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言和,一出闹剧就此收场。
都散了后,梅玉初憋着一肚子委屈沿着马路走了近一个小时回到出租屋,结果却在出租屋楼下碰到同样垂头丧气的胡树林。
看到披头散发、青鼻脸肿狼狈不堪的梅玉初,胡树林大吃一惊:“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梅玉初当时就蹲在地上,抱着老脸嚎啕大哭。
这一哭,吸引了楼上楼下四周的租户,大家纷纷看热闹。
胡树林嫌给他丢脸,黑着脸将梅玉初连推带拖的攥进了楼。
这出租屋处在城区内地理位置不是太好的地段,租金便宜环境可想而知,自然是没什么电梯之类,上楼全凭双腿。
“大把年纪,有事说事,别哭哭啼啼的,也不嫌丢人。”
胡树林心情也郁闷,而梅玉初又一直哭,听着更是心烦得厉害。
“你个没良心的,你知道我多委屈……”梅玉初一听,一边抽泣一边骂,“我也被炒了,还被臭男人欺负,你不安慰我还骂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听梅玉初也被炒了鱿鱼,胡树林停下步子,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梅玉初连哭带骂的将挂电话后的事说了一遍,这下好,胡树林也气得够呛,破口大骂:“欺人太堪,太过份了。”
说着,转身就往回走:“一定要去讨个说法!”
“算了。”梅玉初见状,一把攥住胡树林:“我们现在一无势二无钱三无权,你就别再去瞎掺和了,忍吧。”
梅玉初说得没错,他们现在沦落成最底层的那种人,被欺负又如何,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弱肉强食,若他们一意孤行非要讨个说话,估计日子会更难过。
就算想走法律程序,有钱吗?有人脉?有精力吗?
什么都没有,那就闭嘴忍受吧!
地球不会因此而停止转动!
“这世道,太黑暗了!”胡树林恨得一拳头砸在墙壁上。
只是,他忘了,从前,他也这种恃强凌弱的人!
“唉,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梅玉初已经完全没有当时骂南宫以瞳时的气势,现在,她疲惫不堪,只想找个地方靠一靠。
两人哀声叹气的回到出租屋前,按响门铃。
怎料,门铃响了一会,却不见门开。
又按,又等,按了好一会也没见有动静,只好手扬起手猛拼了起来,并大喊:“开门,开门呐!”
可无论按多少次门铃,拍多久叫多大声,门依旧没有开。
“怎么回事?”折腾一会,胡树林纳闷的掏出手机拨苏父电话,可电话却处于关机状态,只好改拨苏炎彬的,结果,都是关机。
“怎么了,电话打不通吗?”梅玉初问。
“奇怪,电话全部关机,叫门也不见开,他们去哪了?”胡树林握着手机皱眉,房子是苏父租的,房钥匙夫妻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