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里,谷梁鸿已经彻底明白了一年前墨子虚让苏落来谷梁世家的用意,不是冲喜不是所谓朱棣的逼迫,真正的原因在苏落的母亲,墨子虚就是当年从他手里盗走苏落之人,并错认自己杀了苏落的母亲,十七年后让苏落潜伏在自己身边,且原来是为了复仇。
他把一对手钏交给苏落,看似毫无情绪的一张脸,实则内心分外心疼苏落,想必她才被墨子虚告知此事,是以情绪经常的好好坏坏,又是爱人又是仇人,小姑娘不知多少个日夜处于挣扎的边缘。
“大叔,我认识这手钏,是你故人的,可是你神通广大,为何要我来查此事?”
苏落还试着把手钏戴在手腕上,女孩子,这样精美之物她当然喜欢,也就是试戴,刚想取下被谷梁鸿握住,他眼中无底深渊般的清幽,轻声道:“喜欢就戴着吧,反正你调查此事时用的着,至于为何让你来查,是因为那个被我丢失的女孩年纪同你一般大,或许你们能够相通,让我及时找到她。”
这当然是假,他之所以没有直接对苏落说明真相,是因为墨子虚说的假象在前,这个时候告诉苏落十八年前的故事她会觉得自己是怕被杀而狡辩,让苏落亲自去发现真相更容易让她相信。
“放心,我会从旁协助你的,必要时我们去金陵,因为那是故事开始的地方。”
苏落伸出手臂搂住谷梁鸿的脖子,也不说话,刚刚“师父”的到来让她紧绷的神经得以暂时放松,这件事总算可以慢慢来,或许某一天发现谷梁鸿并非是刺杀母亲的凶手,她心里如此期望和侥幸。
谷梁鸿顺势抱起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两个人有些日子没能这样的亲近。
“大叔,我是不是很不听话?”此情此景下,苏落连日来的戒备放置一边,回归乖顺的小女儿模样。
谷梁鸿把嘴巴凑近她耳畔呢哝:“你听话我就不喜欢了。”
苏落学着他的口吻道:“你这是什么歪理?”
谷梁鸿道:“听话的女人多的很,我让她们站着她们不敢坐着,我让她们闭嘴她们不敢说话,岂不是木头人,你不听话,却经常给我惊喜,你是我的开心果。”
苏落从她身上滑下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实际她就是做错事了,低头在谷梁鸿面前不停搓着手,半晌道:“我又做了件不听话的事,不知这次带给你的是惊喜还是惊讶。”
谷梁鸿托起她深低的脑袋:“不是我笨,而是你经常花样百出,所以我猜不出你做了什么,自己坦白。”
没等坦白,周祖成急冲冲来报:“老爷,五位夫人都突然狂躁不安,不知发了什么病症,您赶快去看看。”
谷梁鸿猛然转头看向苏落,她本能的往后一跳,分明是做错了事,还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你做了什么?”谷梁鸿问,不是责怪,而是问清楚了才知道怎么救人,那几个女人自己虽然不喜欢,也还是他夫人的名头。
苏落忽闪着大眼道:“就是她们聚在一起密谋害我的时候,我在茶水里下了浪蝶花的花粉。”
浪蝶花是一种西域才有的花卉,盛放在百花开尽的秋末,独芳灼灼,惹得蝴蝶争相亲昵,是以名为浪蝶花,其花粉若被人误食,会出现癫狂的状态,迷失本性恣意乱来,这个谷梁鸿了解,他走近苏落用食指在她额头上戳了下,真是又气又……又什么呢,他自己都说不明白,刚想去看看郑氏等人,回头又问:“解药呢?”
苏落不想破坏和谷梁鸿暂时的好心情,急忙道:“你等着我去取。”
等她把解药取来送去给谷梁鸿时才发现,郑氏五人已经被谷梁鸿点住穴道,春好和女婢们在一边憋着不敢乐,如此她就猜想出刚刚郑氏几个人是什么样的丑态百出。
解药拿来,谷梁鸿急忙叫人去水缸里舀了净水给夫人们服下,怕茶水有抗药功能,只是郑氏几个刚清醒过来,接着又争先恐后的往茅房跑去,并且半个时辰内几个人中最少的成绩是十次,所谓好汉架不住三泼稀屎,只拉得个个头昏眼花双腿绵软。
谷梁鸿就诧异了,狂躁症解除,为何突然又跑肚拉稀了,问苏落:“浪蝶花粉有这么大的后遗症?”
苏落怯怯道:“不好意思,水缸里被我下了泻药,忘记告诉你了。”
谷梁鸿突然就哈哈大笑,笑得苏落毛骨悚然,拉着春好就想跑,谷梁鸿一声喝:“你们两个去书房等我。”
书房内,谷梁鸿正襟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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