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劳给他们,而且那济南府的弥勒会总坛的覆灭也与明中信有关,他们的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故此,在京师之时,他们才如此回护明中信。而且,他们也只是因为此番蔡扬逃脱,怕会危及明中信的生命,才这般行事的!”白面无须老者躬身回道。
“你啊,就是如此好心,两个贼子,也值得你如此回护。”弘治满面的不满道。
“哪里需要我回护,只是陛下仁慈,自会看得清他们的忠勇节义之心!”白面无须老者满面笑容恭维道。
“你呀!”弘治摇头失笑道,“也罢,万全你这片心吧,石文义与张采就不追究他们的过错了!”
“谢陛下!”白面无须老者躬身谢道。
“不用你谢,这两个兔崽子到是应该去谢你!”弘治一摆手道。
“你觉得,这明中信如何?”弘治转移话题道。
“从他的行事来说,还算是一个趣人!”白面无须老者沉吟片刻回道。
“趣人?”弘治一脸的感兴趣。
“不错,有趣之人!”白面无须老者点头道。
“说说,怎么个有趣之法?”弘治坐正,仔细聆听。
“从他的发展轨迹就可以看出,在其十四岁之前,一事无成,居然连童生试都未曾考过。而且,还差点被退婚。”
“是吗,居然有此事?”弘治一怔,本以为,这段时间在京师搅风搅雨之人应该是一个天才,未曾想,他居然还有如此不堪的往事。
“所以我说有趣啊!在他从亲舅公那处晕厥之后,回转陵县,突然开窍了,乘明老夫人病重之际,接管明家,创立学堂,开设名轩阁,更令人惊异的是,他居然在诗词方面表现出了惊艳才华,尤其是他居然在制艺书法方面也展现出了风姿,令得当时的陵县柳县令一见钦心。”
弘治一脸的不可思议。
白面无须老者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呈给弘治,“陛下,这上面就有他那些惊才绝艳的诗词之作,科举文章。”
“随后在兰亭文会之后,有人质疑于他,也真是绝了,他居然想到,要在明家来了个诗词会友,更是令到场之人为之折服,而且还发表了一个《少年大明说》,立下了宏愿,要培养各行各业精英,支撑起这大明的一片天空!”白面无须老者以轻松的语气提到了这饱受争议的宏愿,但他却随时注视着弘治的表情,显然,他也担心弘治对明中信的这些议论有所反感。
好在,弘治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的述说。
白面无须老者不为人知地轻叹口气,过关了!
“这明中信在之后的县试、府试、院试中连续夺魁,中了小三元。”
“真的?”弘治有些惊异,要知道,这几年,中小三元的可真心不多,就连朝堂之上当年有名的神童谢迁、李东阳、李梦阳等朝臣当年都未必有如此才华。
“臣不敢欺瞒陛下!确实如此!”
弘治微微点头。
“要说这些,还当不上有趣!”
“还有?”弘治的注意力瞬间被拉了回来。
“这明中信不只是在儒家上面学业有成,在其他方面更加惊艳,比如商家手段,他所经营的名轩阁,一度将陵县所有酒楼打压得抬不起头来,当然,他只是以新奇鲜美的酒菜制胜,并没有使其他下作手段!”
“还有就是在河南江北行省将灾民移到山东行省济南府陵县之时,是他出面献粮献地献人,救济了几千灾民,尤其难得的是,在匪徒攻打县城之时,他随灾民一起留在了明家农庄,共抗匪徒,居然还被他利用天时地利人和打赢了,最不可思议之处是,庄民与灾民居然无一人死亡,兵不血刃地就击退了匪徒。”
弘治张着嘴巴,呆呆地望着老者。
“再有,在那济南府城被匪徒围攻之时,是他与德州卫马良指挥,各自领了一队人马,冲杀匪徒军中为济南府城解围,听说,冲杀之法还是他提出来的,马指挥只是具体执行,而且还亲自上阵,这一役展现了他卓绝的兵法谋略。”
弘治更是一脸的震惊,望着白面无须老者,好似听着天方夜谭一般,无法置信。
“还有”白面无须老者就待说下去。
“还有?”弘治惊叫一声。
白面无须老者一阵苦笑,应对道,“是啊,还有,还不只是一两件,还有不少,陛下如果不想听,臣就不说了。”
“不,说下去!”弘治连忙制止道。
“好,老臣就继续了!他的医术也是出神入化。”白面无须老者看看弘治,这次弘治没有制止,只是满眼的震惊。
“不错,正是医术,居然被御医们极度推崇,而且,他还治好了李东阳阁老的心疾之症,与御医们一同治好了刘大夏大人的胃肠顽疾!当然,话虽如此,但实际上,为臣有消息说,刘大夏大人的顽疾就是被明中信独力治好的。”
“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功在社稷啊!”弘治感叹道。
“要说功在社稷,这明中信还真有一件!”白面无须老者乘热打铁。
“什么?真有?”弘治就是一惊,自己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还真的有!
“不错,请陛下看此奏报!”说着,老者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弘治。
弘治接过一看,猛然抬头。
“祥瑞?”
“不错,正是祥瑞。”
弘治满面惊喜地低头观看奏报。
马铃薯,俗称土豆,贯在沙地,旱地生长,亩产惊人,甚至可达10余担,耐储藏,宜菜宜粮,此物亩产极高,顶饱、抗饿,不挑地,旱地即可种植,二月份播种,六月份可以收割,九月份播种,十二月底可以收割。一根茎叶上产四个拳头大小的马铃薯,一株最少四斤,一亩地种千余株,亩产四千斤!
弘治越看越皱眉,越吹越没边了,亩产四千斤,这可能吗?
最后,弘治缓缓将奏报放在桌上,抬头紧锁眉头望着老者,一言不发。
“陛下,您这是不相信啊!”老者不慌不忙躬身为礼道。
“你觉得这可能吗?亩产四千斤?开玩笑也没这样的吧!”弘治努力平静一下怒气道。
老者微微一笑,“陛下,这还真的是千真万确之事!而且已经有人实验过了!”
“真的?”
“今年济南府陵县赈济灾民,就是凭的此物,而且现在已经将灾民尽数安排妥当,无一人死亡。”
“那为何不见山东行省济南府的报喜奏章?”弘治提出疑问。
老者目光闪烁一下,苦笑一声,“陛下,这臣就不知道了,毕竟,臣是内臣,不敢牵扯外朝之事。今天也就是向陛下介绍这明中信才扯出此事,否则,打死臣也不敢如此放肆,干涉外朝政事。”
“你个老小子啊!就是滑头!”弘治指指老者,笑言道。但随即一皱眉,“此物与明中信有关?”
“不错!此物其实就是明中信所试种,取得成效之后,将此物献与陵县柳知县,赈济灾民。”
“看来,此事是真的!”弘治满面喜色道。
“有此祥瑞,实乃是陛下洪福齐天,泽被苍生。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老者躬身祝贺道。
“不用这样拍马屁,我知晓,这是那明中信的功劳!”弘治白了老者一眼,“不会忘记他的!”
“陛下英明!”
“除了这些,那明中信还有什么才能?”弘治好奇道,“你不是说还有很多吗?”
老者微微一笑,继续言道,“您可得做好准备,这明中信可是又闯了大祸!”
弘治一听,皱眉不已,摇头表示不信。
也对,如果这明中信闯下大祸,相信这老狐狸肯定不会在自己面前如此推举于他。
老者苦笑一声,心道,自己也不想啊!但谁让自己欠了某人的人情,今日不得不还啊!要知道,今日向陛下举荐明中信,只怕明日就会令无数朝臣恨已入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