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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明中信,运气真的是逆天啊,去趟府城就认识了李阁老,此番去到京城,还不知道有什么际遇呢?
总不会见到那位吧?想想,柳知县就心惊。
“既然李老相邀,那也是你的福气,无论如何,希望你此番前去京城,拜得名师,为咱陵县增光添彩吧!”既然是人家李阁老相邀,柳知县也只好祝福。
“学生谨记。”明中信点头称是。
“不知李老对陵县的印象如何?”柳知县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明中信未曾答话,冲旁边的吴阁主一使眼色,吴阁主向后一摆手,率先退了出去。众人皆是一一退下,吴阁主最后将房门紧紧闭上。
现场只留下了柳知县、钱师爷和明中信。
见众人退下,明中信转头对柳知县道,“不瞒县尊大人,学生只听到一句,‘济南府知府该换人了!’”
“什么?”柳知县面色大惊。
“为什么?”柳知县追问道。
明中信笑笑不答。
哦,柳知县反应过来,是自己失态了,显然,李阁老不会对明中信明言,只可意会,哪能言传!
“此番承情了!”柳知县冲明中信一抱拳。
“县尊大人客气了!”
“此番宴会就定这了,本县还有公务,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说着,柳知县站起身形就向外走。
钱师爷紧跟着就要离去。
“钱师爷,你留下,看中信有何需要,再商讨一下庆功宴之事。”柳知县回头道。
“是!”钱师爷低头应是。
送走柳知县,二人重新回到楼上。
“中信啊,此番可被你害惨了!”钱师爷诉苦道。
“何事啊!”明中信一脸惊讶道。
“就是我信中所说,因酒醉被县尊大人骂惨了!今日还得陪同县尊大人前来,真真是命苦啊!”钱师爷一脑门的官司。
“别装了,哪有你说的那么惨,县尊大人只不过是借个由头,前来与我相见,顺便打一顿秋风而已。凭县尊大人的威信,即使宴会办得一团糟,难道会有人找茬吗?”明中信一撇嘴。
“你可不知道,此次要请那些乡绅,如果安排不妥,当场出丑,乡绅们当场不会说什么,但是下来可保不齐会鄙视县尊大人,那可真就丢了大脸了,故而县尊大人对我百般责骂啊!”
“你当我傻啊,那只不过是县尊大人与你演的一场戏,这么多年的相处配合默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您老就别再忽悠我了。”
钱师爷瞠目结舌,望着是明中信。
良久,钱师爷冲明中信讪笑道。
“原来你看出来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明中信一脸臭屁道。
“好了,不耍宝了,还是讨论一下后天的宴会吧!”钱师爷显然见不得明中信的臭屁,转移话题道。
“唉,与你就无法沟通。”明中信一脸失望。
钱师爷一瞪眼。
“好了,不贫了!说正事!”明中信双手合什求饶道。
哼,钱师爷回以冷哼。
二人回归正题,一番讨论,确定了最终方案。
“钱师爷,咱们今日继续不醉无归?”明中信戏谑道。
“算了吧!我还得回去向县尊大人汇报,就不打扰你了!”钱师爷一脸正色道。
“算了吧!今日县尊大人只怕无心宴会,你还是少给他添乱吧!”明中信一咧嘴。
“也是啊!”钱师爷眼神一凝。
“当然,我给的消息,县尊大人绝对几日都睡不着觉!”
钱师爷看看明中信,眼中闪过一丝佩服。
这明中信,一句话就点透了,县尊大人不只是这几日,最近只怕也会有大动作,否则可就真的白瞎了这个重榜消息了!
不行,还是得回去,为东主出谋划策!想到此,钱师爷再坐不住了。
“中信,我就此告辞了!”钱师爷站起身形,冲明中信一拱手,就往外走。
“不留下喝酒了?”明中信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改日吧!”钱师爷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回来。
显然,钱师爷心急不已,疾步而行。
看来,济南府要有一番龙争虎斗了!明中信面带笑容,自言自语道。
“少东家,什么龙争虎斗?”进来的吴阁主满面疑惑地问道。
“哦,没什么?”明中信回过神来,望着吴阁主笑笑。
“对了,你照刚才商量的细细准备,千万不可出现纰漏!”
“是,您瞧好吧!此番是咱们明家露脸的机会,大家伙都憋着一口气呢!肯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吴阁主拍着胸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