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不错,真的是我!一别数日,你可还好?”明中信故作虚弱地看着张延龄。
张延龄望着明中信通体通红的皮肤,肚涨如鼓的肚皮,满面怒容。
“来人,将我家小弟解开!”
两位壮汉不由分说,上前双手一撕,绳索立断。
高手啊!明中信心中暗道,看来,这次张延龄真的是有备而来!
“李队长,这是怎么回事?”张延龄回身望着李队长,冷笑道。
“建昌伯,您与这位是?”李队长避而不答,反问张延龄道。
“怎么,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小的巡检司队长询问我的关系了?”张延龄面沉如水道。
“你还真别说,今日我还真的得问清楚您与这位的关系!”李队长硬气地道。
咦,这位是何人?居然面对当朝国舅还如此嚣张,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明中信心中好奇,满面疑惑地望着李队长。
论说,当朝国舅当场,无论如何这小小的巡检司队长应该屁颠屁颠地巴结才是,为何是这般情形?有趣,太有趣了!
明中信心中更是疑惑这李队长的背景,居然可以与这张延龄分庭抗礼,太意外了!
“来人,给我打!”张延龄也不是好脾气,见这个小小的队长居然如此嚣张,敢以这种口气询问自己,真是太大胆了,瞬间气往上涌,不再多说,直接吩咐开打。
两位壮汉将明中信扶着站好,狰狞地一笑,就向李队长包抄过去。
而门外,又进来两位壮汉,同样向李队长走过去。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那李队长居然没有丝毫惧意,而李拐子与二子也是面无惊色。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明中信心中更是疑惑,这小小的巡检司衙门还真的是藏龙卧虎啊!连堂堂的国舅爷都不放在眼中,太不可思议了!
“我说,这是哪位大菩萨啊!来了巡检司这小庙居然不给我打招呼!”突然,门外一个声音传来。
张延龄一听这个声音,一皱眉,制止了壮汉们的行动。
“哟,这是建昌伯啊!”那声音继续道。
“来人止步!”有人厉声喝道。
“哟,我这巡检司衙门虽小,什么时候轮到外人在此做主了!”那声音一肃。
哗啦啦,锃啷啷,一阵兵器出鞘的声音响起,显然,一声冲突,迫在眉睫。
“你们退过一旁,让黄巡检进来!”张延龄大声叫道。
哗啦啦,一阵声响,一位身穿官服的官员走了进来。
“黄大人!”李队长连忙上前躬身为礼,李拐子、二子也身其行礼。
“哼!”黄大人冲李队长冷哼一声。
李队长讪笑不已。
“黄大人!”张延龄也是拱手为礼。
而明中信却饶有兴趣地望向这位黄大人,只怕这位大人来历不凡,否则凭张延龄的身份,岂会如此给面子?
“见过张伯爷,您来此地,真是蓬荜生辉啊!”黄大人阴阳怪气地道。
“你们平白无故将我这小兄弟关押在此,还私设刑堂,这却怎么说?”张延龄虽然给这黄大人面子,但对明中信的遭遇却是心中气愤。
“是吗?”黄大人望望明中信,上下打量一番,“我相信,我的手下绝不会平白无故抓人的!肯定有什么理由?你说是吗?”
说着,黄大人撇了李队长一肯。
“是啊,我怀疑”说着,李队长凑到黄大人耳边一阵耳语。
“是吗?”黄大人惊讶地看了一眼李队长。
“是!”李队长肯定地点点头。
“我说的嘛!我的手下是不会以权谋私的!”黄大人大气地冲张延龄道,“在此,我劝张伯爷还是不要趟这趟洪水了。”
张延龄不是白痴,一见此情形,哪还不清楚,只怕这明中信有些问题。
不自觉地望向明中信。
“他们怀疑我是弥勒会的余孽!”明中信有些好笑,只好点明。
什么?张延龄瞬间脸色大变。
与弥勒会有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只怕就算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我不是!”明中信向他肯定地道。
“真的?”张延龄再次确认道。
“您觉得呢?”明中信反问道。
突然,张延龄回过神来,是啊,在天津卫的时候,这明中信可是与那李阁老同出同住的,如果他都是弥勒会,那李阁老会如此待他吗?而且!
想到此,张延龄脸色诡异地看看黄大人及李队长,微微一笑。
“好了,这是个误会,我这小兄弟,绝对不是你们怀疑的那种人!”张延龄肯定地朝黄大人道。
“当真?”黄大人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