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就像是进了强盗一样,很明显的,搬得比较匆忙。
“他们走得急,租了十几年,垃圾什么的,就我自己让人来打理,你们如果想租,租金现在水涨船高……”
房东在一边讲物价飞涨什么的,夫妻俩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凌乱不堪的床上傻了眼。
苏氏父子竟真悄悄的搬走了,半个招呼都没打,走得匆忙,只带走了些值点钱的家电,很显然,根本不想让他们夫妻俩知道。
而且,连同房子一块给退了!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唯一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房东太太讲了一会话,见夫妻俩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加之房间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便将一张名牌放在床上说:“你们考虑考虑要不要续租,除了家电没有,简单的家具还是有的,而且水电网都现成,租金也不高……考虑好想租的话到楼下找我或给我电话……”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夫妻俩,顺便将地上的两个大袋子捡起离开。
耳边没有了房东太太的紊叨,房间里便恢复了宁静。
窗户没关,一阵大风吹过,陈旧的窗帘飘动,将桌上的一个空花瓶带摔落在地上。
“啪!”一声响打破沉寂,将夫妻俩的心绪给拉回了现实。
“狼心狗肺的东西哇!”梅玉初又开始哭骂起来:“若不是我们这些年给他们父子一条生计,他们能有今天?现在好,我们倒台,他们就翻脸不认人,连个住的地方都不留给我们,良心都让狗吃了……”
胡树林低着头,从袋子里取出烟盆,却发现,盒内宽荡荡,一支烟也没有。
一眼戾气将盒烟砸在地板上后,抱住了头。
苏炎彬在胡家忍心吞声低眉顺眼多年,最后弄得人财两空,胡妮莎不顾及夫妻情份卷款逃得杳无音信,胡家彻底倒台,再不能依靠,不仅如此,还要他的老父亲养着胡氏夫妻俩,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于是,父子俩不止是心里怨恨,更是滋生了远走高飞的想法。
终于,想法变成行动,就在胡氏夫妻足不出户的时候,已经开始计划,趁两人出去工作的时间,一声不吭悄然搬走,更是直接将房子退掉,断了联系,给了夫妻俩一个措手不及。
若说绝情,不过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对苏炎彬来说,离开就是恶梦的结束,只有走得远远的,才能重新开始新生活,能这样做,已经算是很聪明的决择。
只是带走值钱的东西,能留下几件旧衣服和几件旧家具,这些年,他为胡家付出那么多,可是什么也捞着还赔上一条腿,没和他们算总帐,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而对胡氏夫妻来说,他们的离开,无非是雪上加霜。
夫妻俩身无分文,这段时间一直靠苏父接济生活,他们这一走,不仅没地方落脚,连下顿在哪都是问题。
真真是举目无亲,投靠无门!
亲生女儿都靠不住,难不成还指望被害惨一肚子怨气女婿?
外人就更别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