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中信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李东阳也就不再纠结。
“实话说,此番所作所为,老夫自己也觉得对不住你,虽则你有能力解决这些事,但官场之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以力压人,或者以智压人,情况比之平常更是波谲云诡,连我都无法全盘掌控。”李东阳开诚布公地道。
“李老其实只是觉得当时未曾拦住中信,心中有所亏欠,又觉得太医们份属官场,而我无论治好治不好,都将得罪太医们。而将来我想要进入官场就会面临他们亲友的打压。”
“其实大可不必,现在情形不是挺好的吗?刘老的病也已经治得差不多了,我嘛,最坏的境遇也就是太医们在医者层面的打压,至于科举方面,我相信,只要我发挥正常,绝对没有人敢断我科举之路。”明中信笑笑。
说着,明中信突然提高了音量。
“说实话,在我们医者看来,其实技艺高下,并非只在于一病的治疗之上,我能够治好刘老此病并非是我的医术高于太医前辈们,而只是我在此病之上正好有独特的治疗之法,所以能够治好刘老。”
“而且,我们医者最关心的其实还是病患的疾病,如果病患被治好,其实是医者最大的成就,医者心中,只是希望能够了解这个治疗之法,而非嫉妒别的医者治好病患。”
“我们医者皆会如此想像,所以事情并没有您想的那么复杂。而且,刘老的病还没有彻底治好,我打算用此治疗之法向各位太医前辈们请教一番,寻找到更好的治疗之法,为刘老除去病根,这才是我们医者应该考虑的。所以,李老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说着,明中信冲李东阳使个眼色。
“好吧,你说得也对,想必我朝的这些太医们还是有医者之心的。希望你们共同探讨出此病的治疗之法。”李东阳冲明中信竖起大姆指,接话道。
旁边的李兆先看得莫名其妙,疑惑不已,这两人怎么回事,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就捧起了医者。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声音。
“既然李阁老与明大夫在谈话,那我们稍后再来。”话音一落,门外脚步之声逐渐远去。
李兆先连忙打开房门看向外面。
“怎么,太医们走了?”李东阳冲回转的李兆先道。
“啊!”李兆先有些惊住了,父亲怎会知道是太医们来了。
李东阳与明中信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好了,这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李老也该放心了吧!”明中信冲李东阳挤挤眼睛道。
“不错,不错!老夫这就放心了!”李东阳抚须长笑道。
李兆先回过神来,原来刚才那话这二位是说给门外的太医们听的,我说呢,怎会莫名其妙转移话题。
同时,也佩服明中信这家伙还真有急智啊,明知太医们在外,瞬间转移话题,对太医一番恭维,还将这治病的功劳分给他们一半,如此也就化解了这份恩怨,再加上针炙、药方的诱惑,只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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