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云南布政使那儿,根本就不敢指望,一则云南布政使只是一个衙门,内中衙役虽然众多,但却无法形成战力,冒冒然进入战场只会坏了大事。二则,云南府昆明城也得有人坐镇,否则云南府陷落,只怕谁也无法承担这个责任啊!
现如今,唯一能够指望的,也只有自己向南京朝廷递交的求援信件了!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情势如此紧张,只怕援军到来之时,云南全境已经落入贼手了。
宜良城平静无比,云南府如火如荼,云南行省全境销烟四起,形势极度严竣,仿佛云南行省即将全境陷落。
贼人大本营中特使志得意满,沐家军中沐昆心急如焚,明中信淡然处之,各人形态不一。
然而,这一切都于云南行省的局势毫无关联。
悄然间,一支军队低调地混入了局势混乱的云南行省,然而,这支军队却是不管不顾一心只是向北,目标,无从获知。
当然,这支军队各方皆是注意到了,而且派遣斥候紧紧跟随,想要知晓它的目的地。
但是各方却是不敢轻举妄动,贼寇是不想节外生枝,官军更加不想,只是希望这支军队乃是助力,而非贼寇暗藏的杀招。
诡异的是,这支军队在云南行省境内居然如入无人之境,无人敢惹。
就在这诡异的平衡当中,这支军队的目的地终于被确认了,不是别处,正是那宜良城。
这下,各方云动,尤其是特使,更是心惊不已,不知名的心悸突然出现。
而沐昆也是心惊不已,只因为,他明白那处乃是一个中心,无法言谕的中心,只有他知晓,如果那处出现问题,只怕这整个云南行省会陷入一个无法言谕的黑洞,再无翻身的机会。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只因为,各方都不敢冒冒然出手,深怕搞错,一个不小心,得罪一个不知名的势力,令其进入这个危局,使得局势有所反复。
就在各方纠结之时,这支军队来到了宜良城外。
一时间,城外的贼寇们如临大敌,列阵相迎。
就在此时,突然,宜良城内四门大开,沐家军、陆良卫、钦差卫队纷纷出阵,冲杀向贼寇。
一时间,贼寇阵形大乱,毕竟,他们也未曾想到,那支军队立足未稳,咱们这边刚刚转移阵形,宜良城内一直龟缩的明中信居然突然施威,这下,可是首尾难顾了。
然而,不管如何,他们也得应战啊!
贼寇们刚刚将阵形换过,以作抵御宜良城内各军,不想,那支本来平静无波的军队突然间喊杀之声震天,冲向贼寇。
这下,贼寇们可真是首尾难顾了!
一时间,战场之上,杀声震天,而之前还有些绵软无力的沐家军铁骑、陆良卫、钦差卫队却是变得威猛异常。
更令贼寇们无语的是,那支不知名的军队竟然像是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凶猛异常,毫不留情地进行砍杀围剿。
两相夹击,贼寇岂能相敌!
最终,这场战争变成了一场屠杀。
贼寇们在如此围剿之下,抱头鼠窜,溃不成军。
一战功成,宜良城之围瞬间即解。
两军秋毫无犯,分工合作,那支军队追杀贼寇,而宜良城内各军却是打扫战场。
一番征战之后,终于,宜良城外平静下来。
明中信缓缓步出了宜良城,身后,乃是跟屁虫赵明兴,以及各位学员。
“明师爷!”沐将军、邵绩、李兵等人冲到近前,满面兴奋地望着明中信,眼中闪烁着钦佩与惊喜。
毕竟,在他们想来,根本就不会有援兵,因为云南行省全境烽火连天,哪里还有余力前来救援他们。
未曾想,今日之时,突然明中信召集他们,说是援兵已来,要求咱们同时出战,将贼寇们一网打尽。
沐将军等表示质疑,因为城中兵力与城外贼寇的兵力相差太过悬殊,冒然出战,只怕有所不妥。但明中信却是态度强硬地要求他们出战,甚至不惜用钦差大人的名义手令压制他们,无奈之下,沐将军只好从命。
邵绩见沐将军如此,自无不可。
至于李兵,虽然也有些犹疑,但鉴于明师爷以前的种种神迹,还是相信明师爷不会做无脑行动,故此,众人一心,积极备战。
明中信一声令下,四方城门大开,军士冲杀出城。
故此取得了如许大的成果,他们自是钦佩无比,同时,他们也很是好奇,这支军队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那支军队也已经追杀完毕,回归了战场,但却是远远地列阵而立。
从其阵中缓缓走出一匹马,马背上驼一人,面上蒙着黑巾,来到明中信身前不远处,勒住缰绳。
明中信催马上前,对立而视。
二人对视,久久无言。
“事情可办妥?”明中信微微一笑,轻声问道。
“嗯!”蒙巾人轻轻点头。
“辛苦了!”明中信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一丝怜惜,不错,你没听错,正是怜惜。
“值得!”蒙巾人声音中夹带着一丝喜悦,一丝感触,总之,感情复杂无比。
“那就好!先行安排大军驻扎,进城再谈!”明中信缓缓点头,建议道。
“那是自然!”蒙巾人点点头,认可了他的建议。
说完,蒙巾人拨马转身,回转阵中,稍加耳语,蒙巾人带领着十数人的队伍回到明中信面前。
明中信也不说什么,回身相请,与蒙巾人及一位满面胡须之人并列而行入城。
而旁边的沐将军等人看着这一幕,更是一头雾水,用得着如此神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