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只是一些细线勾勒,但是整体却更加简洁整齐,几笔之间居然将鸟的灵动于眼睛中呈现,好似将鸟的警觉传神般表达了出来,令人一见难忘。尤为难得的是,他用色明快,格调清颖,情趣别致,一花一草亦赋予了活力,与天上灵动逼人的飞鸟相映成辉,形象而又感人。
此幅居然比之上一幅更加多了一丝丝生气。
一时间,众人哑然。
“看,我就说了吧!他们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明中信语气之中满满的幸灾乐祸。
“你就作吧!”刘大夏心中虽然认可,但嘴上可不会承认,讥讽道。
明中信歪着脑袋看看刘大夏,笑笑不再言语。
这小子,真是气人,一点亏都不想吃!刘大夏心中一阵感叹,不想与自己反驳,就以表情气自己,真真是,唉!
“诸位,此局由马启博胜,不知对此还有何异议?”吴阁主冲大家询问道。
“这?”一众读书人面面相觑,无话可说,毕竟人家正主都认输了,难道自己等人空口白话否认吗?他们还做不出这如此没品之事。
吴阁主环视一周,见无人有异议,微笑宣布道,“既然大家无异议,那这场画技比拼,由明家马启博获胜!”
台下众人轻叹一声,默认了这个结果。
“好了,咱们比拼什么,还请明示!”
台下众人望着台上十二三岁的三位学员,一阵无语,难道真的要上台与这些小小孩童比试?赢了不光彩,输了可就丢大人了啊!想要退去,但却又面子上过不去,毕竟,事关京师读书人的颜面,不战而退,也会徒增笑柄啊!而且,这次的比拼可是自己等人提出来的,人家应战了,自己却临阵退去,那可就好说不好听了!
大家一时间,竟陷入了两难境地。
“刘老,你说,他们会选择什么呢?”明中信笑问道。
刘大夏看着众位读书人,心中也是既恼火又气愤,虽然这些人并不能够代表京师读书人,但却是打着京师读书人的名号来的,可以说,现在就算不代表也得代表了,唉,这些腐儒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大夏苦笑不答。
明中信也不为已甚,转头好笑地望着这些读书人,心中暗道,再这样下去,可就面子里子全丢了啊!
吴阁主自得地环视一周,心中喜悦,这番比拼可真是出了一口恶气,要知道,这些时日这些京师读书人将他逼得可不轻,那番嚣张气焰,真是想想就来气,这下你们不蹦了吧!
我家少东家的本事你们领教了吧!即便派几个徒弟就将你们打得找不着北,真是太棒了!要不要再添一把火呢?
吴阁主如是想。
“各位,你们到底比不比了?”吴阁主环视一周,顾盼自雄,心中不自禁升起一阵自豪,看,我家少东家只是派了几个弟子就将整个京师的读书人比了下去,不如,再添一把火吧,顺便为自家少东家再次扬名!他心中下定决心。
“如果诸位无法决定,倒不如先让咱们来个抛砖引玉好了!”说着,吴阁主冲马启博一躬身道,“马先生,不如让德明在你的画上作首诗,你看如何?”
“也好!”马启博自不会不同意。
台下的明中信却是脸色一变,心中暗叫,糟了!然而,此时再行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德明,来吧!”吴阁主冲赵德明道。
赵德明面色腼腆地看看吴阁主,有些不好意思。
吴阁主上前悄声在赵德明耳边道,“你不想为教习扬名吗?”
赵德明一听,瞬间眼光放亮,目光坚定地点点头,要知道,明中信在他们这些学员当中,已经通过几次事件,建立了前所未有的威信,可以说,只要是与明中信有益之事,他们皆会义无反顾一往无前地冲锋向前,故此一听为明中信扬名,自是跃跃欲试。
而台下众人也想看看这赵德明的书法有何特异之处,也就不再阻止。
却只见赵德明上前,来到桌前,深吸一口气,平缓心绪,闭目凝神。李天义上前为他磨墨。
“装腔作势!”下面有人看不惯赵德明如此,低声嘟囔。
“不,此乃书法经要,唯有平心静气,才能深入书法意境,写出书法真味!”旁边有人提醒道。
之前嘟囔之人一阵脸红。
猛然,赵德明睁开眼睛,眼中一道金光闪过,提笔挥毫,一挥而就。
旁边的马启博双目泛光,频频点头,显然,他对赵德明的诗词书法很是赞赏。
“用不用这么装逼啊?”台下有人不乐意道。显然,他认为马启博这是在自卖自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