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巾人与满面胡须之人听着严主簿的解释,再看到这一幕,心中却是一动,看来,这明中信深得宜良民心啊!
“说这些干什么!来,先行进去歇息歇息!”明中信却是淡然一笑,制止了严主簿的解说。
众人鱼贯而入,纷纷落座。
大堂却是没什么与众不同的,不过就是县衙大堂的标准样式。
抬头望去,大堂正面上书“亲民堂”,坐北朝南,高耸威严,在建筑上是县衙署中最为宏伟的,在职能上也是最为重要的,全县所有的大案、要案、命案都要在这里审理,大堂为五楹厅堂,中间为三楹公堂。
大堂内,正中屏风上绘有山水朝阳图,山正、水清、日明,即“清正廉明”,这与宫阁上方所悬匾额“明镜高悬”可谓异曲同工,意即告诉百姓本知县办案公正、廉明。“吏不畏吾严,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公则民不敢慢,廉则吏不敢欺”。这正是身为一任知县所应有的品格和气度。
屏前高出地面约一尺的地方称作“台”,台上四根柱子围成的空间称作“官阁”,是知县审案时所在的地方,由于官阁四面通风,冬天断案时,通常在台上的案下放一火炉,以供知县取暖,所以官阁又称为“暖阁”。案上通常置文房四宝、令签筒、惊堂木等升堂用品。案的旁边有一木架,上置官印及委任状。官阁顶蓬上绘有三十六仙鹤朝日图,象征皇权一统,四海归一。
几名学员端着茶盏从后堂走了出来。
却原来,赵明兴早在他们来到大堂之前,就已经率领学员们步入后堂准备奉茶。
明中信环视一周,抬头望向大堂外。
众人却是不解地望了他一眼。
然而,明中信不说话,大堂之内却是一片安静。
就在此时,突然,大堂之外传来一阵急步之声。
明中信一听,瞬间面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随即他冲赵明兴使个眼色,赵明兴心领神会,带着所有学员转身前去大堂外进行警戒。
与赵明兴擦肩而入了几位,龙行虎步地进入了大堂之内。
来到近前,这几位冲明中信一拱手,“某将见过明师爷!”
“将军们辛苦了,坐!”明中信笑道。
不错,这几位正是那沐将军、邵绩、李兵几位将军。
沐将军坐定之后,环视一周,一皱眉,冲明中信拱手道,“明师爷,不知为何不召集吴将军与明义将军来此共商大事?”
“稍安勿躁!”明中信却是笑着摆手道。
沐将军一听,皱眉不已。
“明师爷,即便老吴有千般不对,这些时日你将他空置,也够惩罚他了吧!老吴就是个直性子,还请师爷宽恕他,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了!”旁边的李兵忍不住了,站起身形抱拳道。
“唉,你什么时候见我将吴将军闲置了?”明中信摇头失笑,叹口气反问道。
啊!难道不是吗?李兵与沐将军对视一眼,皱眉不解地望着明中信。
“那明义将军呢?这些时日了,为何还将他闲置,不让他参与城防之事?”沐将军不解地问道。
“唉,我什么时候说是将他们闲置了?”
你就空口说白话,睁眼说瞎话吧!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愤然。
“钦差大人,不如,由您向这二位解释吧!”明中信笑着摇摇头,冲旁边叫道。
什么?钦差大人?这下,不只是沐将军、李兵,就连邵绩也坐不住了,目光环视大堂之内,寻找钦差大人的身影。
要知道,这些时日,他们可没有见过钦差大人,想要去见,但明中信不让啊,说是不能耽误钦差大人安然静养,他们也是相信明中信没有深究,但现在听他的口气,钦差大人居然就在此处,一时间,几人有些兴奋不已。
然而,环视一周,根本没有发现钦差大人的身影,这家伙,又耍咱们!不由得三人将愤愤的目光投向了明中信。
“钦差大人,您可不能再沉默了,再沉默,明某只怕就会被这几位将军撕成碎片了!”明中信苦笑着冲一个方向道。
难道他不是耍咱们?三人犹疑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哟,居然是那位蒙巾人!
一时间,三人为之零乱,这是钦差大人?别逗了,咱们可是亲眼所见,这位乃是随同这支援军而来的,岂能是钦差大人?难道明中信这家伙就这般冷血,次次用钦差大人的名义欺负咱们?看来,今日得给这家伙个厉害了,否则,他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呢?
然而,就在他们想要发飙之时,却只听一个声音响起,“三位将军,王某有礼了!”
啊!瞬间,他们如遭雷击,万般不可置信地望向一个方向。
却只见那位蒙巾人举手将面上的面巾揭去,正笔意盈盈地望着他们。
“王大人?!”三人异口同声叫出了声,有惊有喜,更有着万般的委屈,如同被欺负的孩儿找到了父母一般,情绪复杂难以言表。
此时他们才知晓,那蒙巾人为何坐于主位之上,却原来正是王守仁当面啊!怪不得呢!
但随之,他们却又是万分的不解,为何王大人就如同变戏法一般,出现在了援军当中,而城中那位又是何人?还是,城中根本就没有那个人,只是明中信的戏法!想到此,他们不由得看向了罪魁祸首----明中信。
这家伙,骗咱们骗了这么长时间,却不知何时把钦差大人弄到了城外,真真是不当朋友啊!
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显然,明中信与钦差大人肯定有所协定,他们究竟谋算了多大的局?
想通的三位将军不由得将犹疑的目光在明中信与王守仁之间来回转动。
明中信与王守仁却是但笑不语,任由几人猜测,好似这个事情很好玩一般。
不过确实,三位将军的神情一副不敢相信人生的模样!确实是挺好玩!