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河见叔父与弟弟皆持反对意见,焦急无比,但又无从说起。
“叔父,信儿与馨儿也到了适婚年纪,还是尽早完婚为好,如此也能让信儿专心备考,身边有个人照顾!”
一时间,兰仲谋与兰江双目瞪向兰河。
兰河在二人的眼光中败退,毕竟,长久以来,他温和醇厚的性子决定了他在兰家并无多少话语权!
明中信闻听此话,看着兰河,心下感激,看来这未来老泰山是挺自己的!
不过,最终的决定权还在兰伯符这位兰家家主身上。
明中信转过头望着兰伯符,就看他如何解释处理了?
“二弟,这是老祖宗的意思,你难道要违逆不成?”兰伯符面色一沉,向兰仲谋道。
“这?”兰仲谋自然知道这是老祖宗的意思,但在他想来之前兰伯符也是坚决反对馨儿嫁与明中信,如今即便老祖宗吩咐,但心中估计也会有所抵促。
况且,这明中信虽然中了秀才,但乡试可比院试难了许多,这明中信也许就是昙花一现,拖到那时,也许明中信的表现就无这般耀眼,那时再来计议,岂不是更保险!
故此才提出疑问,为兰伯符提供个借口。
兰伯符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另有考虑。
如今,兰仲谋见大哥这时推出老祖宗,显然这个借口兰伯符不大认可,自是无话可说,只好闭嘴。
那边的兰江听说是老祖宗亲自发话,吓得噤若寒蝉,再不敢提出异议。
兰仲谋望着兰伯符,轻叹一声不再言语。
兰河却欣喜无比,怪不得父亲如此上心,态度也转变得如此迅速,原来是老祖宗发话了,看来此事是板上钉钉了。
“信儿,此事就如此定了,你且将这封信拿回去,交与你大母,择日前来提亲。”兰伯符见未有反对之声,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明中信道。
明中信见兰家人皆再无异议,上前接过书信,躬身应是。
“好了,今日信儿既然来此,趁大家皆在,就吃个家宴吧!”兰伯符微笑道。
大家自是无不应允。
宴席之间,兰江变着个脸,没给明中信好脸色,但兰河却频频劝明中信吃好,兰伯符兄弟二人却只是问询了妹妹的身体情况,随后再无话语。
明中信对舅公们的问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除此外只是静静地用膳,绝不多言一句。
对此,兰河有些无奈,看看父亲与叔父,心下一阵无力,看来,虽有馨儿作媒介,但明兰两家的关系要想恢复当初,只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好在,马上就要亲上加亲了,这是个好的开始。
宴席间,兰馨儿却未曾出现,想来这兰家规矩森严,女眷无法上席,明中信心中有些失望。
饭后,明中信告辞而去。
“前面是明案首吗?”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明中信转身望去,却见一个锦衣卫打扮之人正在打量着他。
明中信心中一喜,难道石文义还未走?
但转念一想,不对,都几个月了,石文义岂能未走?但如果他们走了,怎还会有锦衣卫之人认识自己?
“这位军爷,是您叫我吗?”明中信抱着疑惑拱手道。
“不错!”那锦衣卫点点头。
“不知军爷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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