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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丹却不太相信事实如展谓所说,她将柳如风看向展谓时的紧张神情看在眼里,心想:如果只是小小的捉弄,柳如风应该没那么紧张吧?
“真就这么简单?”她看向展谓,狐疑问道。
“当然……”宁小丹目光灼灼下,展谓的眼神有些躲闪,也不知是不是心虚。
“宁小弟这话什么意思,不简单难道还复杂不成?”柳如风接过话笑道:“午饭前展兄提到你上午落水的事,我们感叹说你身子太差,落个水而已,却象个娘们儿一样就昏过去了,所以就想跟你开个玩笑,试一试你是不是真男人!”
宁小丹一听,忙挺直身子,大力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你别胡说,我怎么不是男人,谁呛了水不昏啊,还分什么男和女,要不哪天将你推入河中试试?”
这柳如风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她的性别,也不知是不是帮着道士寻她的人,她怎么能够在他面前露出自己的秘密来。
“展谓你真是!”朱复瞪向展谓,使了个眼色,故意埋怨道:“不是跟你说过了,丹弟是如假包换的男人啊,你怎么还背地里乱嚼舌根?”
“是……她当然是真男子……呃……”展谓转头冲柳如风说道:“午饭前咱们纯粹是在瞎猜,柳兄以后别乱怀疑!”
“好了,好了,知道了。”柳如风见好就收,只要朱复和宁丹别再追问他和展谓方才说的那些话,他当然也不再故意扯宁小丹是女人的闲话,开玩笑,他已经亲眼看见宁丹是男人了,哪还怀疑他是女人?
“展兄,宁小弟,反正下午也没什么安排,咱们去方才我说的茶园坐坐吧?”他笑着再次转移话题。
“丹弟你看呢?”朱复征询着宁小丹的意见。
“这……”宁小丹犹豫着,担心外出遇到上午找自己的那个道士。
朱复瞧她犹豫的样子,以为她不喜欢,忙又说道:“若不想去就算了,咱们就在这客栈喝茶也是一样的!”
对朱复来说,只要是跟宁小丹待在一起,哪里都一样。与其四个人出去喝茶,还不如跟心爱的人一起窝在房里说悄悄话呢!
“丹弟走,咱们进屋再聊聊。”他笑着去拉宁小丹的手,就要回房间。
“呃……”宁小丹被他的亲密吓到,她赶紧缩回手去,讪讪说道:“咱们还是去茶园吧!闷在这客栈也没什么好玩,况且咱们在这里停留时间不长,多出去了解民风民俗也不枉此行。”
虽然出去会冒着生命危险,可是一个下午都和朱复腻在房间里,听他对自己不停表白,被他追问着嫁不嫁也同样让她有压力。
“那就走呗!”柳如风高兴接嘴说道。
朱复有些失望,问宁小丹道:“丹弟你真想去啊?上午落了水,现在身子还好吧?去喝茶会不会太劳累?”
宁小丹还没来得及回答,柳如风便插嘴笑道:“朱兄真是,宁小弟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娇气?况那茶园子也不远,出这客栈几步路就到,怎么会太劳累?”
朱复一听,无话可说了,心想,出去走走也不错,他与丹弟有的是时间,悄悄话以后说也不迟。
“那就去吧!”他点头道。
于是几人出了客栈,向茶园走去。果然不多时便到,确实是个清幽静谧的地方,门坊上挂了《菊园》的牌匾,走进大院子,一股菊花香味便扑面而来,寻着香味向西南方看过去,篱笆落落,至院墙根儿种了一大片各色菊花,红黄粉白间杂着煞是好看。
东边也是菊花,不过皆是盆栽,所种品貌和香气比篱笆院里栽着的比许多,想来都是精品。
北面是楼房,房前一凉亭突出,一些茶客正坐在其中谈笑,亭前又是一片菊,有茶客也托了茶碗俯身赏菊,楼房里还隐约传出琴瑟声和吚吚呀呀唱小曲儿的清脆声音。
几人正驻足赏菊,突听呆瓜哭叫了起来。
宁小丹心一惊,忙过去查看,只见呆瓜指着肿得老高的额头直喊疼,原来是看菊时不知怎么地给蜜蜂蜇了。
宁小丹哭笑不得,帮他拔去还残留着的毒刺,正沾了口水帮他涂抹,一个闻声而来的茶倌提议道:“我领这位公子去后院涂些皂荚水吧!他的哭声也太大了,影响客人听小曲儿啊!”
宁小丹正担心呆瓜孩子似的表现让人耻笑,忙点头道:“那有劳小哥带路,我带兄长随行!”
朱复有些不放心,一把拉住宁小丹说道:“丹弟,要不我领云兄过去,你和展谓他们进楼里去吧?”
宁小丹笑道:“不要紧,只有我哄得住兄长,你们先进去!”
“请三位客官先行进茶厅吧,小人很快就会将这两位公子带过来!”茶倌笑着安慰朱复道。
“我们先进去占座吧,刚才我看到凉亭有个好位置,坐那里一边喝茶,一边赏菊最是妙!”柳如风说着便往茶厅走。
展谓受不了呆瓜的哭声,更受不了看客因为呆瓜的哭声而不断投过来的怪异目光,他闷声说了一句:“我也先进去了!”便赶紧跟着柳如风去了。
朱复仍有些犹豫,宁小丹忙又劝,他才进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