿意如此转变,说不定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同一时间的承平伯府。
英姿提着食盒跟在卫昆仑身后往里头去,好奇的左右瞧着,问道:“奇怪了,你们府里空荡荡的,怎么下人都没有几个?”
卫昆仑语气中有着骄傲和自豪:“我们爷又不是那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他说用不到那么些人伺候着,骄奢淫逸的会坏了性子。”
英姿赞许的颔首,道:“你们爷倒是有见地的。我们小姐也常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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