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宁静。
此时的顺天府衙门。
严世祯换了一身官服,刚刚坐在大堂之上。
大堂下,跪着一群百姓,尽皆是哀嚎不止。
“啪”一声,惊堂木如雷鸣般响起。
大堂之上一片寂静,哀嚎之声顿止,尽皆望向严世祯。
“堂下原告,你且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严世祯威严道。
“大人!冤枉啊!”堂下一个长得无比猥琐之人,瑟缩着跪步上前,痛哭流涕道。
严世祯一皱眉,惊堂木再度拍响,“细细道来!”
猥琐之人抬头看了一眼严世祯,不敢再行大喊,缓缓道来。
“小人王四,近日听说满春院的化妆品卖得不错,而且能够令女子容颜变美丽,为了家中婆娘,本想去满春院购买,但一听价格有些吃不消,犹豫不绝,毕竟家中不宽裕。”
“放屁,你哪里是为我买的,还不知是为哪个小骚狐狸买的,是老娘无意中看到,你才给我的!”一个满面溃烂的婆娘大声叫道。
王四脸色有些难看地望向她。
“大胆,大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来人,给我掌嘴!”严世祯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那婆娘惊恐万状地望向严世祯,她绝未想到,平日里在家撒泼的这招,居然在此为自己招来了大祸,一时间都忘记了痛楚。
“大人,还望看在我家婆娘如此凄惨的份上开恩哪!”王四嗑头不止求情道。
“大人,您看这”衙役上前看着满面溃烂的婆娘心中为难,真真是恶心啊,哪下得了手,抬头望向严世祯。
严世祯看看那满面溃烂的婆娘,再看看嗑头不止的王四,长叹一声,“罢了,看在你是受害者的份上,再加上你家丈夫如此维护于你,这次就算了,下次如果再咆哮公堂,定然不饶!”
婆娘吓得立刻低头再不敢说话。
“谢大人,谢大人!”王四嗑头谢恩。
“罢了,你继续!”严世祯一摆手道。
“然而,就在此时,却听说倚红楼卖得更加便宜,在小人的承受范围内,故此一狠心,就去买了倚红棂的化妆品。”
说到此处,王四满眼恨意地望向旁边跪着的老鸨。
“却未曾想,居然买了假货,还有毒,害了我家娘子,这倚红楼还真是坑人啊!事到如今,小人真真是后悔莫及啊!”说到此处,王四声泪俱下,痛哭不已。
“嗯,你妻子用过化妆品后是否又吃过什么东西,或者是在脸上涂过什么东西吗??”
“大人啊!小人是清早与自家婆娘饭后买的,哪里还会再吃什么东西!而我家婆娘画妆之后臭美不止,哪还会涂沫什么?”
“嗯,继续说!”严世祯点点头,抬手示意。
“刚开始,妻子涂沫之后,确实是容光焕发。但是,一个时辰之后,居然说是脸上有些发痒,小人及婆娘以为这是正常反应,哪里知晓,随后脸上居然开始溃烂,吓得赶紧请大夫前来诊治,但大夫诊断后居然说毫无办法,而且还说可能是化妆品的问题!小人才恍然大悟,就是这化妆品害人啊!”
“那你也不能断定就是这化妆品害人啊!”严世祯厉声问道。
“其实,刚开始小人也不敢相信是这化妆品害人,但随后前去一打听才知晓,居然是所有买倚红楼化妆品的客人尽皆出现这般情况,由此,小人断定一定是这化妆品害人,故此,才来衙门找青天大老爷给小人做主啊!”
“求青天大老爷给小人等做主啊!”
一时间,跪在大堂的受害者及家属们群情激愤,纷纷哭诉,大堂瞬间变为了菜市场,吵闹不止。
“肃静!”严世祯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
“威-----------武---------!”衙役们一敲水火棍,齐声喝道。
余音凫凫,众人停下口舌,望向严世祯。
“那老鸨,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严世祯一指老鸨道。
“冤枉啊!大人!老身是真的不知情啊!”老鸨口中喊冤,嗑头不已。
“化妆之物是否出自你倚红楼?”
“是!”老鸨抬头看看周围,见无法狡辩只好低头认是。
“你是否在售卖现场?”
“是!”承认了一条,自是不再推脱。
“化妆之物的银钱是否你收的?”
“是!”
“那你化妆品何来?”
“这?”老鸨一脸为难。
“说!”
“老身的不知啊!”
“化妆之物出自你的倚红楼,你也在现场,收钱也是你!你不知化妆之物从何而来?那你知晓什么?”严世祯怒了。
“老身,老身”老鸨为之语塞。
“说!”
“说!”衙役们齐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