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时候,皇帝出乎意料地没有和摄政王发生争执,只是面色阴郁地坐在龙椅上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台下的摄政王。
熊孩子今天不太对劲?肖荻心想,好令人在意的目光。如果目光有温度的话,肖荻估计已经被烫成灰了。
估计就是因为自己快炮灰了吧,算算时间因为男配事件翻脸后不久,小皇帝就要对他采取行动了,嗯,很好,终于要告别这个见鬼的世界了。
照例下朝后去勤政殿处理政务,小皇帝又来了,只是这次站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仅仅是沉默着盯着他。
啊啊,有事说事没事快滚,这么盯着我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不成!
“皇上大驾,所谓何事。”肖荻放下手中的折子问道。
“皇叔,朕昨日偶然得知一件趣闻,皇叔可要听上一听。”祁华盯着肖荻的脸,眼里带着莫名的情绪。
“本王对坊间传闻不感兴趣,皇上也不应听信耳食之谈,将心思用在治国上才是正道。”
祁华突然间靠近肖荻,身上充满男性的威压,“可这传闻是关于皇叔的呢,皇叔就不想听一听。”
“本王说了,对坊间传闻不感兴趣,皇上没有事的话就请回吧。”肖荻稍微向后靠了一点,祁华呼出的气打在他脸上让他很不舒服。
只见祁华突然低头,在肖荻颈间深深一嗅,像风月场上调戏娼/妓那般轻佻,“皇叔,你身上好香。”
肖荻骤然站起,脸色铁青,“皇上!请你自重!”
祁华朝他逼近,将他困在书案与自己的身体之间,伸手虚虚在他腰身上抚摸,“皇叔,你在害怕?”
“放肆!祁华!放开我!”
“皇叔,你在怕什么?怕我?还是在怕…你的秘密暴露了?”说到这里,祁华突然发力,一把将摄政王按倒在书案上,大手撕扯开摄政王华丽的衣袍,看到摄政王赤/裸的肩膀时目光变得幽深,眼里仿佛燃着一把火,要将摄政王燃烧殆尽,“……皇叔,我都知道了,你的秘密我都知道了,只要你答应我,我就不把它宣扬出去……”将身体挤进摄政王用力夹紧的腿间,一手袭上他残缺的部位,祁华勾着嘴角叹息道,“皇叔,你真美……”
“啊——”
平日里冷漠骄傲的摄政王像一只困顿的兽,在他身下发出凄厉的嘶吼,那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自我保护性地在皇帝身下用力蜷起身体,疯了一般奋力挣扎,仿佛这样就能逃离残忍的现实。
“皇叔,你真美,从小我就想要这样,抱着你……”皇帝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似的,冷酷地打开摄政王的身体,低头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印下一片一片吻痕。
突然,祁华背后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来人的攻击带着取人性命的狠戾,两招后他就发觉自己不敌,被来人一掌击倒在地,明晃晃的匕首直取命门而来。
就在那匕首就要刺入他的眉心时,“小黑!”他听到摄政王的喊声,随即匕首在他眼前半寸处停住。
回过头就看到那个衣衫凌乱的男人跪坐在地上,面容苍白眼角带泪,裸/露在外面的身体悄无声息地诱惑,这个男人属于摄政王的所有冷漠骄傲都如同沙子般被他打碎,剩下的只有无助与绝望。
“王爷。”小黑收回手里的刀,上前帮他的王爷将衣服拉上,扶起摄政王就要离开勤政殿。
“皇叔!”皇帝坐在地上伸手一抹嘴角的血,看向门口的人目光灼灼,“你若留下,我就帮你保守秘密,你就还是东离的摄政王。”
男人回过头,面色苍白如鬼,“随你。”
“皇叔……”年轻的帝王看着他蹒跚离去的背影,喃喃叫道。
第二天,东离下起了雨。
这些年凡是雨天,摄政王因为身体抱恙都是免朝的,但是这个雨天,早朝在没有摄政王的情况下进行,群臣在底下窃窃私语,文武百官在轩辕殿里朝拜他们年轻的帝王,一段时间的沉默后,终于站出来第一个言官弹劾因病缺席的摄政王,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昨日一夜,一封骇人听闻的文书开始在南都所有达官贵人之间流传,上面记录了关于东离摄政王的腌臜之谈。自命清高的文武百官,又岂能容忍一个阉人站在庙堂之上对这东离的江山指手画脚。
此时的摄政王府,摄政王被裹在厚厚的被子里,面色苍白浑身虚汗,被子里的双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小黑端着药进来,“王爷,该吃药了。”
“小黑……我好疼……”摄政王半睁着眼迷迷糊糊说。
“王爷,喝药吧,喝了药就不疼了。”将摄政王从床上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用汤匙舀了药汁吹了吹,送到摄政王嘴边,摄政王将脸转过去,“我不想喝,古代的药根本就没用,小黑,你帮我揉一揉吧。”
“是,王爷。”小黑喜欢雨天,因为下雨的时候,王爷就会脆弱得像个孩子,乖乖靠在他怀里,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他。
“小黑,宫里有什么消息吗。”摄政王靠在他怀里问。
小黑正在推拿的手一顿,然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语气平静地说,“没有,什么消息都没有。”
“皇上呢?”
“也没有。”片刻,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王爷昨天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听他这么说,怀里的男人半睁开一只眼,嘴角勾着苍白的笑,“胡闹,杀了他,谁来当皇帝。”
“可是……”
“小白,你最近的可是有点多。”男人又疲惫地闭上了眼。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沉寂,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叮叮咚咚,屋子里的气氛安静祥和,小黑看着男人的脸,就一直这么下去该多好……
“王爷,其实你根本不想做皇帝对不对。”小黑轻声说。
怀里的男人闭着眼睛咕喏着,“皇帝?我才不想当呢……”
第二天,依旧阴雨连绵,东离王朝进入了一年之中令肖荻最难熬的雨季。皇帝下令让阮景钧带兵包围了摄政王府,阴雨之中的王府静悄悄的,仿佛一座死宅。
黄昏时分阮景钧避过旁人悄悄潜入摄政王府,发现摄政王府里半个仆人守卫也没有,所有的亲眷家属都不知所踪。潜到摄政王寝殿,发现摄政王正靠在那个皮肤黝黑的仆人怀里喝药。
他听到他问,“小白,外面怎么这么吵。”
然后那个仆人告诉他阮将军带兵包围了王府。
摄政王听了没有任何表示,默默喝完仆人喂过来的药,说自己累了,想睡一会儿。
仆人替他盖好被子就收拾东西出去了,阮景钧悄悄靠近床铺,站在床前望着床上的人,这些年他变了好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恬静的睡颜仿佛还是那个鲜衣怒马叫他“阮大哥”的小皇子。
“谁!”那个仆人的到来打断了他的发呆,仆人一见他就朝他攻来,拳脚声吵醒了床上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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