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着她一会,含笑走过来,双手搭在她肩膀:“会下几天雨,不管那耳环对你有多重要,都不许冒雨出去找,知道吗?”
南宫以瞳冲他淡然一笑起身:“知道了,管家婆,我先去泡澡。”
雷诺双手一空,心里再次涌起失落。
那晚穿着单薄在外找了一夜,连续好几天没有休息好,突然变天吹了半天冷风,再加上心病,南宫以瞳原本体质就弱,加之非常反感吃药,半夜里,原本已经降下的体温突然又升高。
晚餐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雷诺不放心,半夜里起来到房间看她。
灯光下,她眉头紧锁,脸颊绯红,鼻尖上布满细细的汗珠。
往额头上一碰,滚烫得吓人。
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片,一颗未动。
她向来非常讨厌吃药,一点小感冒之类的,基本能不吃药就一定不会吃,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平时表现得那么坚强,可始终是个小女人,需要有人在她身边照顾。
若他没有私自将戒指收下,她又怎么会不停歇的找寻,将自己弄病?
“瞳,起来吃退烧药——”雷诺轻轻拍着她的脸。
“轰隆——”打起了雷,雨下得更大。
雷声突然响起,她突然绻成一团,将自己的身子紧紧抱住,低喃:“好冷,抱我……冷……”
雷诺闻声,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抬起手臂,欲从背后将她轻轻抱住。
就在这里,破碎的声音再一次从她因为发烧而红得像血一样的唇中溢出来:“桀……抱紧我……桀……”
雷诺的手一顿,目光一黯,手指慢慢收拢握成拳。
将双腿放下床,将被子重新盖好,来到阳台。
终于将那枚戒指再次举起,投向窗外的草坪。
重回房间后,取过一片退烧贴贴在南宫以瞳的额头,凝了一会,终于再次轻拍她的脸颊:“瞳,醒醒,起床吃药。”
轻拍几下后,南宫以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当看清是雷诺时,心里有些失望,嚅嚅说:“是你啊!”
“是啊!”她睁眼后的反应再次让他心中一痛,将她扶坐起来靠在床头,将退烧药递到她面前,“你发烧了,别说话,乖乖吃药!”
“哦……”南宫以瞳垂眸接过杯子,将药如数服下。
雷诺将南宫以瞳扶睡下后,掖了掖被子,坐在床沿,静静的凝着她。
南宫以瞳也静静的看着他。
只是这样彼此望着,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好一会,雷诺将体温计递到嘴边,她张嘴含住。
于是,又彼此望着一片沉寂。
最后,看到体温计上的温度降下来,雷诺拨了拨南宫以瞳额头前的乱发,将唇印在额头:“烧已经经退下,你好好休息,好梦!”
“晚安!”南宫以瞳冲他淡然一笑,随即合上眼睑。
————
这场雨,时大时小,时下时停,足足持续了一个星期。
南宫以瞳因为感冒,欢欢和乐乐紧张得不得了,每天都守在她身边,给她唱歌跳舞讲故事各种表演节目哄她开心。
谁也不在妈咪面前提及自家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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