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见她眉头微蹙,爽朗笑到:“做菜的方法一样,一百个人会做出一百种口感,哪怕是同一所厨校出来的厨师都不可能做出完全一样的味道,司太太你做的比巴布做的味道更好。”
巴布的解释确实合乎情理,事实上,相同的一道菜,哪怕是同时多人按相同的步骤做,由于每个人的对佐料和火候的掌握,也不可能做出完全一样的味道。
于是,将虾咽下喉咙后说:“巴布先生,这道菜的先后步骤我已经记得很牢,我们现在做香辣小龙虾吧。”
厨房里虽然没有第三个人,但刚才的油焖大虾她没有亲眼看到巴布先生做,只有亲眼见证她才能死心。
巴布先生转身刷洗锅子:“香辣小龙虾步骤相对来说复杂些,所以今天没有准备小龙虾,这道油焖大虾你还需要改进下,我这个当师傅的,既然答应教,就一定要教好!”
巴布先生背朝南宫以瞳额头后背直冒冷汗,为了记住这道油焖大虾的步骤,他被Kevin先生要求做了一晚上功课,而这备好的食材则是Kevin先生亲自腌制。
做菜的步聚半分不差,关键是在这腌制上面,但通常没有人怀疑在这上面。
而桌上这盘油焖大虾则是Kevin先生亲自做好备用,他在司太太进屋时便放到锅子里热,当着她的面出锅,这样不会引起怀疑。
当然,一道菜的时间已经消耗Kevin先生太多时间,而且,司太太厨艺不错,若今天将两道菜全教会了她,那明天,她就不会再过来了。
Kevin先生并不希望这样。
作为一个拿高报酬办事的医生,他实在好奇在医院秘密治疗三个多月的Kevin先生为何会不顾自己的身体情况在月初突然要求回到Y市。
自他接手治疗Kevin先生开始,他的生命就已经垂危,下半身完全瘫痪,五脏六腑受到重创,能吊着一口气活着已经是奇迹。
唯一能让他多活些时日的办法是,找齐匹配的器官全部换掉,但是,想找齐实在太不容易,而且,即使换器官成功,他的生命也不会太长,终身不能离开轮椅。
如果不换,最好的医资设备和最昂贵的药,最多也活不过一年。
月初时,他突然精神好了很多,并要求回到Y市,直至在高空上看到他用银针扎在自己身体上,强烈的求生欲。
种种事迹证明,支撑Kevin先生活下来的意念竟是这母子三人。
他不顾自己情况越加恶劣的身体,为他们做一切他现在还能做到的,却隐瞒真相不让他们知道。
实在太多疑问,但他只是一名拿高酬薪的医生,说错一个字就将死无葬身之地,只有做好自己的本份不逾越半分连同他的家人就能平安无事。
从Kevin先生的眼神中,他看到深切、浓烈的爱。
虽然不知为何,这母子三人根本像是不认识他,但他却在以这样的方式,默默的守护着、爱着他们。
作为一个旁观者,也被他的这种爱所感动。
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