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了,你在陵县文会上发的誓言,想要支撑起这大明的各行各业,进而支撑起这大明。”
“其实,这大明早已烂在了骨子里,你看各地连年灾荒,百姓受苦受难,而那些官员们在干什么?他们只知骄奢淫逸、勾心斗角,根本就未曾将百姓看在眼中。”
“就说这次河南江北行省来的灾民,难道不是河南江北行省的官员们无能吗?你说,去年发生的水灾,难道他们不知道提前预防吗?难道他们不知道水灾之后会发生粮食减产,瘟疫横行吗?”
“但是,他们为何没有任何措施,任由这些事情发生,最后居然将灾民推向附近各省,难道附近各省的百姓就不用活了吗?为何要为他们的愚蠢买单?”
“再看看咱们济南府,济南府知府萧某,只知向各县盘剥粮食,而陵县柳知县,也只知向乡绅大户摊派,硬性指明要捐赠粮食银钱,这次如果不是你直接捐献了如此多的粮食,他们岂会渡过此关,到时,难道不是向百姓们征收吗?”
“如果向百姓征收,咱们济南府不是又会变成另外一个河南江北行省吗?到时,陵县岂能幸免?咱们的妻儿岂能幸免?这,都是那些官吏的无能造成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表明,这个大明已经烂在了骨子里,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官吏,值得咱们去维护,去支持吗?”
朱员外激动异常,胸脯起伏不定,深深望着明中信。
明中信听闻此话,对这朱员外真是刮目相看,这朱员外不愧是收集情报的,对这大明的各种冲突,看得那是真真的!有见识,有见地!只是投身匪类有些可惜了!
不自觉地,明中信的眼神中对朱员外有了一丝认可。
作为收集情报的头领,朱员外自然读出了明中信眼中的认可,心中不由一阵激动,看来,这明中信已经被自己说动了。
这下,朱员外更是来劲了,要知道,这明中信表现也的文学功底真的不被他放在眼中,他更重视的是,明中信那层出不穷的赚钱手段,要知道,弥勒会现在最缺的可是银钱,而造反起兵可是最需要银钱支撑的,否则他也不会浪费这么多口舌想要说服明中信加入他们。
如果明中信加入他们,运用他那逆天的赚钱手段,短时间内集聚大量银钱,弥勒会就不会像如今的小打小闹,而是利用今年的灾荒,整出大动静,到时,说不定会真的推翻这大明,教主坐了龙庭,那时,自己可就是开国功臣了!
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激动,朱员外继续展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明中信。
“就如今的官场,即使你此次考了院试案首,但你能保证你一定能中了举人,中了进士?如果不中,只怕你的理想就如同梦幻泡影,那是比登天还难!”
“但是,要想实现你的理想,眼前就有一个机会,这个方法更加简单,就是咱们一起推翻这大明,另外开创一个盛世,由你执掌天下行业,推倒重来,重新制定规划,一件件实现你的理想,那岂不是一条光明大道?”
旁边的尊者等人更是一脸崇拜地望着朱员外,是啊,他们就是这样被忽悠的,此番继续听到这番话语,自是感触良多!共鸣良多!
而此时的朱员外无暇顾及他们,只是神情激动地望着明中信,显然,未曾说服明中信,但他已经被他自己所描绘的美好场景所钦倒!
他双目圆睁,紧紧望着是明中信,希望明中信被自己的这番话语说动心,投身弥勒会的怀抱,成为战友,共享荣华。
就这蛊惑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啊!明中信真心的佩服,却又更加遗撼,如此人才,居然被这弥勒会网罗,真真是明珠暗投啊!
明中信叹息一声,婉惜地望着朱员外。
“朱兄啊!不可否认,你说的这些情况,中信心中清晰明了!”
“是吗,那你还犹豫什么!这大明真的不适合你,来,咱们一起,为咱们的理想奋斗!”朱员外一听,更是激动,张开双臂,准备迎接明中信的投诚。
“然而,我不能!”明中信摇头道。
“什么?”朱员外一脸的不可置信。
难道自己那般振奋人心的话语还未感动这明中信?还是这明中信要待价而沽?
“明兄弟,我是真心的,如果你加入弥勒会,我自会向教主大力推荐于你,你的职位只在我之上,不会在我之下,甚至可能会只在教主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啊!”
明中信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他知道,对这种狂热的宗教份子,根本就无从说服,只是浪费口舌,如果不是自己对这弥勒会的情况还有些兴趣,自己绝不会任由朱员外如此蛊惑自己。
罢了,戏唱到这儿,该罢演了!
吱!一声厉叫,突破了这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