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学的。求祖母一定要替薇儿做主才是。”
“你放心。”红月大长公主也怕这个外孙女儿一着急就做出什么糊涂事来,便耐心安抚她道:“那宋阶同林家关系非同一般,视林家为血脉亲人一般。”
说道这里她想起了赵安悯,便叹息道:“当年赵安悯以公主之尊出嫁次日便到林府敬茶,才得到了宋阶的一心爱重,人人称慕。后来却也同样因为林府之故,夫妻之间才起了罅隙。最后赵安悯更是差错频出,才落得身故的下场。薇儿,你以后要记住赵安悯的教训,同林家打好关系才是。”
魏薇用力地点头。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道理她懂。但师父师母毕竟不是亲生的公公婆婆,魏薇并不担心这一点。
“我会让你表嫂同宋阶和林家都透过话去……待再过一阵,你们的亲事便能正式提起来了。你虽然年纪稍大一些,但云英未嫁,出身高贵……由我这个大长公主亲自作保,他断没有反对的道理。”红月大长公主言语神态之中,十分自信。
她刚刚教导魏薇那么多,一来是不想她冲动之下惹事;二来也是为了魏薇将来能够生活幸福。毕竟做人媳妇不像闺中之时,有时候就算娘家得力,也是没有办法的。比如之前的赵安悯。
红月大长公主心中从未担心过魏薇嫁不成那宋阶。宋阶人品学问能力再好,此时也不过是一个小官儿罢了,有什么理由什么立场拒绝。
魏薇听她说的笃定,便红了脸,呐呐道:“那祖母,薇儿去同规矩管家去了。”
“你这孩子,到现在才知道害羞了。”红月大长公主见此知道她是真听进去了,便笑着打趣道。
魏薇娇羞地一扭,转身跑出去了。
待她离开之后,红月大长公主才又板起脸,同定国公夫人说了好一阵子。定国公夫人基本上都在老实地听着,偶尔才小声辩驳一句,反倒是让红月大长公主说更多……
不过,杨家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杨广北答应了红月大长公主待孩子出生后再搬,便没有反悔的道理,只是找了一日天气不错的时候,带林宜佳去了新的同安伯府邸。府邸大致已经收拾过了,但真要住进来,感觉还差许多。
“幸好我们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来慢慢布置。”林宜佳坐在新修的水榭上,瞧着下面才星星点点大小的锦鲤,兴致勃勃地问道:“这些小鱼是才放下去的么?”
杨广北点点头,道:“之前的水道沉积不少,我才让人捞了淤泥,疏通了些。倒是从泥水中捞出了不少鲤鱼和甲鱼,让工人们贪嘴给下了锅了。”
工人们不经主人家同意,哪敢处置主人家中的任何物品。
只怕是杨广北不想让那些活物游在水中总是提醒他从前人家住过的痕迹吧。
林宜佳心中如是想着,嘴上却笑着说道:“下锅了好,我正想着,今日这些小鱼儿以后再不捞,不知道待我们老了之后,能长到多大呢。”
她的这句话深得杨广北之心。
杨广北温柔地揽住林宜佳的肩膀,笑道:“一定能长的很大,并且繁衍下许许多多的小鱼儿……到时候,怕这些水面不够它们活动的呢。”
“那到时候就再多挖些池子……”林宜佳道。
“恩。”杨广北道:“我同周围的几家都打了招呼的。一旦他们有将宅子出手的想法,哪怕是比市价稍贵一些,我都愿意接手的。不怕不够住。”
林宜佳心中有些发窘。
——能从鱼池子一下子跳到扩建宅子……她真的有些好奇,杨广北想到了多少年以后去了?
不过,此时此刻,她的心,却是格外安宁和柔软的。
微光院不搬,青山院却必须要搬的。
武兴候夫人已经将话发了出去,之前因着给老侯爷的法事和红月大长公主的病已经延迟了好一阵子,如今红月大长公主病好了,若他们再不搬,岂非是给人以议论的理由?
武兴候请教了红月大长公主,将正式乔迁喜宴定在了十月二十日。
这一日,红月大长公主换上一身簇新的藏青色万福万寿纹的大衣裳,在众人的陪同下,踏入了离杨府并不远的新的武兴候府。武兴候府的布置同早年的杨府十分相似,尤其是那个在竹林掩映下的练武场,看的红月大长公主双目含泪。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