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特么的小明是二货还是水桶啊?能喝五杯糖水啊?还能吐出三杯糖水啊?
——老师编题的时候是在看葫芦娃么?!
——要是真被小孩拿去试验了可怎么办哟。
——嗯……小明从小就很二。
梨木觉得自己离真相很近,却在两种答案中摇摆不定,这道题很考验学生的理解能力。
PS:小明伴随着我们长大,各种题目,各种坑爹。
考试开始大约四十分钟,已经开始产生做完题目的和或无法做下去的学生,他们陆续从座位上起身走出教室。考场的声音和气氛瞬间不同了,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梨木干脆按照自己的想法把试卷做完了走出教室。
虽然多少有点不确定,但这种题目只能看老师怎么打分了,走在廊上的梨木只能听天由命。
“已经做完了吗,梨木。”
刘老师在一班的门口呼吸新鲜空气,看见梨木又早早交卷出了教室便叫住了他。
“啊,做完了……”梨木隐藏起那份不确定的思绪。
“还有十分钟,再检查一下不好吗?听说你要跳级?”
“这,不用检查了,如果我做不出来,那基本上就是题目的错。”梨木很确定的回答道:“要没有这个自信我就不用跳级了。”
刘老师一时间无话可说,目光在梨木脸上扫视了一会儿,没看到他有心虚的表现。念及梨木小一、小二上学期都是拿90分以上,拿不到分的全是另一个老师出的意义不明的题目,他觉得梨木倒是真有成功跳级的可能。
但跳五年级的话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转眼间这小孩再过一年就毕业了?可若只是跳四年级的水平,学校肯定是不给乱跳的。除非除了学力外,学生的年纪或体格与二年级格格不入才会让学生一级一级的跳。
“那就先预祝你成功吧。明天上午你愿意来学校帮老师改试卷吗?”刘老师邀请到。
“没问题,我家近。”梨木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
卖老师一个人情,还有可能改到自己的试卷,何乐而不为呢?
这时嘁嘁喳喳的声音在刘老师的监考教室里扩散了开来。一班学生的视线纷纷看向梨木,大概在想着“哪个班的”“这个人事谁啊”吧,更多的人则是抓紧机会跟同桌对一下答案。
“明天上午8点来我办公室,我先去监考了。”听到教室里有些喧闹,刘老师刚说完就直接转身,朝着教室里拍拍手道:“怎么啦怎么啦?离考试结束还有5分钟,没做完的同学不要开小差,赶紧做题。”
“明早8点,嗯,懂了。”梨木在门口轻声说道。
虽然老师和学生都很想尽快知道考试结果,但考试当天下午他们还要监考高年级的考试,试卷的批改工作不能不从中午压到晚上。其实语文试卷已经有不少都打了答案,想要知道分数完全可以去老师办公室死皮赖脸的问。
老师如果懒一点或有别的事情要办,就会把部分试卷丢给学生处理,像数学这种有标准公式和得数的科目,老师一般都是给一张标准答案让学生来改。
——自己改自己的试卷真的没问题吗?
反正小学成绩对学生来说无关紧要,怎么样过得轻松就应该怎么样过吧,梨木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重生以来差不多过了六个星期,当初的违和感已经消除了,本应该轻松的小学生活,却都被自己搞得自己焦头烂额。比如长江淮河洪水,跟珠江支流的绿江有半毛钱关系,反正淹不到自己家;比如在课堂上画画,大不了在小学课堂上画四年嘛,干嘛担心影响到别人?被影响的都是注意力分散的学生。比如考完试后最轻松的星期六,犯得着去帮老师承担工作嘛?
可梨木知道这是他的社会责任感在作祟。
提醒国家今年洪水严重,是为了提高江淮流域官民防范意识,减少死亡和国家经济损失。
画漫画是为了追求理想,但以自己的理想作为正当理由来影响别人学习,这又是梨木不愿意做的,因此努力提早获得证书。
至于帮老师改试卷,则是想获得好成绩,让父母高兴和保证跳级的衍生品。
责任——
这个词围绕着梨木这种追求梦想的理想者,在上一世将他的理想扭曲成难以被言明的违和物,至死都在悔恨:扭曲的人生道路为何离理想如此之远。如果将寻找一份体面、稳定的工作比喻成华美的百褶裙,那么理想就是被束缚在束胸衣里,扭曲而又变态得美丽的雪.白.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